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苦守寒窑十八载(3/5)
王对王薛两家的恩怨不大了解,不过若能将王相这个绊脚石搬开,让自己的人上位,对他来说亦是一件好事。
只是,永安王无奈地说:“王相老当益壮,国之栋梁,怕是离不了他。
”
这都是场面话,许殊自然明白永安王顾虑的是什么,来的路上,她就将办法都想好了:“殿下,我父年纪大了,老毛病多了,实在不宜劳神费力。
一会儿民妇回去探望他,若他气出了个好歹,还麻烦王爷帮忙请个大夫给他看病。
”
堂堂丞相,还缺大夫看病吗?
永安王听懂了许殊的暗示,诧异的同时,想了想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王相年纪大了,要是身体不好,检查出了什么毛病,那自是只能退位让贤了。
他只需要事先买通大夫,在诊断上做点手脚就行了,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点小忙,三姑娘不必客气。
”永安王微笑道,他现在对许殊有些刮目相看,主动示好道,“三姑娘这一去,本王如何联系三姑娘?”
许殊起身,笑道:“不日,民妇那夫君应会买一两个仆人,王爷派个得力可信的便是,有劳王爷了。
”
薛平贵虽说在西凉有权有势,可回到京城,在身份暴露之前,他还是个一文不名的普通人罢了。
永安王赞许地看着许殊:“三姑娘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了,那本王便放心了。
”
许殊笑了笑:“王爷,告辞!”
离开了王府,许殊直接去了王家,也就是原主的娘家。
王夫人见到女儿自是伤心难过,抱着女儿心肝心肝地叫。
王相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你还知道回来?不是跟老夫断绝了关系吗?”
许殊推开了王夫人说:“是啊,断绝关系了,那又如何?我今日回来便是问你要点零花钱的,你若不给,那我便要将十几年前,你在书房里跟人说的那事……”
其实这事纯属许殊胡揪的,但当丞相这么大的官,王相肯定多少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且她扯的是一二十年前的事,其实有几个人还记得啊?
王相见她说得笃定,自己又想不起来,肯定不会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果不其然,王相一点都没怀疑,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许殊:“你……你这个逆女,老夫,老夫怎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来人啊……”
许殊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可想清楚了,今日若将女儿打了出去,那明日你做的好事都将传遍全京城。
”
“你……你……”王相年纪本来就大了,被她这么一气,气血上头,脑子一懵,直接昏了过去。
王夫人急得抹眼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气你爹,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许殊冷眼看着她:“没什么好说的,一点小钱他都不舍,那我走便是。
”
说着气冲冲地出了相府,跟出去找大夫的家丁几乎是同时出门的。
看着家丁远去的方向,许殊只希望永安王办事给力点,别这时候掉链子。
在京城这么一晃悠,许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太阳西斜,再过一会儿,天应该要黑了。
她得赶紧回去,看看薛平贵还在不在。
哎,他若是直接因为失血过多,死在窑洞里便轻松了。
可惜祸害一千年,许殊到了窑洞,点燃了油灯,只看到地上有一滩血,早不见薛平贵的踪影了。
果然是祸害一千年,好人不长命。
她故意走出窑洞,凄楚地喊了好几声:“平贵,平贵……”
见没人应声,许殊便回了窑洞,准备先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次日,天蒙蒙亮,许殊就醒了。
做戏要做全套嘛,今天薛平贵要么自己回来,要么肯定会派人回来找她的。
许殊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故意不梳头,蓬头垢面地跑了出去,跑到山上喊薛平贵的名字,又刻意在田埂里擦了擦,让身上沾上尘土、青草绿叶之类的,这样看起来更狼狈,更可信。
在山上溜达了一两个时辰,将眼睛揉红了之后,许殊才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蹒跚地回到寒窑。
走近,她就看到了薛平贵坐在寒窑门口,屁股下是一把椅子,旁边还有个男人。
许殊惊喜不已,猛地扑过去:“平贵,平贵……你去哪里啦?让我好找!”
薛平贵本来还很生气许殊丢下他一去不回,如今见许殊一身湿哒哒的,沾满了青草和泥土的气息,顿时有些感动和自责:我不该怪宝钏的,她定然不会抛下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许殊听到这话,悄悄翻白眼,当初听说宝钏改嫁,你咋就不说这里面有误会呢?
她假装不经意地一拐胳膊,手肘一个不慎,撞到了薛平贵的大腿内侧,昨天才包扎好的伤口被这一撞,疼得薛平贵眉头挤在一块儿,发出一道闷哼。
许殊连忙往后一退,又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平贵,平贵,你怎么啦?”
薛平贵赶紧推开她:“没事。
”
这美人恩真是没法消受。
许殊看到他捂住大腿的动作,又惊又愧,结结巴巴地说:“平贵,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
”
回来不到一天,就屡屡受伤,薛平贵心累不已,有气无力地摆手说:“没事,咱们走吧,我是特意回来接你的。
”
许殊不解地看着他:“走?咱们去哪儿啊?这就是咱们的家啊。
”
“我都回来了,又怎么会让你在这种地方继续受苦呢。
走,我在城里买了一处房子,咱们先搬到那里去住。
”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