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李韦恩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她最大的成功了。

    放学去了他家，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男人就要她回去了。

     “你不留我过夜么？”话一出口方霓然就后悔了，这样显得她太主动了，赶着倒贴...虽然她一开始就是主动倒贴...... 男人看向她沉默了些许时间，轻声开口：“还不行。

    ”似乎是安慰她，他那带着薄茧的大手贴着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唇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吻了吻她的唇。

     “回去。

    ” 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中了他的温柔乡，也不打探什么原因，安分乖巧的回自己的公寓去，默认这种半分恋人的关系，却又像包养的关系。

     没错，比起恋人更像是包养。

    完全没有对外公开他们目前的关系，在学校依旧保持陌生人的样子。

    李韦恩给了她很多钱，物质上丰厚的满足她，甚至是超过了她的预期。

    就在方霓然自我怀疑男人是否不是自己的最佳归宿时，李韦恩提出让她作为女伴出席一次宴会。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要公开她的身份？显然并没有，面对他人的寒暄客套，有意无意的问起作为女伴的她，李韦恩保持的相当距离感的回答。

    果然有钱人注重的还是阶级身份。

    方霓然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我是太看高自己了，妄想着嫁入豪门？人家明明对她那样了却还不给她‘名分’。

     就好像姜毓，一开始就先把她以‘妹妹’的身份说出去，在上流社会这样的身份比起情人，大家更看重的是情人的身份，因为妹妹终究只是普通的妹妹。

    在男权至上的上流社会，女人的名片就是男人。

    就像现在她在宴会上看到不少之前看过的面孔，大家早就忘了她是谁了，但是情人就不一样了，跟过谁跟谁好过，大家会记得并且通过情人目前的状况定夺他们是否有更高的地位。

     就比如宴会上有位风韵十足的冷美人，她走到哪大家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方霓然以为是哪位富家小姐，结果只是某一位大佬的情人而已。

    然后她的上一位男友也是大佬级别的人物，所以大家才那么以她为焦点。

     至少人家大佬坐实了她‘女朋友’的名分，可她却没有。

    难道她在男人眼中是不值得的吗？方霓然顿时有点伤心挫败，她甚至知道李韦恩的叔叔，李斐斯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不是身高的问题，而是自带一股高人一等的气息，看她的时候，跟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正视她的，用鼻孔看人。

     她的身份他们知道了，她跟姜毓并没有什么沾亲带故关系，所以之前那种和蔼可亲的态度其实是装出来么？远远的看到了姜毓、池瑛兄弟俩，跟李斐斯似乎聊得很开心，明明见到她了也装作没看到，犹如空气，她原本以为他们会冷嘲热讽她。

     她太看高自己了，男人们根本就对她视为可有可无的物件而已。

     “我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方霓然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