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海报上都是一群丑八怪。」

    我是知道女儿追星的，应该都是她很喜欢的东西。

    陈皓轩做这些挑衅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好像特别喜欢摧毁我女儿喜欢的物品。

    陈耀文一开始还会装模作样说几句，现在就完全装死。

    我忍下要揍陈皓轩的想法，笑：「不就是几张海报吗？我多给你点钱，等你高考完，天天去追都行。」

    陈皓轩的神情更得意了，一副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说的样子。

    阿姨喊开饭了，陈皓轩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陈耀文也皮笑肉不笑地劝我女儿去吃饭。

    「我就知道，你每次都……」

    女儿还没有喊完，全场都安静了。

    我把专门买给陈皓轩打游戏的电视机屏幕砸了，游戏手柄也摔了。

    3.

    「陈皓轩不是毁了你最喜欢的东西吗？我现在把他最喜欢的东西也毁了。」

    「以后，陈皓轩的零花钱减半，游戏卡我也不给他买，电脑也没收。」

    「这样，你看行不行？」

    女儿的眼泪卡在半空中，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皓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靠疯了吧！」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这是你做错事的惩罚。」

    「凭什么啊！我就撕了她几张海报！这能和我游戏机比吗！」

    暴力侵占这种东西肯定又是遗传的。

    陈皓轩把桌上的菜甩出去一大半，表示出自己愤怒的抗议。

    「阿姨，把卫生弄一下，桌上的菜也收了，既然他们不吃的话，今天晚上也不用重新再做。」

    陈耀文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很是亲昵地靠过来要抱我：「你怎么了嘛？小孩子之间打闹一下，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我推开他，冷声问：「什么叫小孩子之间打闹？你儿子16岁，我女儿18岁，还小吗？我五岁的侄女都知道不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那以前你不都是算了的？」

    「你也知道你儿子总是动我女儿的东西啊？以前都没跟他计较，现在还得寸进尺开始摔桌子了是吧？你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教育你儿子，反而来批判我？」

    陈耀文被我喷得开始大幅度喘气，我从他的森*晚*整*理晦涩目光中看出来了，他想动手打人。

    也真是难为他，还得继续忍着。

    「陈皓轩，把你房间电脑拿下来。」

    我继续命令要上楼的陈皓轩，他一怔，回过头来，语气傲慢：「你做梦！」

    我微微眯了眼睛，看陈耀文：「他电脑不拿下来，以后每个月我不会再给一分钱零花钱。」

    「还有你，卡快刷上限了吧？」

    陈耀文整个人都在抖，有那么一瞬间，我又看到了他眼睛闪过的狠厉。

    他大声呵斥住陈皓轩，让他把电脑拿下来。

    陈皓轩没理，陈耀文一个箭步跨过去拽住了他儿子：「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把你电脑拿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陈皓轩的眼里，闪出了一丝畏惧。

    陈耀文以前没少当着陈皓轩的面打他妈，小孩子从内心深处还是惧怕这个父亲的，只不过这三年来陈耀文伪装的大好，让他都有些得意忘形。

    电脑被拿出来，都在等我发话。

    「你自己把它摔了。」

    陈皓轩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他爸更像了，死死拽着电脑不肯松手。

    陈耀文有些不明所以：「摔了太浪费吧？」

    「这些饭菜就不浪费吗？他摔了晚餐，就要自己负责。」

    「妈，我错了。」

    陈皓轩的声音仿若蚊子叫，低了头不敢直视我。

    「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道歉解决的。」

    我看向陈耀文，他眼角抽抽，逼着陈皓轩把电脑屏幕砸裂开来。

    陈皓轩愤恨地看了我们一眼，大叫：「老子再也不回来了！」

    陈耀文看着自己儿子跑出家门，想追，又看我脸色，站在原地犹豫了。

    「你不追出去看看，出了什么问题，负得起责任吗？」

    听了我这话，陈耀文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