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只是一个婢女？会有这样的武力？初夏，你要是活着你就该告诉我，免得我平白为你担心。”

    楚屹脸上的阴狠已经退了下去，眼中涌起了温柔的情绪。

    此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江凛开口了。

    “楚大人真是失心疯了，这楚楚是我从北国带来的婢女，怎么可能是凌将军，我本是北国太子，身旁有个会武功的婢女护我周全又有什么稀奇的。”

    江凛说着，轻轻瞟了楚屹一眼。

    “更何况我当初想要求娶凌将军不过就是因为她眉眼与我这婢女有些相似罢了。”

    楚屹听闻江凛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了起来。

    “你竟敢拿初夏当替身？”

    江凛却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楚大人就没拿她当过替身？”

    楚屹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闪烁。

    他回想起凌初夏失意的那两年。

    凌初夏显然也想到了那段时光，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良久，楚屹才缓过神来，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与你不一样。”

    说罢，他又狠狠地瞪了江凛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待楚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江凛微微转过头。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水给我拿过来，要渴死我吗？”

    凌初夏这才回过神，她走上前，将水递到江凛手中，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江凛。”

    江凛轻轻应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来我是凌初夏的？”

    江凛接过水，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那日是江宅门口，我摸你手的时候。”

    “你手上那层厚厚的茧子，寻常女子怎会有？那分明是长期习武留下的痕迹。”

    凌初夏闻言，心中一震：“可是你从未见过我真容，世界上练武的女人也不止我凌初夏一个。”

    江凛轻笑一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凌初夏看不懂的情绪。

    “你那双眼睛，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第23章

    凌初夏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回头看了一眼走远的楚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自己这双眼睛若是这么好认，为什么有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呢？

    此时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人闯入了怀远宫。

    凌初夏一眼便认出这是静贵妃。

    静贵妃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在这儿。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警告的看了凌初夏一眼。

    “滚出去！”

    凌初夏看了一眼江凛，便识相的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她站在门外，只能模糊的听到一些词。

    “江哥哥，我们小时候……这都是迫不得已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

    凌初夏听到这些只言片语，心中一惊，迅速往外走了两步。

    这些话自己听了不知道脑袋还能不能保住。

    片刻之后，静贵妃红着眼跑了出来。

    凌初夏立刻背过身，假装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静贵妃刚踏出怀远宫，就听见屋内传来江凛的声音：“楚楚！”

    凌初夏走进宫殿内，只见江凛已经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了，踉跄着往外走。

    “回家。”

    他脸色难看，凌初夏纵使有太多疑问但是他问不出口。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车子路过长安街，飘来一阵熟悉的香气。

    是红豆粥！

    凌初夏探出头，一眼注意到前头街边的那个摊子。

    看到熟悉的侧脸在摊子前忙碌，凌初夏手上的东西瞬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