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腹中一阵巨痛，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腹鼓如一座小山，双腿大开有什么东西要从腿心挤出来，身边围着的仆妇大声喊她用力。

     她大惊自己怎么会在生产？！ 苏善言意识到自己还没醒，随即用力坐起来，再睁开眼发现周遭昏暗一片，她大口喘着粗气，又摸摸腹部，确认是一片平整，暗喜这次是真醒了。

     忽然纱帐被撩起，一人进来坐在床边摸上她的手。

     “乖，不怕，兄长在这” 他长年练剑，手掌有些茧子磨在她的嫩手上有些刺痛，却真的安抚了她的心。

     “兄长，都没事了吗？” “没事了，别怕”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苏善信倾身想吻她，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微凉的唇瓣擦过她的侧脸，苏善言心颤了一下，但还是狠心推开他。

     “夜深了，兄长快回去歇息吧” “阿言这睡不得了？” “嗯” “还在生兄长的气？我带回来好多你喜欢的东西，别气了好不好？”苏善信放柔语气，耐心哄她。

     但小女娘一想到及笄那日就要宣布订婚，便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眼里闪着点点水光看着他，冷言道：“不光今日兄长不能睡，以后也不能，还请兄长回自己屋去” 苏善信低头看着自己空唠唠的手，然后慢慢握紧，再抬头看向她时，眼里满是疯狂。

     “阿言为何总是推开兄长，明明先说要永远在一起的是你啊” “还有这床兄长睡不得，那谁睡得？” “秦王李钰？顾潇鹤？白龙寺的俏和尚，亦或是挂在梁上的影卫？！” “明明说好要乖乖在家等我，阿言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他每说一句就把她往床里逼退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墙壁才停下。

     苏善言挥手打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她带着哭腔低吼着：“你也像外面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吗？” “难道不是吗？你有了新欢，便不要我这旧爱了，你说我没心，无情，你又何尝有心！一次次推开我，你可想过我有多痛！”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眼前瞪着。

     “是吗，你在上京不快活吗？是花楼里的娇花不够美艳，还是那荣华公主不够动人？”她也瞪着他，烫人的热泪滴在布料里洇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