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歇了不多久,角落里忽然传来细细簌簌的微弱声响,五条怜想要装作没听见,可这声响实在是太难以忽视了。
她慢吞吞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沙发一角的甚尔。
他缩起了身子,努力把手探进沙发和墙面的缝隙间,不知道正在摸索什么,但这副姿态看起来实在像是放大了一百倍的老鼠,或者是缩小一半的哥斯拉啊不对,老鼠和哥斯拉貌似不是一个物种?
老鼠也好,哥斯拉也罢,甚尔这副做派怎么看都鬼鬼祟祟。
五条怜旁观了好一会儿,才敢小声问:“您在做什么?”
“我在”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用力一拽,“拔电话线。
”
“电、电话线?”
五条怜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几句话,不然她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很懵呢。
甚尔把电话线缠在指尖上,随手晃了几下,这才往旁边一丢。
“估摸着这两天要交房租了。
”他钻进被炉里,一如既往,“房东肯定会先打电话来催我。
唉……烦心。
”
“哦”五条怜了然般点点头。
难怪要拔掉电话线了,原来是想要从根源解决电话催促的问题。
“这两天要是有人来敲门的话,你负责去应门吧。
”甚尔往被炉深处拱了拱,“要是找我的,你就让他等一等。
”
“一直让对方等下去吗?要是他破门进来怎么办?”
“啊?也是。
”他好像才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挠挠头又思索了一会儿,总算拿定主意了,“那就先告诉我,我再看看怎么办。
”
“好的好的。
”
五条怜一连点头。
点着点着,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每天都要上门的外卖小哥该怎么办呢,要是凑巧和讨要房租的房东一起过来了,那不是很尴尬?
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不点外卖就可以了。
但饭依然要吃。
在这种危难时刻,被动承担起跑腿重责的,当然是五条怜啦!
一天两次,一次两份。
虽说是许下了“什么都做”的承诺没错……但怎么连体力活也要干啊?
拎着两份沉重的定食套餐走在楼道里,五条怜怨念满满地想。
不过,考虑到手中重量的其中一份是属于自己的,心头的怨念好像也随之减轻了一点,彻底变成一缕微弱的吱呀声,伴着踏上台阶的疲惫感消散无踪。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再挪到熟悉的门前,她左右望了望,确定走廊里没有其他任何人在,才拿出钥匙,飞快地开门钻入。
屋里黑漆漆的,空气也带着不流通的沉闷感。
甚尔还在睡觉,禅院惠也乖乖窝着。
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往昏暗的家的深处步入。
把餐盒轻轻放在桌上,碰撞出的“咚”一声却是从身后响起的。
随即是更急促的一连串“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大门。
第12章叫做“孔先生”的访客
自从拔掉电话线的这几天来,禅院家的大门第一次被人敲响,听起来不算多么急促,但分外突兀地从背后响起时,难免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