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坐十七八站路去给她买早点,买回来又说不吃这种事都不稀奇,那时候才恋爱,什么都新鲜,心情好时什么都依着她,心情不好时俩人就吵,那种日子真以为会一辈子……”酒吧里的音响放着淡淡的歌,法文歌,唱歌的人声音柔软,衬托着让顾千山的声音多了点苍凉。
“那怎么分手了?”
“小事。
”顾千山说的小事必定是百转千回的小事,我想听,可他却不愿多说。
我顿时扫兴,我朝他摆摆手:“秘密只说一半的人,小心断子绝孙。
”
对他,我说话一般没有顾忌。
顾千山却无所谓:“只要她在,我不愁没孩子。
”
倒是挺自信满满,我不知道他在愁什么。
“只是,事情现在有点麻烦,她有男朋友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争取。
”顾千山竟然长了多愁善感的神经,真让人意外。
我饶有兴趣的转着手里的杯子:“她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穆中华。
”
我:……
“她现在住穆中华家里,和穆中华是朋友,叫南禕。
”南禕,南方那片美好。
顾千山不知道,他这片美好让我白出了身冷汗。
我眨眨眼,觉得去穆家时可以看看那个让顾千山和尚这些年的南禕是个怎样的人。
第二天下午,我在约定好的时间敲开了穆家的门,开门的是位一头银白头发的老人,年纪看上去比我家老太太小点。
她问我我是谁。
我说是给穆子业补习的,我是穆中华的同学。
老人哦了一声,才让出门口放我进去我就看到穆子业蹬蹬蹬的朝我跑来:“大哥哥你来啦,正好今天姐姐他们都不在,没人打搅我们!”
“你姐不在?”我一怔。
穆子业牵着我的手朝门里走:“是啊,南禕姐姐有事,把大姐二姐都叫走了。
”
“哦。
”我淡淡应声,心想那人咋就没留下打搅打搅我呢?我是很欢迎的啊。
【穆中华】
穿成一团白的南禕已经持续在我眼前晃悠半小时了,我眼睛被晃得疼,揉眼角时,我看到穆子美睁着双圆圆的眼睛,眼珠子随着南禕的身影做钟摆运动。
“死猪,喜欢?”我弓着背坐在巴黎婚纱试衣间的沙发上,手肘支着膝盖沿儿,掌心朝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冲穆子美晃着我脚上的帆布鞋,鞋头朝着南禕的方向。
穆子美知道我说的是南禕身上那件抹胸曳尾婚纱,那是南禕试的第六件婚纱,胸口装饰不多,但简洁的设计却很显试穿者的身材,她点点头:“喜欢,姐,你不喜欢?”
“不喜欢。
”婚纱这东西是结婚时候穿的,而婚姻对我而言,是件比较无趣的事,记忆里父亲和韩琤的婚姻无外乎是柴米油盐,以及每天清早韩琤递给她爸的那份临水早报。
至于我亲生父母的,就更遥远模糊了。
那是段让我不自在的记忆,我晃晃头,微笑着看死猪:“不过你喜欢也好,婚纱可以当做减肥目标,但是我估计,就算你减成最小号的酒桶,恐怕也塞不进这件裙子里,也不对,胳膊估计塞的进去。
”
死猪懊恼的表情让我憋闷的心情舒缓了些,我看看手表,这个时间,穆子业该是在折磨那个书呆子吧,其实说不上折磨,折磨这个说法只适用于数学不灵光的我。
“那个聂境,这几天你没找他吧?”挖苦完死猪,我没忘关心下她的感情生活。
死猪眨眨眼:“没有。
”
我叹口气,我和死猪在一起生活了有十几年了,她说谎前爱眨眼的毛病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