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继续着，再有几星期枢机会又要密集地开会了，教皇厅的史宾赛厅长已经派人把各种资料送了过来，叮嘱西泽尔仔细研读。

     另一个人也在栏杆上坐下，和西泽尔肩并肩，治疗的几个星期里西泽尔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和那个人坐在一起确实有点像兄弟了&hellip&hellip 托雷斯把一个深蓝色的描金信封递了过来，西泽尔默默地接过。

     信封入手颇为沉重，打开来竟然是一张薄薄的金板，上面以精细的雕工刻出了一份请柬，样式跟那位家族邮差送来的请柬完全一样，除了它是黄金的。

     &ldquo永久有效的家族晚宴请柬。

    这是家族给孩子的最贵重的礼物，持有这张黄金请柬，你随时都可以出席家族晚宴，夏宫里永远保存着你的餐具。

    &rdquo托雷斯说，&ldquo这也意味着家族会给你全力的支持，家族相信你会成为博尔吉亚家族的栋梁。

    &rdquo &ldquo我们不是赌输了么？&rdquo &ldquo跟赌局没关系，这是家族给你的礼物。

    &rdquo托雷斯又递来一件东西，&ldquo这才是你赢的。

    &rdquo 是那对中校领章，冈扎罗梦寐以求的东西，纯银打造，但远处的火光给它镀上了一层红色。

     &ldquo果然听话的孩子就会有糖吃&hellip&hellip&rdquo西泽尔把玩着那对领章。

     &ldquo你可一点都不听话，家族给你糖吃，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rdquo托雷斯耸耸肩，&ldquo将来你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真心容忍你缺点的人，就只有那么区区几个，其他人容忍你，都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rdquo &ldquo我以后会听话啦&hellip&hellip&rdquo西泽尔撇撇嘴。

     托雷斯伸过手，抓抓他的头发：&ldquo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听话，而是让你隐忍。

    隐忍懂么？&rdquo &ldquo懂。

    &rdquo西泽尔点点头。

     &ldquo听话是对小孩子的要求，隐忍才是大人应该懂的事。

    随着你越长越大，这个世界上比你聪明比你有经验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总有一天，你谁的话都不用听，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你来做判断。

    &rdquo托雷斯轻声说，&ldquo有些时候愤怒可以帮你解决眼下的敌人，但更多的敌人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因为你妈妈的事你无法原谅博尔吉亚家族，可你并不知道当年是谁下达的命令对么？甚至那个下达命令的人是不是博尔吉亚家的家长你都不确定，对么？&rdquo 西泽尔怔了好几秒钟，才点了点头。

    确实，他不能肯定切除母亲脑白质的命令来自博尔吉亚家族内部，他只是凭直觉，觉得家族不喜欢父亲跟东方女人有关系，所以干脆把她变成了个傻子。

     &ldquo那件事我想了很久，委实说我觉得不可理解。

    在翡冷翠，大人物有情人，这很正常，高级官员们有，红衣主教们也有，只要别让你的政敌抓到把柄就行。

    博尔吉亚家族想推你的父亲上位，不希望他的私生活有污点，这也可以理解，把你们送出翡冷翠，切断你们和圣座之间的联系，这也可以理解。

    可为什么要切除你母亲的脑白质，这无法理解，根本犯不着，家长们从来不会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动用暴力。

    &rdquo托雷斯说，&ldquo所以应该有些内情，你还不知道。

    &rdquo &ldquo那谁能知道？&rdquo西泽尔下意识地问。

     &ldquo你妈妈知道，但她已经不可能告诉我们了。

    &rdquo托雷斯说，&ldquo还有人知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