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4/5)
’的掠袭者。
曼斯没有找到号角,这点很重要,冬之号角,他沿乳河挖掘就是为了这个。
”
伊蒙学士停顿下来,用来擦洗的布握在手中。
“冬之号角是个古老的传说,塞外之王相信这东西存在?”
“他们全都相信,”琼恩道,“耶哥蕊特说他们打开百座坟墓……国王和英雄们的坟墓,遍布乳河河谷,但一直没有……”
“谁是耶哥蕊特?”唐纳·诺伊尖锐地问。
“一个女自由民。
”他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耶哥蕊特?一个温暖、聪明、可爱的女人,可以亲吻,也可以割你的喉咙。
“她跟斯迪一道,但不……她很年轻,只是个女孩,实际上,是地道的野人,但她……”因为一个老人燃起一堆火而杀了他。
他感觉舌头粗厚笨拙,罂粟花奶使脑子不清醒。
“我为她打破了誓言。
我不想,但……”不该。
不该爱她。
不该离开她……“我不够坚强。
‘断掌’命我与他们一起行军,与他们一起用餐,与他们一起作战……我不能拒绝,我……”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湿毛布。
伊蒙学士又嗅嗅琼恩的伤口,然后将染血的布放回盆里:“唐纳,请帮我拿热匕首过来,然后按住他,别让他动弹。
”
我不会尖叫,琼恩看见烧得泛红光的尖刀时告诉自己,但这个誓言他也没能守住。
唐纳·诺伊将他按紧,克莱达斯引导学士的手。
琼恩没动,只是用拳头捶桌子,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痛如此剧烈,他感到自己渺小、虚弱而无助,就像黑暗中呜咽的小孩。
耶哥蕊特,他心想,烧焦皮肉的臭味充满鼻腔,自己的尖叫回响在耳际,耶哥蕊特,我没有办法,我有难处……痛苦开始减退,但紧接着钢铁再次触碰,他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裹着厚厚的羊毛布,正在移动。
全身无法动弹,但没有关系。
他梦见耶哥蕊特就在身边,用温柔的手照料他。
最后,他闭上眼睛睡了。
下一次醒来就不那么舒服了。
房间黑乎乎的,毯子底下,疼痛重新回来,腿阵阵抽痛,稍作移动,就仿佛那把滚烫的小刀还在。
琼恩痛苦地挣扎,试图看清自己的腿还在不在,他喘着粗气咽下尖叫,握紧拳头。
“琼恩?”一支蜡烛出现在上面,一张熟悉的脸俯视着他,大大的耳朵,“你不能动。
”
“派普?”琼恩伸出手,那男孩抓住,捏了一把,“我以为你跟……”
“……跟石榴老一起离开?不,他认为我太小太嫩。
对了,葛兰也在。
”
“我在,”葛兰走到床的另一侧,“刚才睡过去了。
”
琼恩喉咙干涩。
“水。
”他喘着气说。
葛兰把水端到他唇边。
“我到过先民拳峰,”吞了好几口之后,他续道,“血,死马……诺伊说有十几个人回来……都有谁?”
“戴文回来了。
巨人、忧郁的艾迪、‘美女’唐纳·希山、乌尔马,‘左手’卢,‘灰羽’加尔斯,此外还有四五个,加上我。
”
“山姆呢?”
葛兰移开视线。
“他杀死一个异鬼耶,琼恩,我亲眼目睹的。
他用你做的龙晶匕首刺它……我们叫他‘杀手’山姆,他讨厌这个称呼。
”
“杀手”汤姆。
琼恩想不出谁比山姆·塔利更不像战士。
“他怎样了?”
“我们离开了他。
”葛兰话音悲哀,“我摇晃他,冲他大喊,甚至扇他的耳光。
巨人试图拉他起来,但他太沉——还记得受训时他蜷起身子,躺在地上呜咽吗?在卡斯特堡垒,他连呜咽都没有,完全傻了。
短刃与奥罗撬开墙壁寻找食物,两个加尔斯打斗起来,其他一些人在强暴卡斯特的老婆们。
忧郁的艾迪认为短刃那伙人不会放过所有弟兄,以防其作为被传扬出去,而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