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干，为什么还要问我的意见？”

    “我以为你会同意。”

    虞皎皎终于勾出一抹惨笑。

    她失力般连连后退，再说不出一句话。

    听见动静，夏媛跑进屋，感受到了二人之间压抑的气氛。

    她抹着泪：“皎皎姐，谢谢你愿意为了我澄清，我和池川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相信网上的分析。”

    傅池川不愿看夏媛这样低声下气：“媛媛，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你不用这么讨好虞皎皎，她没什么损失的。”

    “池川，可是……”

    两人的互相关心都落在虞皎皎耳里，她闭起眼，扣着墙的五指都在发白。

    她张了张唇，吐出二字：“出去。”

    夏媛还想继续说：“皎皎姐，我对你真的很感激……”

    “出去！”

    她又吼了一声，几乎用尽了仅存的所有力气。

    两人这才出门。

    关门前，虞皎皎听见傅池川不耐烦说了一句：“别把你的情绪撒在别人身上，我好不容易哄好了媛媛。而且我已经答应补偿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得寸进尺。”

    “过年了，真是给你脸了。”

    房门阖上，屏蔽了一切声音。

    强撑的力气终于在这一刻被抽离，虞皎皎彻底瘫软在沙发上，心中一片凄然。

    很快就要结束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久久看着天花板，任由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没入颈窝。

    十天后，微博关于虞皎皎的热度早已被其他新闻冲淡，骂声减弱。

    傅池川也兑现了他的话，出力压下了所有热搜。只剩部分夏媛的死忠粉，每日还会发来辱骂私信。

    其他嘉宾担心虞皎皎承受不住，这十天来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一句有关热搜的事。

    只有傅池川看她失魂落魄的状态，嗤笑了一声：“矫情”。

    矫情吗？

    没关系，她会干出更“矫情”的事。

    综艺临近尾声，节目组要求提供一些她和傅池川的照片，来制作一条“回忆长廊”。在做出最终选择前，唤回彼此最后的温情。

    虞皎皎提供的不是她和傅池川的照片。

    而是她从他们两个朋友圈里存下来的合照，以及傅池川无数次醉酒后喊着夏媛名字的喃喃自语。

    一张又一张，全是他们亲密的证明。

    看到发来的内容，节目组欲言又止，最后踌躇着开口。

    “虞老师，回忆长廊的内容到时候是要放进正片里的，这样没问题吗？”

    虞皎皎轻浅一笑。

    当然没问题。

    能给节目组提供热度和话题讨论，还能帮助她离开，何乐而不为呢。

    她甚至能猜想到傅池川看到这些照片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在气她为什么要带上夏媛。

    想到这里，虞皎皎垂下眼帘，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问题，就印这些照片吧，录音在最后的时候放。”

    第9章

    最后一天，其他两对情侣的气压都有些低迷。

    唯有虞皎皎和傅池川，还是和平常一样。

    虞皎皎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傅池川确定她不会离开。

    而她，是因为心里没有期待。

    背对镜头，虞皎皎忽然问了傅池川一句：“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虽然明面上他们和睦相处，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这是这段时间来，虞皎皎主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傅池川不耐烦地拧起眉头，语气里尽是烦躁。

    “没了你，我会过的更好。”

    得到答案，虞皎皎笑了笑，不再做回应。

    只是心里难免好奇，如果傅池川知道这个问题即将成真，他还会这样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