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晚报》肯定会有你的照片。

    &rdquo 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倒也不介意配合：&ldquo你那个名媛，是不是最近想要复合了？&rdquo &ldquo名媛？&rdquo沈家明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食指，昨天被金刚鹦鹉啄得几乎掉了肉，现在想起来还是撕心裂肺地疼，&ldquo往前数过去三代，就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人了，何来名媛？&rdquo 南北&ldquo嗯&rdquo了声，竖起中指，对沈家明晃了晃：&ldquo不好意思，我往前数三代是土匪。

    &rdquo 沈家明绷不住，&ldquo哧&rdquo地笑出了声，攥住她的中指：&ldquo有人看你。

    &rdquo &ldquo真的？&rdquo她假意理了理头发，帮着这位小公子演戏，&ldquo这样可以吗？上镜吗？你说那些记者怎么都跟到这里了？&rdquo &ldquo可以，完全可以。

    &rdquo 沈家明笑容可掬，揽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向东南的方向。

     有人走过来。

     她神情意外地看着他。

    他好像比前几天看到的时候，更高更瘦了，走路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他们两个看过去的时候，程牧阳面上明显有微笑，难以捕捉。

     她以为他会走过来，没想到程牧阳却从假山旁的小路穿过去，很快就走远了。

     &ldquo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rdquo沈家明在回廊边的木质栏杆上坐下来，&ldquo云南？川贵？&rdquo &ldquo比利时，我在比利时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rdquo 沈家明算了算时间：&ldquo后来就没见过？&rdquo 她默认了。

     &ldquo大概是两年前，莫斯科的新任副市长上台，大力扶持自己所倚靠的黑帮，让程家的生意缩水不少。

    当时程家最出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堂兄程牧云。

    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急功近利，喜欢采用极端手段，想要直接暗杀这个副市长。

    &rdquo &ldquo别人暗杀，你也知道？&rdquo &ldquo都是后来知道的。

    程家之所以能在中俄边境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聪明、避世。

    不论近现代的朝代如何更替，始终游离在国家机器以外。

    你知道，一旦打破平衡，就是遭受毁灭性的打压。

    程家毕竟是生意人，又不是乱党，当然不会这么做。

    &rdquo 她听得有滋有味。

     &ldquo程家为了这件事，有了一次大动荡。

    后来，他就出现了。

    &rdquo &ldquo然后呢？&rdquo &ldquo没有然后了，&rdquo沈家明笑笑，转开了话题，&ldquo我记得你从比利时回来，就不再出境了。

    常年在云南住，会不会觉得很没乐趣？&rdquo 她摇头：&ldquo也不会很无聊，如果你有机会去云南，我带你去看现场版的3D警匪枪战片。

    &rdquo 沈家明肃然看她：&ldquo我不去，我最怕的就是你哥哥南淮。

    &rdquo 南北递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后来的几天，程牧阳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她以为，就此不会再见时，沈公却忽然告知她行程有变，要从海路返台。

    老人家话里有话，并没有说得很明白，只说自己要留在台州等着捐赠仪式，会有个&ldquo朋友&rdquo和她一路先行。

     她直觉上，猜到那个&ldquo朋友&rdquo或许就是程牧阳。

     天漆黑的时候，她带着行李箱等在老宅的大门外，等着人来接。

     雨太大，即便是站在门口避雨，依旧躲不开飞溅的水滴。

    老宅并不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什么人走动，更没有车往来。

     吵闹的只有雨声。

     大概十分钟后，远处终于有白色的车灯照过来。

     一辆接着一辆的梅塞德斯-奔驰S600PullmanGuard，不间断地从面前驶过，完全相同的款式颜色，唯一不同的只有车牌。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开始还去数车的数量，到后来也分不清是第几辆了，终是有辆车脱离车队，平稳地停在了青石台阶前。

     副驾驶座上有人跑下来，打开伞。

     南北把行李交给那个人，躲到伞下，三两步就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程牧阳看着她。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式样的白衣黑裤，脸孔被黄色的灯光映衬得轮廓鲜明，像是染了浓墨重彩，光线并不十分足，更显得那双眼睛颜色颇深。

     她第一句话是：&ldquo有拖鞋吗？&rdquo 程牧阳打开隔音玻璃，让前座的人，递来双白色的拖鞋。

     &ldquo谢谢。

    &rdquo南北低头把湿漉漉的鞋子脱掉，穿上拖鞋后，终于觉得惬意，再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仍旧看着自己。

    两个人的眼睛，被光映得很亮。

     三四秒后，她忽然笑起来。

     旧友重逢，此时才算真正的相认。

     &ldquo雨很大？&rdquo他问她，声音有些低。

     &ldquo嗯。

    &rdquo &ldquo到今晚住的地方，会需要五到六个小时。

    &rdquo他说，&ldquo路途有些远，坐汽车不会轻松，做好准备。

    &rdquo &ldquo去哪里？&rdquo她透过玻璃去看后方车队，&ldquo你这里一共有几辆车？&rdquo &ldquo千岛湖。

    这次来的车，大概有四十辆。

    &rdquo 四十辆？ 她笑叹：&ldquo这样走在路上，会堵车吧？&rdquo 如此谨慎出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ldquo应该不会，&rdquo他始终是偏着身子，一只手搭在座椅靠背上，另外那只手则搭在自己膝盖上，&ldquo这里每辆车行驶在路上，都是间隔五十米，不会离得太近。

    &rdquo 距离很合适，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