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挑啊，别傻站着，就挑你平时觉得最贵最舍不得买的。」

    「上午我和爸妈去高铁站接夕瑶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我第一次给亲妹妹做哥哥，生怕妹妹感受不到我对她的喜欢，这套怎么样？这套呢？太难选了，要不全都买回去让她自己挑？」

    我整个人都僵化了。

    所以云柯不是特地去考场接我吃饭的，而是为了讨真千金夕瑶的欢心？

    我鼻子酸涩得厉害。「哥，我可以不去吗？」

    云柯微微皱眉。

    「为什么？岚岚，难道你不喜欢她？

    「你是不是对她有敌意？

    「觉得她不该出现，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拿了一套最贵的护肤品递到云柯的手里说：「没有，海蓝之谜的这套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就送她这套吧。」

    云柯去付账的时候，我买了明天晚上去帝都的飞机票。

    我不能再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

    每一次呼吸，我都感觉窒息得快要死掉了。

    我想去投奔在清华大学教书的程教授。

    她是我妈最好的闺蜜，也是我的干妈。

    一直叫我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她的研究生。

    她曾说：

    「当年要不是你妈手速快，你早就成我女儿了。

    「当不了女儿，就当我的学生如何？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干妈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

    到今天我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当年我爸妈因为丢了女儿思女成疾。

    于是去孤儿院领养了我。

    我给程教授发微信。

    但是直到我随云柯到了饭店，都没有等到程教授回复我的消息。

    3

    我和云柯到饭店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下午的研究生考试两点开始，但需要提前半个小时进考场。

    我算算时间，根本没时间留下来吃午饭。

    所以推开包厢门前，我和云柯说了情况：

    「哥，进去把礼物送给夕瑶，我就得坐车奔赴考场。」

    云柯心疼地看我一眼。「你不吃点再走吗？」

    「我等会儿在门口买两个面包在路上吃吧，时间真的来不及，从这里坐地铁去考场差不多就要半个小时，我没时间耽搁了。」

    云柯同意了，却忽然话锋一转：

    「岚岚，在夕瑶面前别喊我哥，记得喊我云哥。

    「毕竟她才是我亲妹妹，我不能给她一种既要又要的错觉，在你们两个人之间，我只能选一个，而我必须得选她，知道吗？」

    我蜷紧手心，强颜欢笑。

    曾经疼爱我的哥哥，只剩下对我的防备。

    「抱歉，是我忘记改口了。」

    「你放心，以后我就把你当作陌生人，再也不会喊你哥了。」

    说完我自觉倒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恰好有服务生端着菜肴鱼贯而来，差点撞到我的后背。

    云柯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边，还冲服务生说：

    「看着点路，差点把汤洒我妹妹后背，她今天有重要的考试，耽误了时间你赔得起吗？」

    服务生连连说抱歉。

    我惨笑，原来云柯还知道今天的考试对我很重要。

    可他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心窝子里捅刀子呢？

    4

    云柯推开包厢的门，示意我进去。

    包厢里已经坐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