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5)
泉英坐定,又有客上门,赵晓苹去接待,泉英说,生意倒蛮好,顾客不断。
玉宝说,原先交关冷清,半天卖不出一件。
泉英说,熬出头了。
玉宝拎起热水瓶,往杯里倒开水,再递给泉英说,吃茶吧。
泉英接过捂手,想想,微笑说,我看了电视台新闻,秋生和玉宝的同台表演,勾肩搭背,好较亲热,阿公阿婆勃然大怒,要寻过来骂三门。
玉宝喉咙一噎说,多心了。
泉英说,是呀,我能理解,也见多了,不过是展销会的固定节目,表演呀,岂能当真。
阿公阿婆没文化、素质低、思想封建,见不得这些,眼里像长了针,昂劲要来闹,要让玉宝吃苦头。
我就讲,人家玉宝嫁的夫家,高门大户,军属家庭,丈夫又是建筑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侪无所谓,不觉着丢人现眼,那急啥。
再讲了,闹下来,两败俱伤,秋生是政府干部,名誉受损,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还哪能开展工作,大好前程断送了,大家一道死。
这样苦劝,才消停下来。
我也真是,嫁了这么一户人家,受这种无妄之灾。
玉宝面孔白又红,红又白,强抑说,没错,乔科长做伊的官,我做我的个体户,井水不犯湖水。
泉英笑说,我旁人侪不信,偏就信玉宝,奇怪的感觉,这也是缘份。
玉宝不搭腔。
玉卿说,牛仔裤改好了。
泉英说,玉宝结婚一年多,还没怀孕呀。
玉宝说,还没。
泉英说,在避孕。
玉宝说,顺其自然。
泉英笑说,我也是顺其自然,怀上也是突然之间。
玉宝怔住,反应过来说,恭喜恭喜,大喜的事。
泉英说,是吧,玉宝这样讲,我就放心了。
放下茶杯,站起身,收了牛仔裤,塞进包里。
再瞄了瞄玉宝,没讲啥。
赵晓苹递上名片说,再会,欢迎下次再来。
泉英接过,捏在掌心,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华亭路路口,看到熊猫造型的垃圾桶,随手丢进去。
??第二十一章支招
玉宝玉卿、和赵晓苹忙到黄昏,摆出来的衣服售罄,三人面面相觑,只觉恍如隔世。
赵晓苹说,我们要发财了,是吧。
玉宝说,回去再算帐。
玉卿装门板,赵晓苹掐腰,左顾右盼,庄南洋立在兄妹店,换零碎钞票,看到说,难得客人多,那倒收摊了。
赵晓苹得意说,没办法呀,全部卖光哩。
庄南洋说,结棍,卖了几件。
赵晓苹欲开口,玉宝说,晓苹过来,打扫卫生。
赵晓苹连忙回转,走近后,玉宝低声说,财不外露,大家侪是竞争对手,管住嘴巴,必免祸从口出。
赵晓苹说,记牢了。
上好门板,玉宝挎着包,想想说,我随那一道回去。
玉卿说,和婆婆不打声招呼。
玉宝说,婆婆和吴妈去苏州,小叔出差,家里没人。
玉卿说,姐夫呢。
玉宝说,也出差了。
三个人骑自行车,路过食品店,在卖糖炒栗子,玉宝停下来,买了三袋。
经过大同烤鸭酒家,排队买烤鸭。
等待空档,玉卿说,上坡骑的老艰难。
赵晓苹说,没气了吧。
玉卿捏捏轮胎,果然软塌塌。
靠墙有个修车摊头,玉卿说,师傅,汽筒借来用用。
拿过汽筒,弯下腰,吭哧吭哧打气,摊主在替路人补胎,赵晓苹说,补胎几钿。
路人说,补胎二角。
那也要当心,前面路段,经常有玻璃渣,一扎一个洞。
赵晓苹说,哪里来玻璃渣。
路人说,敲碎的汽水瓶子。
赵晓苹说,绝对故意的。
路人说,还用讲嘛。
摊主一声不响。
玉卿摁摁轮胎,硬梆梆,这才从口袋内,掏出一分洋钿,扔进清水面盆里,扑通一声,沉入盆底。
一路骑行,到达同福里,停好自行车,走进门洞,灶披间正闹忙,开了灯,油烟氤氲,玉凤在铲青菜,看到玉宝说,小菜不够了,还得炒一盘鸡蛋。
玉宝说,不用,我买了烤鸭。
上楼进房,小桃跑过来,递拖鞋,高兴说,姨姨回来啦。
玉卿笑说,小囝呢。
小桃说,在画画。
薛金花织绒线衫,抬头见玉宝说,吵相骂了。
玉卿说,姆妈就不想好。
阿姐姐夫霞气恩爱。
薛金花说,是吧。
玉宝没吭声。
薛金花说,哼。
玉宝将烤鸭、还有两包炒栗子,摆上台面,小囝没心想画画,盯牢看,馋唾水嘀嗒。
小桃说,弟弟画下来,我们天…
玉宝玉卿、和赵晓苹忙到黄昏,摆出来的衣服售罄,三人面面相觑,只觉恍如隔世。
赵晓苹说,我们要发财了,是吧。
玉宝说,回去再算帐。
玉卿装门板,赵晓苹掐腰,左顾右盼,庄南洋立在兄妹店,换零碎钞票,看到说,难得客人多,那倒收摊了。
赵晓苹得意说,没办法呀,全部卖光哩。
庄南洋说,结棍,卖了几件。
赵晓苹欲开口,玉宝说,晓苹过来,打扫卫生。
赵晓苹连忙回转,走近后,玉宝低声说,财不外露,大家侪是竞争对手,管住嘴巴,必免祸从口出。
赵晓苹说,记牢了。
上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