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侨看看手表，十点多了。
蒋绵一路上自我剖析，也许蒋书侨说的是对的，他可能确实该受到一点制裁。
蒋书侨不置可否，教训还是要教训的，“行了，我替温哥华警察制裁你。
”
一直到楼下蒋绵紧紧贴在蒋书侨手臂旁，“哥哥，你骂我几句行不行？如果坐牢我能回海城的监狱吗？你能来看我吗？”
他不踏实，觉得做错了事却没有得到惩罚。
蒋书侨牵着他的手进电梯，“你往车里放刀干嘛？你放哪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
进了家门蒋绵整张脸还是没血色，蒋书侨回身一看放下手里的东西上手使劲儿揉，把他揉成了只河豚，一只芝麻馅的小汤圆。
“那人多半磕药了，给点钱他爬起来得比谁都快。
”
“如果之后他报警呢？我们跑了把向晓初他们扔在那里……”
蒋书侨挑眉，“他老公有办法。
”李易的背景他知道，不然也不能这么放心让他善后，真要说谢谢以后再说。
蒋绵半信半疑，“那…你打手心吧。
”
“我打你干嘛？知道出事了给我打电话，挺好，长点记性了。
”至少比蹭了车自己瞎对付强些。
蒋书侨的安慰比惩罚更令他想哭，蒋绵忽然升腾起一些委屈抱着他，“我想爷爷了，我想给他打电话。
”
“太晚了，别让他担心。
”
“可我心里砰砰跳…想抱着你，哥哥。
”
“不是抱着吗？”
“要一直抱着，不可以松开。
”
蒋书侨抱着他开灯，又抱着他挪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喝了。
”
他不能太紧张或者焦虑，神经性厌食症容易因为情绪呕吐，尽管蒋绵几乎没有发作过。
抱得太紧，蒋书侨知道他还是在担心拍拍他的屁股，“去看看李易送了你什么？”
他才哦了一声跑去纸袋子里疑惑地拿出来，“好奇怪，送我这个干嘛？”
一条短裙。
蒋书侨暗骂了声让他扔了，只是转身又改了主意。
蒋绵膝盖上青了一块，说是刚才往车上跑的时候磕的。
蒋书侨蹲在他面前，裙子太短了蒋绵用手不好意思地捂着，“也不是很疼…”
身下的人握着小腿仰头问还撞到了哪里？蒋绵靠在墙边不敢看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