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乔薇抱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她靠在我的胸口：“徐牧野，你爱我吗？”

    又是这种问题，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我不爱你，从前现在包括未来，都不可能爱你。”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鹿乔薇压在身下。

    “徐牧野，你就不能和之前一样听话吗？”

    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失控的疯狂。

    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滚！”

    下一秒她的唇覆了上来，我忍着恶心，死死的抵住。

    可我知道无论拒绝多少次，对这个疯女人都没作用。

    余光，我瞥到了床边的那把水果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我一把抓住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她刺去。

    ‘噗’的一声，刀身没入她的身体，

    鹿乔薇的动作猛地停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我推开她，手上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鹿乔薇倒在地上，嘴角却还带着笑：“徐牧野，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有些后怕的看着她，内心五味杂陈，回过神的我最后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一路上鹿乔薇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指甲都陷进我的皮肤里。

    “徐牧野，我不许你走。”

    说话的声音这么虚弱，怎么手上的力气这么大。

    我几乎是被鹿乔薇拽到医院的，她手指强硬的插入我的指缝，带着血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刚走进医院，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徐牧野？”

    我抬起头，对上了顾雅明媚的双眸。

    第18章

    我下意识的看向顾雅的身后。

    顾思乔正提着一袋子药走了过来，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我和鹿乔薇交缠的手上。

    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如蝶翼般微微颤动，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姐，走吧。”

    顾思乔再抬眼看向我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就让我的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看向我的眼神会如此冰冷。

    顾思乔从我身边径直路过，不愿再分给我一丝眼神。

    “乔乔！”

    我转过身想要叫住她，顾思乔反而加快了脚步。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甩，挣脱了鹿乔薇那如铁钳般紧紧抓着我的手。

    她的手因为受伤而微微一颤，却依旧试图再次抓住我，指尖擦过我的衣角，我躲开了她的触碰。

    “乔乔！”

    我的脚步慌乱又急促，不顾一切朝着顾思乔跑过去。

    鹿乔薇死死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看着他眼底的眷恋，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腹部的伤口很痛，但是此时此刻好像别的地方更加疼。

    我冲到了顾思乔身后，从后背抱着了她，脸贴着她的发丝。

    五年过去，我从没想过我还能再碰到她。

    “乔乔，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的声线哽咽，从前的顾思乔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柑橘香，现在却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顾思乔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

    她手中提着的药袋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呼吸愈发的局促，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紧紧闭着双眼，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我希望她可以转身轻轻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