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苍风轻云淡:“再加一年工钱,把钱给他们家里人。
”
保镖走开,赫苍看向面无血色的娜金:“对外就说赫闯是意外失足。
”
娜金:“许贞…”
砰地一声,赫苍把茶杯砸碎,所有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半晌,赫苍平静下来:“我不追究赫闯为什么会死在许贞院子里,你也定不了谁有罪没罪,赫闯是火葬还是土葬,你这个当妈的可以选。
”
缅甸的葬礼很隆重,更何况还是赫家。
赫闯尸体在家停放七天,家里来了很多僧侣和尚,还有乐队在尸体前吹拉弹唱。
前院来吊唁的人很多,后院,赫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赫兴站在许贞面前。
赫兴比许贞大十六岁,真真正正的成年男人,说话也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简单干脆:“我会杀了你。
”
许贞实话实说:“赫闯不是我杀的。
”
赫兴:“无所谓,你必须死。
”
“是吗?”
这两个字不是许贞说的,许贞跟赫兴同时闻声侧头,只见一抹颀长身影从景观树后走出。
赫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赫兴盯着赫冲,仿佛权贵在看街边乞丐一般的高高在上。
赫冲开口:“赫闯是我杀的。
”
许贞瞳孔一缩,暗道他是不是疯了。
赫兴眸子一眯:“你再说一遍。
”
赫冲:“你,你妈,还有你妹,我会一个,一个,一个…都杀光。
”
赫兴睚眦欲裂,几步来到赫冲面前,两人大打出手,闻声赶来的下人上去拉,拉偏架。
他们抓着赫冲,赫兴下手又黑又狠,别说兄弟,他压根儿没把赫冲当人,迎面一拳下去,赫冲当即口鼻喷血。
赫兴揪着赫冲的头发,离他很近,压低声音问:“你说你要杀谁?”
赫冲被血溅红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见下人们瞠目倒吸凉气,赫冲突然仰头,用力撞向赫兴面门。
“唔!”
赫兴瞬间尝到同样酸到目眩,以及血液从鼻腔回流的窒息感。
几个下人赶紧去看赫兴,赫兴捂着脸,好半晌才抬起头,甩开下人递过来的帕子,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一面带尖的石头,迈步朝赫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