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剑拔弩张。

    虽然没有刻意的体现出来，但是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感觉得出来。

    临晨抬起头，“我现在，应该为老祖宗默哀一把吗？”

    “为她祈祷一下，期待她别被总域主打噶就行了。”

    慕笑肯定的说道。

    这话让众人看过来。

    水迎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真是好孝啊！”

    “没办法，我们能怎么办？”慕笑无奈的说道，“谁能打败一个神邸呢？谁也不能，这个世界，千年前就是总域主的天下，千年之后依旧还是。”

    “我只希望，判官依旧。”

    众人默哀。

    也是啊。

    世界终究是强者说了算。

    但是他们不是强者。

    所以，他们说了不算。

    江欲将中域的诡气清理干净，将东域清理干净，将西域清理干净，将北域清理干净。

    最后就只剩下南域。

    他捏了捏手里的笔记。

    望了一眼南域的方向。

    在东域停了下来。

    余音走到他身边，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星辰，愣了一下，“恭喜啊小江欲，恭喜你成为灵星的第二位神明。”

    江欲顿了顿，便看见了踏破诡气，朝他而来的余音。

    自从北域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

    “域内的诡气，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就差南域。”余音问道，它伸了个懒腰，“为什么不去处理南域呢？”

    “汇聚在南域的诡气是最强的，也是最厉害的。”江欲反问道，“为什么是南域？”

    余音想了想，笑道，“也许是因为神在哪里，它们千年前就被神镇压，现如今怨气难消，自认为强大了，就可以去找神的麻烦了。”

    “找完了她，估计就是你了。”

    江欲低下眸，“神？轮回吗？余音老师，如果我杀了轮回，世界会怎么样呢？”

    余音听出了他的意思，眯起了眼睛，“江欲，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成神吗？”

    “不确定。”江欲侧过身，淡淡的道，“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有些一样，明明御灵师是看不见灵的，无论多强都看不见，但偏偏我看见了。”

    “从师父逝去的那一年，我就看见了。”

    “神不同于其余的人，祂是特殊的。”

    他回忆道，“这是师父告诉我的话，从我能看见灵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天上的星星也很闪耀。”

    余音不再多说。

    成神这条路，玄之又玄。

    不是说天赋足够强就能窥见神道。

    那些天赋强的一抓一大把，但是这么多年来，始终不见他们有何异样。

    每个人成神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神。

    也不知道，自己那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他们知道，但是他们说不出。

    “去南域江欲。”

    江欲道，“我当然会去，但是我这一去，也许回不来了。”

    “你还真是…”余音想说些什么，就被江欲给打算了。

    江欲问道，“余音老师，当初你单枪匹马单挑未暨的时候，你明知道未暨是神明，为什么还要去呢？”

    余音愣了一下，说道，“我想，元苍死得那么无辜，总得有人去给她讨个公道。”

    神明又怎么样，神明杀人，也不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江欲笑了一声，“是啊，总得有人去讨个公道，师父走的时候说自己一定会回来，但是她走了那么久，却没有回来。”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她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