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昀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地感觉自己是多余的，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为何要多此一举加上我的姓名？

    她很想悄摸摸溜走，但面前是合作公司的大老板，怕不打一声招呼直接走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乎，她傻愣愣地陪另两人待在原地上演沉默是金，片长有半分钟之久，换作平时，喝几口水的功夫时间就过去了，可在此情此景下，半分钟几乎被拉得无限长，长得她神思恍惚，后悔不迭。

    好在华莘不是耐得住沉默的性子，见程淮没有起话头的打算，她首当其冲地担此大任，不过开口之前，她先看了眼浑身散发着迷茫气息的温思昀，特别义气地救她于水火之中。

    “温姐，你不是有工作要忙吗？要不，你先离开吧？”

    “诶对对对，我先去忙，华莘、程总，我先走了。”

    温思昀立马借坡下驴，和两人说一声后，飞也似地遁了。

    对于第三人的离开，程淮完全是无波无澜的，在非工作状态，他一贯如此，不触及底线，就不会有过大的心绪起伏。

    华莘面对这么张冰块脸都快面对出心得的，局促是不存在的，明白男人就是习惯性面瘫，并非刻意板脸吓人。

    她歪头看了看定定注视自己的程淮，指了指嘴边一圈奶油，开玩笑道：“cos圣诞老人，像不像？”

    程淮面上终是泄出一丝无奈，准备掏兜拿出纸巾，先解决那一圈显眼的白。

    见状，华莘想也不想地后退一步，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笑话，在市中心咖啡厅售卖的泡芙可是身价不凡，即便她一跃成了个小富婆，还是不太能接受浪费行为，在她的观念中，撒币买快乐可以，但浪费买回来的东西不行，她就是小市民心态，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原先的习惯。

    “？”

    程淮没那么多弯弯绕，单纯想替女孩擦一下面庞，见着对方防备抗拒的姿态，心下不免疑惑，不过他没急着发难，只静等面前人给出个解释。

    华莘眨巴两下眼，难得见着工作状态的老板，不由得心痒了起来，她一下蹦回男人跟前，小手挡在嘴边，小声说着悄悄话：“老板，上班时候的你是可以调戏的吗？”

    这问话属实出人意料，程淮默了瞬，喉结一滚，嗓音沙哑。

    “嗯。”

    得到老板的首肯，华莘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唇角勾起，挂在上头的奶油跟着晃悠了下，却依旧顽强地贴附在面上。

    程淮在心里偷偷嘀咕，更像大胡子了。

    想是这么想，他的目光像是用强力胶黏在女孩脸上，一时半刻拔不下来，看了许久，他不得不又补充了句，虽然挂着个大胡子，但还是很可爱。

    华莘不知道程淮只和自己相处几天，就逐渐被同化，心里活动丰富了起来，若是知道，她肯定要文绉绉地拽一句诗词，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