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跟你说正事，你他妈老撅我，你上不了女人，火气照我发？我他娘招你惹你？不能说就挂。操你妈，费什么话。”

    “嘟......”

    音道很鸣，桑野不由蹙眉，等了一会，发现酒井宴只是叹气外加呼吸粗重。

    生气，但还没到没扔手机的地步。

    “酒酒？”他试探发问，“人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家好不好？”

    问完他便耐心等着，仿佛多久都不会耐烦。模样却不显逆来顺受，似乎这件事合情合理，他拿她真地当朋友才会这么做，才甘愿这么做。

    凡是心甘情愿，必定从容平静，没有烦躁着急一说。

    两厢比对，酒井宴心里又问候韩左愈全家一遍。

    “嗯，”

    看她肯出声答应，桑野心里石头顿时落地：

    “走吧，酒酒。”

    伸过来这只手苍白刚劲，遇上酒井宴正当头火气也不退缩，反而伸出绕绕小舌，滋滋舔着她的火气。

    酒井宴不反感，索性小手一挥，回握住桑野：

    “桑野，我现在很烦看不懂路。”

    也不对，她除了寨主办公室最熟，其他一窍不通。

    “我记着，你跟我走就行，不会把你弄丢的。”

    他说的弄不丢大概就是牵她的手紧一些再紧一些。末了，还不忘记征询她意见：

    “酒酒，这样会难受吗？”

    “不会。”

    “那就好。”

    酒井宴合情合理确信，桑野大概是第一次签女孩手，一路上，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抱歉，又给她擦了多少次汗。

    “抱歉，那个，我是........汗手。”

    他甚至羞愧到耳朵都变红，片红片白，像被女子的香气热吻熏熟的果子。

    红的被吻，白的未吻。

    “那有什么，你要不出汗不流泪，我还以为你是小仙男。这样挺好地，接地气。”

    酒井宴在他眼前打个响指：

    “我爹就是汗手，我习惯了。”

    “这样啊.....”，桑野点头，“但是酒酒的手就不会出汗。”

    “我随我妈，那都很像，所以我老爹常说自己无性繁殖，我妈生了个她自己出来。”

    桑野好奇：“无性繁殖是什么？”

    酒井宴也学着他的模样靠近：“想知道吗？”

    桑野既非点头，也不摇头，反而迂回战术：

    “酒酒想说吗？想说我就听。繁殖我知道，那性是什么？”

    性是什么？这个问题还怪哲学的。

    “想知道今晚来我房里，我讲给你听。”

    桑野大概猜到什么意思了，脸噌得血红，一下子闪开：

    “酒酒，你莫要调戏我。”

    “这怎么叫调戏呢？男欢女爱”，她压低声音，“这不很正常吗？我问你，你打过飞机没？”

    “打飞机？天上的飞机吗？”

    “.......”

    真的假的？酒井宴眼睛瞄他裤裆，桑野今天下地，穿的自然简易随轻。即便这样，还是能看出来他本钱不小，怎么会欲望如此之低。难不成，两个人的情，全让桑铖一个人发了？

    不公平.......

    “就是，你每天硬几次，又弄出来几次？”

    *

    “睡没？出来一下？”

    酒井宴掀开眼皮，不耐烦地踢拉拖鞋到门口：

    “有事快说，我今天没心情搭理你。”

    桑铖倒也直接：

    “我问你，你今天下午和小野出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没跟你说？”

    奇了怪了，桑野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心糙的人，他们差点被打死这件事居然不往外说。

    “他说什么？现在还流鼻血呢，我怎么问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