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5/5)
女人说,烦恼什么。
赵晓苹说,有句话讲的好,未见饼家先闻香,入口酥皮纷纷下,身上沾的到处是,不雅观。
张维民说,不会得享受生活。
赵晓苹自嘲说,享受生活,是要吃苦头的。
女人说,你们是情侣。
两个人一齐说,不是。
赵晓苹说,张先生回答真快。
张维民说,事实嘛。
赵晓苹说,我不要面子啊。
张维民说,看不出,心思蛮细腻。
赵晓苹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维民说,是吧。
赵晓苹懒的废话,扭头看外面风景。
前排一壮汉,朝张维民说,打牌哇,大怪路子,五缺一。
张维民说,好。
和个抱小囡的妇人调坐,自去享乐了。
张维民打了一下午牌,小囡不是哭就是闹,赵晓苹吵的烦心,后来妇人解开衣裳,当众哺乳,赵晓苹觉着尴尬,到站暂歇,拎起手提包下车,夕阳余晖,照亮站台,有些老阿婆挎篮子,上面用棉花胎盖住,揭开,叠放着油饼花卷。
两个穿绿装的解放军,买了两只油饼,坐在蛇皮口袋上,边吃,边…
??第二十七章用情
浴缸太小,还打滑,影响发挥,两个人湿淋淋,转战床铺,玉宝喘气说,逸年不是讲自己太重,还不起来。
潘逸年说,乖宝秋后算帐,是吧。
玉宝抿嘴笑,偏说,就是要算,算的清清爽爽才好。
潘逸年说,我俩,这辈子,算不清爽了。
腾出只手,挟握住玉宝,大翻身,玉宝坐起,唉哟一声,咝咝吸气。
潘逸年笑说,结婚多久了,还受不了。
玉宝说,逸年不是男人。
潘逸年威胁说,再讲一遍。
玉宝说,逸年是野兽。
潘逸年挺腰说,这倒是事实。
让乖宝见识一下、野兽的威力。
玉宝蹙眉说,不要动。
潘逸年喉音渐哑说,乖宝来。
大掌抚摸小腿,滚热潮湿,滑不溜手,小腿有节奏的启承,像在打拍子,膝盖不动,大腿肉白腻、剧烈颤抖。
粗糙的手指,在大腿上故意划动,快感骤生,窜入皮下青筋和血管,细细条条,透过薄透皮肤,肆意在贲张,床铺嘎吱嘎吱,纱帐飘飘摇摇。
潘逸年沉溺纵欲的快感,一只白鸽立在窗台,挺着丰满媚熟的胸脯,啄理羽毛,忽然张开翅膀,又飞来一只,两只,成千上百,打着拍子,沉重又欢快。
这极具蛊惑性,潘逸年的大手,绕至平滑的后背,顺脊骨而下,揉几把,重重拍了几下。
掌心的热度和力度,凶狠的将玉宝击垮,痉挛袭遍全身,不可遏的扑倒,潘逸年敞怀接住,玉山雪团,迅速消融,汩汩流淌,水漫金山。
潘逸年低笑说,是玉宝不行了,还是我更猛了。
脖颈骤痛,被咬了口,索性调换姿势,也不管腿伤,恍然觉得玉宝,成了通体雪白的鸽子,擒箍住翅膀,反折身后,令伊动弹不得,只能屈服匍匐,承受不可承受之重,却又乐此不疲。
窗外吹进凉风,不知何时,天空发黑,暴雨一阵倾泻,屋内世界,彻底安静了,玉宝喃喃说,衣裳白汰了。
潘逸年亲吻汗湿的脖颈,温和说,没关系,前台有阿姨,会得帮忙汰。
玉宝说,为啥早不讲。
潘逸年说,乖宝没问呀。
玉宝无言以对。
玉宝和潘逸年,回到上海后,有天玉宝不在,潘逸年坐在客厅沙发,抬着伤腿看报纸,潘家妈坐近说,和玉宝和好了。
潘逸年笑笑。
潘家妈说,光笑,啥意思。
潘逸年说,…
??第二十八章事起
玉宝和玉卿赶回同福里,才走进弄堂,望见38号门洞,徘徊了些人,有认得的,也有陌生面孔。
有人看到姐妹俩,大声说,林玉宝来了,黄胜利呢,逃到啥地方去了。
有人说,那姐夫闯的祸,哪能解决。
玉卿气弱说,寻姐夫去呀,我们有啥办法。
有人反驳说,那是不是一家人,要不要共同承担。
玉宝说,我还云里雾里,等我搞清楚、事体来龙去脉再讲。
不再多言,穿过灶披间。
上四楼,才到门口,同样黑压压侪是人。
小桃看到两位姨姨,像见救星,奔过来哭。
玉卿急说,小囝呢。
小桃说,秦阿爷带走了。
玉宝说,玉卿,领小桃去楼上避一避。
玉卿说,也好,牵着小桃手走了。
玉宝进到房里,地板、桌面有打砸过的痕迹,沙发上,薛金花坐左边,玉凤坐右边,中间坐马主任,薛金花抱肩不响,玉凤在哭扯呜啦,四围男女老少,或坐或站,情绪激动,义愤填膺。
有人说,现在晓得哭了,鳄鱼的眼泪。
有人说,侪住弄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街坊,真下的狠手。
有人说,杀熟不杀生,缺大德。
有人说,懒得废话,快点还钞票。
玉凤说,我啥也不晓得。
有人说,只晓得钞票。
薛金花说,冤有头、债有主,要寻去寻黄胜利,看我娘俩好欺负,是吧。
有人说,啥人敢欺负那,不被那欺负,就谢天谢地了。
薛金花说,瞎讲有啥讲头。
有个穿缟素的人,从腰间抽出把菜刀,往桌上一砍,瞪眼说,再不交出黄胜利,两条命,还两条命。
众人变色。
薛金花大叫,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
玉凤直发抖,马主任一拍茶几,严厉说,不要叫,刀收起来,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穿缟素的人说,这两个江边女人,一点诚意没,把老子当戆驴白相。
今朝不见点血,搞不好了。
玉宝趁机说,那还不走,乱起来,刀剑无眼。
围观人保命要紧,讲会得再来,出门下楼。
顿时房里清静不少,玉宝说,报过警了。
马主任说,不需要报警,出人命了,公安局已经立案调查。
玉宝说,既然这样,静待公安局处理就是,黄胜利,判死刑、还是无期,我们侪接受。
那到此地吵闹,算啥名堂经。
薛金花说,是呀,我们也是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