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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狗血宅斗撕逼大戏之你爱我我爱你侯府家门甜……(4/5)
时之间只剩下了周子恒一个人。
那面带病气的侯爷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再去找方姨娘,只回了秋风堂歇息,顺带叫人送一些人参鹿茸过去补补身子。
他只期待方姨娘早日认清现状,不要再发疯了,纵然周问山是个残废,他依旧可以给周问山许多许多的银钱,让周问山当个富贵闲人,好好过好这一生。
但周子恒认命了,方姨娘却不认啊。
周子恒有三个孩子,方姨娘却只有这么一个,周子恒能接受自己折一个儿子,是因为他还有两个儿子,但方姨娘没有了。
她每时每刻都守在榻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生下来的肉,她养大的心尖尖儿,她这一辈子一部分是周子恒的,剩下的所有都是她儿子的,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儿子变成残废,一辈子躺在床榻上呢?
更让方姨娘生恨的是,周问山醒来后,反复的说,他是被害的,他亲耳听见了那群人说的话。
方姨娘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谎,问山绝不会去故意陷害谁,所以一定是周渊渟做的!
至于这香囊为什么没查出来……那一定是秦禅月替周渊渟善后了!
她儿子被人害死了,可所有人都说是意外,所有人都当看不见!一想到这群人在背地里笑话她和她的儿子,她就觉得心口都要被人嚼碎了。
方姨娘恨得牙都要咬出血,第一次对周子恒没了好脸色,周子恒送去的所有补品都被方姨娘扔了,扔了还不算,她还每日去找周子恒,大吵大闹要周子恒去重新查,去继续算账。
周子恒从最开始的安慰,到中间的无奈,最后的厌烦,仅仅只用了三日。
他瞧着是对方姨娘爱的深沉,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爱顺从他自己的方姨娘,一旦方姨娘不顺从了,甚至给他添麻烦了,他就没那么爱了。
之前秦禅月压着他打着他不让他找妾室,他就觉得方姨娘这里也好那里也好,现在秦禅月放松了手,叫他真将妾室带进这府门里来了,他又觉得方姨娘也不怎么样了。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但是真吃到了嘴儿里,也没那么香甜。
偏方姨娘没感觉到,她是真切的认为周子恒爱着她,也真切的认为这侯府的所有人都被秦禅月骗了,她以为自己只要找出真相,就能为自己的儿子复仇,所以她一直折腾个没完。
这陷入了仇恨之中的姨娘日日夜夜对周子恒纠缠不清,使周子恒渐渐对方姨娘生了嫌隙,便不爱再多见方姨娘,而这侯府里的人又都是人精,个个都是踩地捧高、跟红顶白的性子,之前方姨娘受宠的时候,他们百般讨好,一个个儿都将方姨娘吹上了天,现在方姨娘没那么受宠了,便没有人搭理方姨娘,使方姨娘越发怨天尤人。
方姨娘和周子恒这边闹得分崩离析,侯府里面也没安生着,接二连三的生了不少事。
一是周驰野,他一直在祠堂里关着,消息受阻,不曾知道祠堂外面的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白玉凝已经被赶出府了!
前厅对峙的所有细节都被死死瞒下,赵嬷嬷一个接一个的敲打过去,这府里面的当事奴才们一个个儿嘴巴闭的死紧,谁都不能撬出来一句话来,周驰野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凝到底为何会被赶出府?
周驰野急的在祠堂里团团转,却没人给他一个答案。
这位身负武功的少年郎一时情急,竟然直接冲开了祠堂包围他的私兵,一路闯到了秦禅月的赏月园去。
那时候,秦禅月正在对镜描妆,准备出一趟坊间,去青天坊看一看她的养兄。
这几日间,她日日去探望她的养兄,周子恒也想去,但是秦禅月不带他,他自己也不敢去,倒是柳烟黛一直丢在王府里,柳烟黛自己也乐得自在。
此时正是辰时。
夏日辰时,天光明亮,远处天边浮了一层白云,金光跃于其上,熙色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正是好时候。
灿烂的阳光透过檐角,暖融融的从窗外落进来,正落到木窗内,经过窗旁高木架上的琉璃窄口花瓶,照到秦禅月的面上。
窗外种了一排争奇斗艳的花,夏日间开的正好,抬眸一望,全是鲜丽的颜色,但窗外的这些花却没有窗内的夫人鲜丽。
夫人生的好,艳艳明明,似芙蕖烈焰,身上穿着一身浮光锦明蓝色圆领过肩水袖裙,头戴同色绣团明花——花是真花。
大陈人爱花,经常会以真花妆点在发鬓间,墨黑光润的鬓发间插上奇花,以花香引蝶为傲,官宦人家常年会在府中豢养花奴,越是奇异的花,越受追捧,这一朵真花价值百金,今日正娇娇,明日便腐烂,比之寻常金器更贵。
戴了真花,便不再做其他装饰,只在耳中坠上一对同色的瓷花。
蓝的瓷,白的颈,丰腴的胸脯与圆滚滚的腰肢被明蓝色的锦缎一裹,便荡出来熟透了的韵味来,再一瞧镜中那张美人面,活生生要勾掉人的魂儿去。
她这头才刚妆点完,正将将起身,便听外头一阵吵闹,夫人的目光才刚看过去,丫鬟甚至还没动身走过去询问,外头的人已经冲进来了。
秦禅月便没起身,而是坐在椅上侧首望去。
隔着一层珠帘,她瞧见了帘子外闯进来的人,正是她的二儿子周驰野。
周驰野在祠堂跪了这些时日,瞧着是受苦了,但实际上,没人敢少他一口饭吃,且,他背地里却与白玉凝偷欢窃玉,初尝云雨,那日子过的滋润着呢,祠堂简直成了他的另一方天地。
也不知道这侯府的祖宗在天之灵瞧见了,是什么心思——棺材板儿都快压不住了吧。
“母亲!”而珠帘外的周驰野却全然不觉得自己何处做错了,他冲过来的时候猛地甩开珠帘,珠帘碰撞中,他大喊着问:“你到底为何赶走白玉凝?你不是答应我要留下她吗!”
那高亢的质问声如利剑出鞘,带着少年人身上独有的锋锐,直直的刺向秦禅月。
秦禅月突兀的想起来上辈子她将白玉凝赶出去的时候。
那时候,周渊渟和周驰野都爱上了白玉凝,为白玉凝打生打死,她强行赶走白玉凝之后,两个儿子也是这样来质问她的。
他们说她“冤枉了白玉凝”,说这一切都不怪白玉凝,说她“心狠”。
“白玉凝那样一个弱女子,离了侯府如何能活?”
“母亲全然不顾昔日旧情,太过心狠了!”
想起来上辈子的那些事,秦禅月就觉得想笑,赶走了白玉凝,竟然是她的错了。
现在,周渊渟醒悟过来了,周驰野却还是这个德行。
听着周驰野这一声声的质问,秦禅月回过头来望着他,道:“既然你要问,我便与你说个分明。
”
说话间,秦禅月用下颌点了点一旁伺候的小丫头,道:“说与二公子听,在二公子禁足的时候,白玉凝做了什么。
”
这跪着的小丫鬟便语句流利的将之前在祠堂的事情讲了一遍——说白玉凝陷害周渊渟的事情。
周驰野听的大惊,一张锋锐俊朗的面上满是震惊,随后立即摇头反驳道:“不可能,白玉凝不是这样的姑娘!”
这段时日里,周驰野与白玉凝相处,自然是知晓白玉凝一直在躲避周渊渟,她不愿意与周渊渟再沾染上任何关系,既然如此,白玉凝又怎么会去陷害周渊渟呢?
所以这其中定然有旁的事牵扯!玉凝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定然是被谁给害了,说不准就是被方姨娘给害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父,问问你兄。
”秦禅月却已经懒得与他多说,那艳丽的夫人自圆凳上站起身来,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起身便往外走。
她还要去瞧她的养兄,没空陪周驰野这个白眼狼辩驳,反正自然会有人来收拾周驰野。
只见那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失魂落魄的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去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小厮,一番威逼利诱,终于让那些小厮说了两句别人不敢说的话。
“奴才们真不知道前厅里生了什么事,当时奴才们这些年岁小的都被赶出去了,只有些心腹嬷嬷守在里面,但是,奴才们听说了一点旁的。
”
下面跪着的小厮们支支吾吾的,将前厅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通。
前厅的对峙之前,就是侯爷带着方姨娘去客厢房找周渊渟的事,正撞见周渊渟对白玉凝图谋不轨,那门一开,许多随身的丫鬟和小厮都瞧见了,虽说时候下了封口令,但是也难□□传在彼此口中。
周驰野本来就觉得白玉凝定是受了委屈被逼的,现下听了这些,只觉得一股怒火直顶心口。
果然如此!
白玉凝若不是受了委屈,怎么会胡乱攀咬周渊渟?母亲定然也是为了维护大兄,才将所有罪责都怪到白玉凝的身上!
就因为白玉凝柔弱无依,他们就这般欺辱她!大兄这样,母亲也这样!心痛与难过堆积在一起,让他突然生出一股怨恨来。
分明他们都知道他有多爱白玉凝,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白玉凝呢?
他想,这样的亲人,怎么还能做他的亲人呢?
他们对他如此,就别怪他也对他们如此!
那高大的少年郎一言不发的便去直扑书海院。
他像是一道爆裂的风,冲出赏月园,行过花园,掠过一道宝瓶门,绕过长廊,行过莲花湖,如风一般,不过片刻便刮进了书海院。
周驰野到书海院的时候,周渊渟正坐在矮塌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看。
书是用上好的云烟纸装订而成,其上以徽墨书写了一些朝政的举措,再覆以事例,叫人融会贯通,他需要熟读背下,日后进了科考,在卷子上碰上朝政方面的问题也不会不知如何回答。
这就是世家子的底气,寻常人一辈子不知道的事情,他们自小学来,自然也比旁人更长三分本事。
寻常时候,周渊渟最爱读这些东西,以开拓见识,但今日,他瞧着是在看书,但目光却不曾真的入到书中,一两个时辰也不曾翻上一页纸张。
他的心中,正在想那一日前厅中出现的香囊。
——
自那一日他从前厅回来了之后,开始让手下的人亲自去查问香囊的来路,当晚,他安排去负责销毁香囊的小厮就被他叫回来,仔细审问了一番。
那小厮跪在地上,比他还慌乱,一张脸苍白的像是看不见血色,如筛糠一般抖着,道:“奴才当真不知。
”
当时世子爷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