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mdash&mdash&rdquo她叹了口气，&ldquo我得走了。

    &rdquo &ldquo我们还在荒郊野外呢。

    &rdquo &ldquo这是美国，荒郊野外又怎样？&rdquo &ldquo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你。

    &rdquo 她的手颤抖着从腿上捡起那支烟，夹在耳后，&ldquo你是个好人，路易斯。

    但你必须让我下车，因为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疯子。

    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了，你已经那么想了对不对？没必要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给自己找麻烦。

    没错，我不值得。

    我是个扫把星，只会让你倒霉的。

    所以对你对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往来。

    &rdquo 米莉安抓起她的挎包，打开了车门。

     &ldquo等等！&rdquo路易斯叫道。

     她毫不理睬，只管向路肩上跳去，结果双脚正好落在一个小水坑里，鞋顿时便湿透了。

     路易斯爬到副驾一侧，拉开了储物箱。

     &ldquo等等，给你点东西。

    &rdquo他边说边在储物箱中翻找，最后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后，米莉安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钱。

    厚厚的一沓，全是二十美元一张的票子。

     路易斯用结了老茧的拇指和食指从中抽出了五张，递给米莉安。

     &ldquo拿着。

    &rdquo &ldquo去死吧你！&rdquo 他看起来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很好。

    她就是要伤害他，尽管她有些于心不忍。

    这就如同一剂良药，虽然苦口，却能治病。

     &ldquo我还多着呢。

    &rdquo 这是她最不想知道的事情，因为那使他成了某种标志或目标。

    她禁不住把他想象成了死在路边的动物，而她则是贪婪的秃鹰，正伸着长长的喙啄食他暴露在外面的内脏。

     &ldquo我用不着你来施舍。

    &rdquo她说，尽管她的话并没有多少底气。

     受伤的感觉已然淡化，逐渐变成了别的东西。

    现在，他有些愤怒了。

    他一把抓住米莉安的手，力度恰到好处，既能让米莉安乖乖站住，又不至于弄疼她的手，随后，他将那几张钞票塞进她的手中。

     &ldquo这是一百块。

    &rdquo &ldquo路易斯&mdash&mdash&rdquo &ldquo别说了。

    听着，沿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再过半个小时左右你就能看到一家汽车旅馆，是一排平房。

    旁边还有个加油站和酒吧。

    只要沿着这条路，保准错不了。

    不过你别走在公路上面，三更半夜的，万一遇到些神经病就麻烦了。

    &rdquo &ldquo那种人我见得多了。

    &rdquo她说，因为她自己就是。

    米莉安收下了钱。

    她望着路易斯的眼睛：他正努力保持镇定，愤怒、受伤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他的眼中充满了忧虑和关切。

     &ldquo你没事吧？&rdquo他问。

     &ldquo我一直都没事，&rdquo她回答，&ldquo你最好忘了见过我。

    &rdquo 米莉安转身走了。

    她低着头，心里一再叮咛自己：别回头看，该死的，别回头看。

     她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