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啊!”
许知砚死死抱着楚馨宁的腿,哭得涕泗横流。
“馨宁我知错了,你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啊!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父亲啊!”
听到孩子两个字,长公主府的下人犹豫着不敢动,
楚馨宁却猛然怒喝一声:“你以为我还会把你的种生下来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他们才猛然惊醒,四个人一起,架住许知砚将他拖了出去。
父亲的葬礼结束后,我本应离开京城,前往漠北。
可皇上下旨,命我留京五日。
我便回到了裴家,取出父兄放在库房里的宝剑。
母亲随着父亲在漠北驻守时,生下了我。
从小我就在漠北长大,见惯了大漠孤烟,也立志与父兄一起为大乾镇守边疆。
若不是为了楚馨宁,我不会来到京城。
我的父母、兄长,更不会惨死。
好在留在长公主府的东西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楚馨宁与许知砚结婚的那日,随着许知砚的聘礼一起抬出去还有我的行李。
只是许知砚的聘礼太多,我的行李混在里面,几乎无人察觉。
而楚馨宁那时满心满眼只有许知砚,更不会知道我的院子早就空了。
听裴家的下人说,楚馨宁回到长公主府看见我的院子里四面空空时,第一时间就变了脸色,赶到了裴家。
可惜皇上早就派了一队金吾卫日夜看守在裴家外,
如今的裴家,连只雀儿都飞不进来。
我不可能再见楚馨宁,她便冒着大雨在裴家外跪了整整一夜。
直到街上的百姓看见,特意赶来讥讽她。
“背信弃义,也好意思求裴公子回心转意。”
“就是,按我说皇上就应该将这长公主也逐出京城,就像那许知砚一般。”
……
楚馨宁被骂的不堪忍受,灰溜溜的回了长公主府。
后来的三天,我都在准备御前听封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皇后特意差人送来了一品官服,还有甲胄,官印。
第四天,宫里来的近侍与公公抬着官轿来到了裴家门口。
近侍为我换上一品官服,
然后,在金吾卫的护送下下,我进了宫门。
直到金銮殿前。
我看见失踪了三日的楚馨宁。
她行尸走肉一样的跪在殿外,满脸的泪痕、面黄肌瘦,形容枯槁。
第6章
身边为我捧着官牌的近侍轻声道:
“听府外的金吾卫说,长公主已经在金銮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了。”
看见我后,楚馨宁死鱼一样的眼珠子里浮出一层喜色,
刚想唤我,严总管便走了出来。
看见楚馨宁,颇为鄙弃的道:
“皇上说了,哪怕长公主你再在金銮殿上跪上一年,他都不可能收回旨意。”
“今日是裴公子御前听封之日,你要是识趣,就跪远些,省得碍眼!”
楚馨宁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我。
我自然不在意她的死活,连看也不曾看,径直越过了她。
可没想到楚馨宁竟真的听了严总管的话,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跪到了别处。
进了金銮殿,左右皆是大乾国五品以上的官员。
我穿着红色的一品官服,手持官牌,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受封护国大将军。
虽然知我要镇守边疆,皇上仍在京城赐了我新宅,又赐我父亲谥号忠肃。
我谢了恩,缓缓退出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