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5)
玉宝说,一身酒气,去汰浴,逸青刚送来热水瓶,足够逸年用了。
潘逸年脱下大衣和手表,往小房间走,玉宝接过,进卧室,才挂好大衣,听到叩叩敲门声,过去说,是啥人呀。
女人普通话说,大嫂,我是余琳。
玉宝开了门,笑说,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余琳说,我送两罐庐山云雾茶来,给大哥大嫂尝尝。
玉宝接过说,谢谢,进来坐会。
余琳说,不了。
潘逸年汰过浴,走进卧室说,我好像听见有人来。
玉宝说,三弟妹送茶叶来,我给逸年泡了杯。
潘逸年端起吃了口说,味道还可以。
玉宝说,庐山云雾茶。
拿起毛巾,让潘逸年坐下,擦湿头发。
玉宝说,正好两罐,送给维民一罐。
潘逸年说,为啥。
玉宝说,今天,晓苹和维民,看电影去了。
潘逸年说,正常。
玉宝说,啥。
潘逸年说,相熟朋友,一道相约看电影,正常啊。
玉宝说,不是这个意思。
潘逸年说,那啥意思。
玉宝戳戳脑门说,戆大。
潘逸年微怔,咬牙笑说,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敢讲我戆大。
玉宝说,我没讲错呀。
晓苹欢喜维民,才一道看电影。
潘逸年说,原来是我纯洁了。
玉宝噗嗤笑起来,嘲讽说,侬还纯洁,不要吓我。
潘逸年拉过玉宝坐腿上,俯首亲脖颈说,哪能,不相信。
玉宝说,逸年帮我问问维民,对晓苹可有想法。
潘逸年没响,玉宝缩缩脖颈说,听到嘛。
潘逸年索性吻住嘴唇,不许出声。
玉宝伸舌,侪是清冽茶香。
半晌过去后,潘逸年才松开,哑声说,比较难讲,张维民,和我不一样,顺其自然吧。
??第三十九章喜事
玉宝说,哪里不一样。
潘逸年说,我想要的,我可以做主。
张维民不可以。
玉宝还要问,潘逸年说,夜里吃啥。
玉宝想想说,竹笋拷肉、发芽豆炒油豆腐,炒上海青,八宝辣酱,虾皮冬瓜汤,三弟妹烧热油,露了一手。
潘逸年说,啥菜。
玉宝说,辣椒炒蛋。
潘逸年说,上海的青椒不辣。
玉宝说,一点没错,三弟妹直皱眉头。
潘逸年微笑,玉宝说,笑啥。
潘逸年说,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女人坐下来,讨论今朝吃过啥菜。
玉宝笑说,现在见识了吧。
潘逸年手抚玉宝肚皮,笑说,圆滚滚,吃撑了。
玉宝说,哼,醉话连篇。
潘逸年说,不是啊。
玉宝说,我胃口不好,吃了点青菜,喝一碗冬瓜汤。
潘逸年说,这样不行,想吃啥,我去买。
玉宝说,不想吃。
潘逸年说,肚皮突出来了,不是讲四五个月才显怀。
玉宝说,年后去医院检查,听医生哪能讲。
潘逸年说,玉宝脸倒尖了,饭还是要吃,不好任性。
玉宝笑说,我努力。
潘逸年说,要说到做到。
玉宝说,我讲丢衣裳事体,是玉卿拿的。
潘逸年说,是吧。
玉宝简单讲了下原因。
潘逸年说,吃一堑长一智,下趟不再犯就好。
玉宝说,我以为,潘总会更严厉些。
潘逸年笑说,这不是玉宝所想嘛,我只是讲出来。
幸亏没落到我手上。
玉宝感叹说,哪能办呢,自家姐妹,总要再给次机会。
潘逸年笑而不语。
一场寒潮,带来一场大雪,上海落雪是件稀罕事。
年夜饭如往常丰盛,唯一不同的,就是人多了。
娟娟熟悉后,也不如初来时拘紧,性格变得活泼。
玉宝照旧给吴妈打下手,坐在小风炉前、慢悠悠煎蛋饺,吴妈择菜说,玉宝还是去休息,否则那姆妈要怪我。
玉宝说,怪啥。
吴妈说,怪我偷懒,让孕妇帮忙。
玉宝笑说,我自愿的,反正莫事体,闲着浑身难过。
灶披间整楼供用,一到过年过节,煎炸蒸炒,糟酱腌醉,样样要做,全是人,走路也要侧过身。
李阿叔在汰猪大肠,刘家婆给肉焯水,间隙说,做草头圈子吃。
李阿叔说,瞎三话四,这季节,哪里来的草头。
我将肠子,用花椒大料香叶肉桂等香料,加酱油白糖卤制出来,下酒绝配。
庄阿姨…
玉宝说,哪里不一样。
潘逸年说,我想要的,我可以做主。
张维民不可以。
玉宝还要问,潘逸年说,夜里吃啥。
玉宝想想说,竹笋拷肉、发芽豆炒油豆腐,炒上海青,八宝辣酱,虾皮冬瓜汤,三弟妹烧热油,露了一手。
潘逸年说,啥菜。
玉宝说,辣椒炒蛋。
潘逸年说,上海的青椒不辣。
玉宝说,一点没错,三弟妹直皱眉头。
潘逸年微笑,玉宝说,笑啥。
潘逸年说,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女人坐下来,讨论今朝吃过啥菜。
玉宝笑说,现在见识了吧。
潘逸年手抚玉宝肚皮,笑说,圆滚滚,吃撑了。
玉宝说,哼,醉话连篇。
潘逸年说,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