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让时鸣如当头棒喝，再回头去看，只见那人坐起来趴在曲右肩膀上，一张艳丽小脸梨花带雨，不是舞左又是谁！他快步走向屋子。

    曲右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3.

    时鸣当时将曲右揪起来，看到那骚浪的双性身体确实是舞左，立刻举起拳头狠揍了曲右一拳，舞左扑过去哭劝被时鸣推倒，时鸣问舞左为什么不站起来，是被操得站不起来了吗！

    舞左说我早就站不起来了，我已经残废了。

    时鸣很震惊，舞左捂着自己的身体说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点尊重，就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曲右用衬衫保护舞左，将舞左横抱起来，说时鸣你走吧。

    曲右带着舞左上了楼，时鸣仍不能从舞左消失三年是因为身体瘫痪的巨大惊愕中回过神来。

    4.

    舞左这几天格外坚强，没在曲右面前掉一颗眼泪，吃饭也很乖巧，乖巧得让曲右感到担心，直到他拿着舞左落下的东西去找舞左，才发现舞左一吃完饭就在洗手间里吐。

    ……

    这晚是两人妈妈的忌日，曲右给舞左买了蛋糕，又给舞左调了一杯甜气泡酒，两人一起看家庭相册。

    舞左是家里的幺子，相册上全是他的照片，从大学，到高中，到初中，舞左一直漂亮又幸福，曲右说“你小时候身体很弱，是个药罐子来着，父亲母亲都担心得不得了。”

    翻到舞左初中文艺晚会，他演的是白雪公主，曲右笑说“你一直长得女孩子气，大家知道你是男孩一定很吃惊吧。”

    舞左点点头，说：“但是最吃惊的应该是那个开学后一直帮我拿书包的男孩子。”

    曲右揉着舞左的长发笑了笑，翻着相册不知不觉来到舞左的小学时代，舞左的眼睛圆溜溜的，菱形小嘴非常水润，脸蛋白里透红，曲右笑着说“左左长得真的很像洋娃娃。”

    舞左一直在曲右身边温柔陪伴，他低下身体靠着哥哥的肩膀，曲右翻到幼儿园，说“这是你幼儿园的样子。”

    翻到上学前，又说“这是你三岁时候的样子，那时候还会尿裤子，一尿床就站着哭得很大声。”

    舞左脸色惨白地笑了笑，似乎也和哥哥一起回到了小时候。

    相册已经很末尾了，曲右翻到舞左的婴儿时期，说“这是我第一次抱你的样子。”

    五岁的小曲右慌乱地抱着襁褓里的舞左。

    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曲右说：“这是你刚出生时候的样子。”

    早产儿的舞左在保温箱里微弱呼吸，而照片旁边躺着一枚戒指，舞左愣愣地抬起。

    曲右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决定要一直守护你”

    “无论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