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舒无比平静说。

    过了好一会儿，在冯楠舒的劝说下，傅司寒才极不情愿地签下姓名。

    签完后，他满眼都是泪水。

    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无比深情说道：“阿舒，这辈子，你永远都是我傅司寒的妻子！”

    不，不是了。

    当这份离婚协议签订后，我们就不再是夫妻。

    冯楠舒在心中自语，却没有挑明。

    她现在也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与傅司寒多说一句话，她就觉得窒息。

    看着她如此沉默，傅司寒也没多想，将冯楠舒拦腰抱起，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把玩着她的长发轻声开口道：“阿舒，我想要你……”

    “我身体不舒服。”

    冯楠舒直接把脸转了过去。

    傅司寒只好换个要求，“那明天去吃大餐怎么样？据说是国宴大厨亲手制作的菜肴，肯定合你胃口。”

    “好不好，陪我去吗……”

    见男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冯楠舒没有再拒绝。

    第二天，两人在餐厅刚刚坐下，宋妃雪却突然出现。

    她笑意盈盈地在傅司寒身边落座。

    只是，除了最开始提了一句是意外遇见来蹭饭，傅司寒没有再看宋妃雪一眼，反而是坐在了冯楠舒身边，亲手给她夹菜，给她剥虾，给她擦去嘴角边的食物残渣。

    吃完饭后，也丝毫不逗留，拉着冯楠舒直接离开。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势同水火。

    直到，傅司寒开车到中途。

    冯楠舒收到了宋妃雪发来的一张暧昧照片。

    那是在餐厅，垂下的餐布下，宋妃雪伸出腿放在傅司寒的大腿上，傅司寒的手则是不断把玩着。

    冯楠舒忽然想起吃饭的细节，傅司寒频频把手放下餐桌。

    还用这只手给她剥虾。

    这一刻，她的心脏好似被人紧紧攥住，胃里面更是泛起一阵阵酸水。

    就在这时，傅司寒接了个电话。

    他眼中欲望涌动，把车子停了下来，对着冯楠舒说道：“阿舒，公司临时有个会议，情况很紧急，你先打车回去吧。”

    冯楠舒张了张口，苦涩却在口中汇聚，最后变成一个字。

    “好。”

    她平静地走下了车。

    取出手机，果然发现宋妃雪发来了新的消息。

    【冯楠舒，你陪傅司寒那么久有什么用？我才是他心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只是一句话，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抛下你。】

    是啊，她多年的陪伴，在傅司寒眼中是那么微不足道。

    不多时，天空下起了暴雨。

    冯楠舒也没有躲，她望着积水处的城市倒影，被豆大的雨珠敲击得支离破碎，如同她的思绪杂乱无章。

    她的心也在这一刻碎裂成一瓣瓣。

    傅司寒，我再也不爱你了。

    冯楠舒嘴角扯出一丝凄惨的笑，脑袋晕眩，一头栽倒在污水中。

    第4章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冯楠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守候在病床边的傅司寒。

    他眼中布满了血丝，胡须拉碴，整张脸上浮现的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直到看见冯楠舒醒来，他才哽咽着开口：“阿舒，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时间，真的吓死我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的。”

    “医生说你是情绪波动太大，差一点就引发了脑溢血。”

    傅司寒不断自责着。

    冯楠舒张口，声音沙哑：“我想安静地休息会儿。”

    “好，好，阿舒，你先休息，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行。我就坐在走廊外，寸步不离。”

    说着，傅司寒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