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3)
“这个崔和贞假话真说,一个不防还真能被好哄过去。
”楼淮祀摸着下巴,“年岁不大,心术不正,又歪又斜。
”
俞子离惊问:“如你这般行事无忌之人,哪来得颜面嫌弃旁人心思歪斜。
”
楼淮祀壮声道:“我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莫非要我束手吃哑巴亏?简直岂有此理。
”冷笑一声,又侃侃而谈,“我看姓崔的干的事,损人不利己。
虽然少时几块糕饼一些碎银,当不得什么,勉强也算与她有恩,小丫头与她更是无怨无尤,她却要占人的玉球,编排一通似是而非的话出来。
若非我机灵,不似寻常蠢物,偏听偏信,岂不是要误会了小丫头?我和小丫头生了嫌隙,与她有什么好处?半分瓜葛也无,她却要在你刺根刺在你肉中,此等心性,奸恶非常。
”
俞子离一听他的调调,便知他要做怪,道:“佳节当中,你要是惹出事来,师兄盛怒之下,可不是把你关几日祠堂就算。
”
楼淮祀吃惊,附在暗卫耳边,问道:“我爹娘应该不知情吧?”
暗卫轻咳一声:“小的非是将军与公主属下,不过,小郎君将后行事走漏,许会被长公主知晓……”
“你行事还会走漏风声?”楼淮祀笑道,“我从来不避讳杀鸡用上牛刀,只要能斩断脖子,手边有什么好用什么刀。
”
俞子离拧眉:“真要计较,崔姓小娘子也未曾做下恶事,你待如何报复?”
楼淮祀叹道:“师叔,你就是过于讲究出师有名,既犯我,哪还有种种顾虑?”
俞子离不禁道:“都依你这肆意而为,这天下岂不乱套。
”
楼淮祀厚颜无耻笑道:“师叔放心,天下如我这般的毕竟少数,万民大都循规蹈矩,胡作非为的有几何?”话一转,在俞子离身上溜了一眼,“如师叔这般得的也是少数。
”
俞子离嫌他做事毫无规矩底线,道:“阿祀,崔家小娘子终是小事,以你的心性与行事,也不至于伤她性命,只是,阿祀,无界之人必不行正道,不行正道便不知归处,你当慎之。
”
楼淮祀就没生什么心肺,一挑眉,反笑道:“师叔,你几时和我阿爹和好,你大过年的不回家,我阿爹定在那生闷气。
”
俞子离横他一眼,怒道:“少管闲事。
”
楼淮祀顿时大笑出声,忽然道:“崔和贞的父亲在栖州为官?这地方好生耳熟。
”
俞子离问道:“你也知道栖州?”
楼淮祀想了想,笑起来:“记起了,江石就专在栖州往来收买药草的。
旧年时卫大……呸,我舅兄不知怎么想的,将禹京的土茯苓兜买个底朝天,害得生死药铺无处补药草,还是江石给填上的缺。
”他得意莫名道,“我那时便好奇他哪来的药草,摸了摸他的老底,才知是在栖州收买的。
据说栖州恶地,果然富贵险中求,越是非常之地,越有可为之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