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做的，我不后悔。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心脏源只有一个，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吗？”

    “卿卿，你说过我们的女儿是天生的公主命，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段沉叙把女儿抱到她面前。

    软糯糯的手抓住她衣服的瞬间，慕卿卿就心软了。

    蹲下来抱头痛哭，再也没了追究的打算。

    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寒彻骨，为我女儿不值得。

    偷偷收好手机，刚才他们的对话我已经全部录了下来。

    可是当我准备拿着证据举报他们的时候。

    慕卿卿派人抢走了我的手机，当场摔碎。

    “周旸，我知道你恨，我何尝不恨这命运的不公。”

    “我已经对不起我们的女儿了，我不能再让另一个女儿没有了家，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去举报。”

    “算了吧。”

    她第一次用祈求的语气和我说话。

    见我不为所动，竟然作势欲跪。

    我眼疾手快拦住她。

    看着这张我爱了多年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慕卿卿，两个女儿在你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

    她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纠结。

    良久，她咬牙道：“同样重要，但是逝者已矣，我不能亏待活下来的这个女儿。”

    “就当我自私吧，只要等我女儿长大成人，我会带着一身的罪孽到佛祖面前忏悔。”

    我没有立刻回答。

    两人就这么站着。

    我清楚，要是我执意举报，慕卿卿有的是办法让我销声匿迹。

    思来想去，我决定从长计议。

    我退开了两步，像是妥协那般自嘲。

    “你不后悔就好。”

    6

    “谢谢你，周旸。”

    慕卿卿一喜，整个人都放轻松不少。

    她想上前拉着我好好说话。

    就像从前那样，只要她对我笑笑，或者是主动和我亲近。

    我都会乐不思蜀。

    但是这次我淡漠地和她拉开距离。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跛着腿一瘸一拐离开。

    回到简陋的出租房，收拾了女儿的遗物。

    带着身上仅剩的一点儿钱，我来到墓园给女儿立了个衣冠冢。

    打算离开之际，慕卿卿一家三口也来了。

    对上我冰冷的眼神，她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

    犹豫一下，还是抱着他们的女儿到我女儿坟前祭拜。

    我懒得看他们惺惺作态，转身欲走。

    段沉叙突然朝我跪下，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

    用力扭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强红了眼睛。

    “周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也是做过父亲的人，应该可以理解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心态吧？”

    他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

    话里话外都在对我道德绑架。

    特别是他上扬的嘴角，泄漏出他此刻得意扬扬的心情。

    慕卿卿见状，也上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