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祭:虔心 二十三(3/4)
uo过去是有不少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rdquo伙计叹了口气,&ldquo可是三十年前&hellip&hellip忽然之间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三户家里有人做向导的人家,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而且不见尸体。
老人们说,那是亡灵忍无可忍的警告,从此之后,再没有当地人敢干这活了。
&rdquo
&ldquo也就是说,外地人还是有人敢去带路的,&rdquo云湛把从桑白露的纸片上得到的人名报了出来,&ldquo卫柯莟,看名字像是个女人吧?&rdquo
伙计听他报出了&ldquo卫柯莟&rdquo三个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湛:&ldquo您要找她?开玩笑吧?&rdquo
云湛莫名其妙:&ldquo找她有什么奇怪的吗?&rdquo
&ldquo不奇怪,不奇怪&hellip&hellip&rdquo伙计这次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银毫抓在手心,&ldquo我这就告诉您她在哪儿,离这儿不远,就不必我带您去了。
&rdquo
他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云湛满腹狐疑,却也没法再把他抓过来问,只好起身自己走出去。
卫柯莟的地址确实离这间客栈不算太远,因为就在码头里边,用伙计的话说,&ldquo您到码头里一问,没有不知道她的&rdquo。
云湛走进码头,向他碰到的第一个人询问卫柯莟的下落,对方果然毫不迟疑地就告诉了他,只是看他的眼神又很奇怪。
云湛沿着他指点的路径来到海边,找到了一艘正在装货的船。
他一眼就认出了卫柯莟是谁。
虽然并没有其他人告诉他,但他确定,那就是卫柯莟,因为只有这个人才有资格让伙计听到名字就发颤,才有资格让整个码头的人&ldquo没有不知道她的&rdquo,才有资格让被问路的人都显得有些慌张。
卫柯莟这昂在往船上装货。
其他人用尽全力才能两人拖动一个木箱,她却能毫不费力地一手提起两个,健步如飞地把木箱运到甲板上,挽起袖子的胳膊上肌肉饱满鼓涨,就像一块坚固的岩石。
她并没有去踩搭在船边的木板,一来是用不着,她只要站直了伸出手就能够到甲板;二来是没法踩,这样的木板,让她去踩,必然会一脚下去就断成两截。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一个&ldquo人&rdquo。
这是一个有常人三倍身高的身躯巨大的女夸父。
在她的身边,那些在码头上忙忙碌碌的人类劳工显得那么的瘦小而脆弱。
后来这位有着一个蛮好听的东陆名字的女夸父告诉云湛,她的名字是请一位人类的私塾先生起的,根据真名音译而来。
她的夸父语名字叫做维克图汉。
请一个夸父吃饭是桩很让人挠心的灾难,尤其当你遇上的夸父每天都在干着重体力活、胃口上佳的时候。
但云湛是这样的人,没钱的时候会玩命想办法赚钱,赚到了钱之后却绝不吝惜花销。
他的人生哲学是,人的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够随意掌握、随意放弃的东西少之又少,如果连钱都舍不得花,活着作甚?
再说了,反正身上的钱是从席峻锋那里讹来的公款,不花更是有违天理。
所以在饭铺外面席地而坐的维克图汉吃得很满意,云湛看她兴起,又要了五斤牛肉做点心,这让她更加心情愉快。
夸父生性爽直淳朴,喜欢结交豪迈大方的人,一顿饭之后,两人的交情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个女夸父给云湛的印象也还好。
夸父一向给外族以肌肉纠结的巨大怪物的可怕联想,但实际上,女夸父的脸比起粗豪的男夸父线条要更加柔和一些,维克图汉假如身量小上三分之二,再去掉过分强健的肌肉,也可以算一个中上之姿的宛州女人了。
云湛也借此问清了维克图汉的底细。
她原本是毕钵罗到处找饭吃的夸父力夫,因为被克扣工钱,不小心轻轻一推就把工头推到了墙上,头破血流而亡,于是只好逃命。
她躲在这个东南半岛的小镇上,为了活命什么都干,曾经跟随者一支寻宝的探险队进入过云望废城,并且或者出来了&mdash&mdash而队里的其他人都遇上了意外的灾难死掉了。
&ldquo一块岩石滚下来,除了我,别人都砸死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