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啊。见我也有好事，比如现在。”

    节点很好，生理期的突袭，又遇上刘主任坐诊。

    昭也顺理成章……被哥哥打包来医院原本他是想自己打包的。

    没克制住的前科在先，兄妹不宜在公共场合暧昧。陪护的人换了一个，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小年轻暧昧的氛围，遮掩不住。

    刘主任会心一笑，“好好享受生活，小牧。”

    “……我会的。”

    她垂眼，现在大概是享受的环节？

    不仅有陪着去医院的人，也有在停车场里吹风消磨时间等她归来的人。

    没有得到信号，望妹石朴素地等待。手机亮了又灭，永远停滞在几个界面看时间、看小小的碎片新闻。

    昭也想，她真是个坏女人。

    很久很久以前的哥哥，不习惯等待他对别人甩脸的时候比较多。

    她仍然记得他还是资本家时的做派，也是咯噔咯噔的说一些猖狂的话。

    全职回归家庭以后好了很多，起码表里如一，对她像看上去那样温柔。

    “……哥哥。”

    昭也试着召唤，眼睁睁看着牧昭言握紧的水果手机，“咚”地落到副驾的地面。

    他无心去捡，拉开车门，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目不转睛，“主任有说什么？”

    “说、好好享受生活。”

    尧越被一脚踢到驾驶座附近，牧昭言欠扁的声音，让前者眉心突突直跳。

    “你去开车。”

    “我不会开！”

    “你回G市开过。”

    他睁大眼睛，“姐姐！你要为我做主！老叔哥他调查我！他侵犯人隐私！”

    昭也诚恳地点头，“……你开车干什么？”

    哥哥冷漠地吐出他当时犯的蠢，“求佛。”

    尧越：？！

    “……求什么？”

    年下愤愤磨牙，与其让老叔哥单方面地抹黑他的人格，不如主动出击，“求你。”

    昭也：？

    “求、你的心。”

    “噗”

    不留情的一脚踢得人肌肉酸痛。

    黑色的红旗汽车，被主人狠狠摔门，车身猛震。

    对待妹妹，又是别样的态度。

    待到车身不晃，轻轻开了后门，微笑，“要哥哥抱吗，小也？”

    他关心过头的做派总是不合时宜地外显，停车场人多且杂，昭也轻轻皱了眉毛。

    “我不常这样。”牧昭言面不改色地跟刚才的暴力行为撇清关系，“压力太大……你懂的。”

    “太多人喜欢小也，哥哥很有危机感。”

    “有危机感的结果就是谋杀她的亲夫，不要脸。”

    “什么亲夫？拜托你摆正自己的定位，只要我在，你永远不会成为她亲属的一部分。”

    “无所谓，我和她的感情不需要法律维护，本人会自觉合理地维护。倒是你，真的可怜，靠血缘、又被血缘困住。”

    “困不住。”

    汽车启动之前，牧昭言大方地脱掉上衣。

    胸口一片赤红，被保鲜膜覆着，隐约可见，其下细长的线条，歪扭的四个“可”字。

    拼凑在一起，是“哥哥”。

    “这是……”昭也惊讶地出声，字迹很熟。

    她从小到大留痕的东西，哥哥都很爱收藏。

    “是小也，第一次写给哥哥的纸条。”

    三岁、还是四岁，她很小的时候，字认不太全，也不知道是谁、教会她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