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赶忙冲过去抱住她，想替她止血，却发现这血怎么也停不了。

     &ldquo甲乙！&rdquo我向他求救。

     甲乙附身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摇摇头：&ldquo这种程度的损伤，无能为力。

    她早已不具备神的力量，跟人类没太大区别。

    &rdquo 天音头上的驴耳朵转了转，九十八的声音传出来：&ldquo对不起啊天音，我忘记这个身体是你我共用的。

    没来得及征求你的意见&hellip&hellip&rdquo &ldquo蠢驴。

    我们早就不分什么彼此了。

    &rdquo天音笑笑，&ldquo封印我的人，大概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就是要让你这头总是长&lsquo不满&rsquo的蠢驴，永远陪着我这个曾经什么都很满的天神&hellip&hellip&rdquo 司徒优愣愣地看着天音，嘴唇微微颤抖：&ldquo你&hellip&hellip我并不需要别人来救我。

    &rdquo 九十八转过脸，望着司徒优：&ldquo我并不是别人。

    我们&hellip&hellip是一棵树上长出来的兄弟呢！&rdquo &ldquo兄弟&hellip&hellip&rdquo司徒优嚅嗫着。

     九十八的脸上扬起傻气的笑容：&ldquo不记得没有关系&hellip&hellip但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再把身边的人，当成微不足道的米粒儿&hellip&hellip你看，我们这些米粒儿，也能&hellip&hellip也能让阿泰那样的&lsquo巨人&rsquo倒下去呢。

    &rdquo 米粒儿，也能让巨人倒下去？！ 司徒优看着他，看着面前筋疲力尽的老师们，又看看那边昏死过去的阿泰，那一口强撑住的气，瞬间溃散了。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摁住心口，一下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哮喘病人般使劲吸气。

     要么死亡，要么觉悟。

     十几秒后，只听司徒优一阵干呕，一个白里透黑的果子，从他口里吐了出来。

     &ldquo快&hellip&hellip&rdquo越来越虚弱的九十八，指着那个果子。

     甲乙上去，高高地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之踩个稀巴烂。

     &ldquo蠢驴，你赢了。

    &rdquo天音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她费力地转过头看着我，欣慰笑道，&ldquo我们之前讨论过，对司徒优，是杀，还是留。

    我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觉悟的。

    可这头驴相信。

    他说，愚果虽然可怕，但智果到处都是，只看你愿不愿意吃而已&hellip&hellip&rdquo 我笑笑：&ldquo明白。

    &rdquo &ldquo我很久没有回过桃源了，我曾经在那里守着一道门槛。

    桃源里的家伙，都是驴子，但是，他们不蠢。

    &rdquo九十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驴耳朵渐渐耷拉下去，&ldquo那里有一棵桃树，每年结出来的第一批浆果，总是没有长满的&hellip&hellip是最好吃的&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