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儿。
晴天霹雳,黄曼伤心欲绝。
但她从来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姑娘,很快回话:既然你不等我,那我也不等你了,我相信我会过得比你幸福,再见!
虽然发誓要比那个男人过得幸福,但是从目前的状况看,当年的誓言并没有兑现,人家孩子都抱俩了,她仍孑然一身。
孤独的夜晚一个人的被窝到底是温暖还是凉寒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看到大街上一对对情侣亲密地手牵手,她只能左手牵右手暗暗鼓励自己:走着瞧吧,老娘也会有这一天,只是没遇见合适的人。
不过,世上男人千千万,适合自己的又是哪一款呢?
想到这里,黄曼郁郁寡欢。
或许只有忙碌的工作才能分解情感上的忧愁。
于是启动汽车,前往另一所学校――古楼大学。
苏一敏生前任教的地方。
黄曼认定她的死和私生活有关,毕竟在中国,未成年人犯罪的概率还是偏小的。
也许能够从死者同事口中了解到一些新情况。
校内车棚处,黄曼瞅了个车位把车子拐进去。
正准备下车,手机振动,是余梁发来了短信:咋了大黄?调查进行得不顺利吗?老余问好!
黄曼会心一笑,想起了一段往事。
从省厅调到市局工作的第一天,队长老方把她介绍给众位同事,她就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就职演说”。
几乎所有同事都夸赞她,说她长得俊,美若西施貌似貂蝉;说她出身好,军人家庭根红苗正;说她觉悟高,省里条件那么好,却一心要往市里跑……
只有一个叫余梁的家伙不买账,对于她的到来,漠不关心。
态度差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姓余的居然给她起了个绰号“大黄”。
再没心没肺的人也知道这是一个狗名子。
黄曼气鼓鼓地找他理论,很快发现这人的狡辩能力实属一流。
她说不过他,气得两眼抹泪。
一名初来乍到的女警被余梁欺负哭了,这事儿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并不怪他,当时怪,后来就不怪了。
后来还有点沾沾自喜,好像捡了个大便宜,着实另人费解。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正气和猥琐并存的男人已经住在她心里了。
工作中,她与他约法三章,但凡第三人在场,“大黄”这个词儿必须屏蔽掉。
一个女神般的姑娘叫这名字,实在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还好啦,大黄也向老余问好!
黄曼拨动手指,把这些幸福的文字发了出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可千万别去照沟渠。
她忽然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事成为除了“大黄”这个亲昵的称谓外,又一个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去年八月八日,重阳节的前一天,是余梁的二十六岁生日。
黄曼提前下班,急着回去准备一番,然后给“寿星”一个惊喜。
她没住单位宿舍,而是在离警局不远的一个小区租了一套房子。
她到糕点店取了预定的蛋糕,特意选了他爱吃的水果味,还让面点师傅刻上了一句话:亲爱的老余,生日快乐!
回到家里,她脱掉制服,戴上围裙,然后直奔厨房,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