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端午日(2/5)
天总叫人抬水桶到屋里。
还是浴池宽敞。
他摸着下巴,施施然推开房门,外间的桌上摆着冰镇的瓜果,有枇杷有香瓜,掀了竹帘走进去,玫瑰香的水汽扑面而来。
热浪蒸腾,雾气迷眼,身上的袍服瞬间湿了大半,外头是水,里面是汗。
楚青崖在矮榻边站定,眯起眼望着水波里冒出头的人影,扯了扯衣襟,反手拉开抽屉,取了枚小瓷瓶里的药丸服下。
“端阳节沐兰汤,夫人好兴致。
”
江蓠早就听到屋外的说话声,对他在想什么门儿清,双臂交搭在池缘,歪着脑袋,湿淋淋的黑发贴在白玉般的颈后,一绺垂在红唇边,极是妩媚。
“你进来做什么?”
她眼角挑着笑,两撇秋水斜斜地抛出去,润得人心头一酥。
他解开腰带,让那件玄青的袍子无声滑落在榻上,从容道:“今日凡间阳气盛极,似夫人这般道行尚浅的狐狸精,想必身子不爽,头晕胸闷,快要现出原形。
”
江蓠听他胡扯八道,往后退去,闲闲地搭腔:“夫君,我修炼了五百年,只不过是喝了一壶雄黄酒罢了,尾巴不会露出来的。
”
雪白的中衣被剥开,丝绸里衣洇着水渍,勾勒出胸膛轮廓,下一刻,结实的胸腹和瘦窄的腰身暴露在她眼前。
楚青崖用手拨了拨腰下昂首挺立的东西,嘴角噙着丝笑意,向前走了几步,“原形毕露盖因体内阳气不足,与时令不合,为夫有一计弥补修为,可使夫人……稳坐洞府。
”
江蓠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跳进池子,双手将她一抬,掰开两腿缠在腰间,那根气势汹汹的性器就抵在玉户外,将入不入。
他搂住她的背,满眼活色生香,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再念了一遍:“稳坐洞府。
”
又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
吐息炽热,如羽毛搔过,那处薄薄的皮肤泛起绯红,晕染上脸颊。
江蓠瞪着他。
……他才是妖精吧。
楚青崖坐在石阶上摘了发冠,一头乌发似水草柔柔地飘荡在水中,腰胯慢慢地动起来,圆润的冠头前后滑动,亲昵地磨蹭着细缝。
咫尺间呼吸相闻,这张脸被水雾遮去了清冷,略尖的下巴微微抬着,黑眸似笑非笑,透出些许妖异的魅惑。
江蓠想到新婚夜他冷冰冰的态度,觉得世事果真离奇,他人前人后怎么能生出两副面孔呢?难道做得多了,性子就能改了?
“夫人心不在焉。
”他咬上她的颈侧,两枚虎牙很尖,戳出两个浅坑,“是嫌我伺候得不够好么?那你自己塞进去。
”
说着又顶了两下。
江蓠挥手打他胸前,水花飞溅间,他沉沉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化作一声难耐的喘息,箍住她后腰的手臂乍然收紧。
花穴吸吮着吞下顶端,在水下发出细小的声音,像鱼嘴“啵”地吐出泡泡,她环住他的脖子,前后摇晃着往下坐,粗壮的茎身撑开甬道,一寸寸埋入深处,直到两具躯壳完全契合,再无缝隙。
“……喝了多少酒?软成这样。
”
楚青崖揉捏着丰腴的臀,没揉几下,她就不安分地扭起来,仰着脸寻他的唇,下面将他咬得死紧,抽动着涌出一股热流。
他用一根手指及时按住她的额头,她轻哼一声,长大嘴巴,对准他的狗鼻子呵了口气,“没有酒味了……”
只有一股青盐和薄荷的味道,很好闻。
楚青崖要亲她,她这时却不要了,把头一偏,趴在他肩上张嘴就咬,下口没轻没重的。
听到他“嘶”了声,她愈发得意,舔舐着深深的牙痕,眉毛都舒展开了,食指划过他的乳尖,顺着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