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歌笑着顺势踢开盆子，朝着书房走去。

    卫卿卿拿过林姨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看着林姨担心的神情，她笑着说，“没事！”

    林姨看着卫卿卿的样子，心中有些酸楚。

    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小姐，陆少请您过去。”

    忽然，莫逢再次出现，恭敬地做出请的姿势。卫卿卿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着，跟着莫逢到了书房。

    陆城歌站在落地窗前，烟雾在他周身围绕着，听到声音熄灭了烟火。

    “过来。”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增添更加紧张的气氛。

    卫卿卿不知道陆城歌想做些什么，但是听话地朝着他走去。

    刚一走近，陆城歌便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啊！”

    卫卿卿惊呼出声，眼眸中充满了慌乱。

    “陆城歌，我真诚道歉。”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你当初可是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

    卫卿卿想起之前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确实会让人下不来台。

    可谁让陆城歌那时候出言不逊！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卫卿卿反问，直直地看着陆城歌。

    “你觉得呢？”

    陆城歌故意卖弄玄虚，卫卿卿皱了皱眉头，侧眸看见了桌上的水杯。如果她拂了他的面子，那么她就用同样的伤痛偿还。

    甚至加倍。

    她迅速走倒书桌前，将水杯砸裂，猛地拉过陆城歌的手捏着碎片，刺进了自己的手臂。

    “你还能打我三巴掌，不，六巴掌！我加倍奉还！”

    陆城歌一时间愣住，眸子中印着血红。他低声咒骂。“你疯了！”说完，慌忙去找了放在书房的药箱。

    “别乱动！”

    陆城歌拉着她坐下，拿过脚边的药箱，看着卫卿卿白皙的手腕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头。打开药箱，用酒精给卫卿卿的手腕消毒。

    “嘶！”

    冰凉的酒精刺激着卫卿卿的感官，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咬着牙，不再出声。

    “疼就喊出来！”

    第十一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卫卿卿缩了缩胳膊，眨了眨眼，仍然是不吭声。比这更痛的她都经历过，这点小伤不值得她惊叫出声。

    陆城歌睨了她一眼，看到她睫毛上垂挂的晶莹，心里惊讶于卫卿卿的隐忍。他低下头，手中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卫卿卿似乎也渐渐习惯了酒精的刺激，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

    她暗自打量着陆城歌，刀刻一般的侧脸轮廓，高挺的鼻尖泛着冷光，薄唇抿成一条线。可她竟觉得此刻的他异常温柔，依然是一张冰山脸，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漠与无情。

    像是他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要是仍耿耿于怀几年前的事情，那他会毫不犹豫扇她巴掌。

    可他没有，这或许是他在暗示她，他原谅了她。

    陆城歌仔细地将绷带打好结，一抬眸就看见了卫卿卿的眼神在他身上转悠。

    “我很好看？”陆城歌嘴角一扬，带着痞气。

    卫卿卿迅速收回目光，脸颊闪过一丝红晕，她抽回手，“多谢。”她出神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纱布，门口突然出现叩门声。

    “陆少。”莫逢出现在门口，瞧了一眼卫卿卿。陆城歌起身，跟着莫逢走进了书房。

    双脚慵懒地搭在茶几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也落在上面。

    “陆少，您觉不觉得你最近很反常？”

    陆城歌挑眉，抬眸望向莫逢，修长的双腿收了回来，他来了兴致，“怎么个反常法？”

    “您对卫小姐似乎兴趣很大，态度转变也变得不寻常。”

    先是在宴会上帮她，可又打压卫家，逼得人上门道歉却又亲自为她包扎伤口。

    这些，都像是一种欲擒故纵。

    可在他的印象中，陆城歌明明很讨厌卫卿卿。

    陆城歌揉了揉眉心，“卫卿卿还是卫卿卿，可她看上去又不是卫卿卿。我调查过，可是没有任何破绽。不得不说，她让我有了极大的兴趣。”

    “其实，现在的卫小姐很像是从前的少爷。”

    陆城歌闻言一怔，想起从前和莫逢共患难的日子。那是他人生中最晦涩的时光，被人逼入绝境，为了生存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