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同样没法集中精力，虽然她集中精力也不会去听英语课。

    她只是觉得浑身发冷。

    她确实不是好学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她怕了。

    她不想再招惹周芷。

    她才十八岁，不想背负一条人命。

    精神脆弱的人，万一受不了她的欺负自杀了，她自己后半辈子也算完了。

    第12章

    换座

    直到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顾婉才黑着脸回到班里。

    她扭头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周芷，眼底闪过几分愤恨和不甘。

    方才她在厕所的的隔间里都听清楚了。

    果然...

    季玄序果然注意到这个周芷了，他甚至愿意为周芷出头。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漂亮吗？难道她顾婉不漂亮吗？

    还是说，季玄序就是喜欢清纯小白花这一套？

    等到班级里的人陆续离开，顾婉叫住了吴雅。

    吴雅神情恍惚，但是在看到顾婉后瞬间清醒了，甚至她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剩下两个人的教室，顾婉颐指气使地开口：“吴雅，给她点颜色瞧瞧。”

    没有说名字，但是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吴雅张了张口，心中抗拒：“婉姐，那我也不好得罪...”

    欲言又止。

    不好得罪季玄序。

    她算是看清楚了，什么没关系、什么讨厌的，统统都是屁话。、

    季玄序连女厕所都进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一般。

    吴雅没说出口的话直戳顾婉痛处，顾婉连表面上的平静都险些没维持住，半晌，她冷笑了声。

    “怎么？你怕得罪阿序，就不怕得罪我吗？”顾婉坐在桌子上，双腿叠放，居高临下地看着吴雅沉下脸。

    吴雅一时无言。

    是的。

    没办法拒绝。

    同样的有权有势，同样有钱，这件事情她不做，自然会有更多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愿意做。

    顾婉冷笑。

    看吧，她和季玄序跟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一样，他们是上流圈子的人。

    等到毕业，这些同学里所谓的好学生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周芷...

    一个外省转来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就算季玄序心里有点什么，季家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

    天还未完全亮，背书的声音已经充斥整座教学楼。

    大多人都是早读醉生梦死，等到吃完早饭，才算是真正清醒。

    周芷顺着人流返回教室时，教室里正闹哄哄的，不少人围在她的位置上，真正见她来了之后，却又四下散去。

    她的位置正好对着后门，所以哪怕她不进去，也看到了桌椅上残留的大片大片饭渍。

    罪魁祸首吴雅坐在位置上坐立难安，但她时不时扭头回去看一眼周芷的表情。

    害怕...

    害怕这个心灵脆弱的转学生转头就去跳楼了。

    还好她们这是二楼。

    顾婉催促之下，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警告方式。

    不过就是被弄脏了桌椅...

    周芷长那么漂亮，后排应当有的是男生愿意帮她清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