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4)
个路人柏燕的妈都要问要橘子不,要香蕉不。
穿着破裙子的柏燕跑过来说:“妈,我要一条新裙子。
”她妈哄她说:“明天给你买。
”她不同意,又哭又闹,结果挨了两巴掌。
到了午夜,胡同里月光如水。
我站在槐树下听到柏燕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穿着一件新裙子像一只小鸟向我跑来。
“漂亮吗?”她在我面前停下,笑吟吟地问。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背带长裙,领口和袖口都绣有蓝色的小星星。
她的眼睛哭得有点肿,却大大的很明亮。
她学大人那样把辫子散开披在肩上。
我说:“燕子你该梳头了。
”她锥子似的眼神刺了我一下:“用你管。
”
墙脚草间的一只蟋蟀叫了,随即槐树下的也叫了,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加快。
她扬着脸。
月光使她妩媚。
我很突然很蛮横地抱住了她,她来不及转身。
爱情只是个盒子,包装着肉欲。
那时我心里多少有一丝淫欲。
她噘着嘴,用很小的劲挣扎,我不知道她搬劈柴的力气哪儿去了。
她安静下来,咬着嘴唇仰望夜空中湛蓝的银河,随即叹了口气,闭上眼,长长的睫毛。
她聆听着我的心跳,感觉着我的要求。
我咽口唾沫。
她说不可以呀。
我却已吻住了她那惊颤的玫瑰花瓣。
吻住了疑问,吻住了拒绝。
最纯洁的羞涩在绽放。
那初吻真的似月光般温柔,可惜有点韭菜的味道。
她中午吃的饺子。
而我感觉不出。
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
她扬着的脸上有一种玉的光泽,雀斑不见了。
我眼前渐渐模糊。
忽地黑暗了。
眩晕了。
大地在旋转。
后来我知道这感觉在我一生中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拂在我的脸上。
我想打喷嚏。
我闻到她耳边的芳香。
脑子清醒了。
尘根却瞬间勃起,无比坚硬。
那一刻我长大了。
我紧紧抱着她,我只想撒尿。
然而她羞红了脸推开我说:“坏东西”。
我又抱住她,她却很害怕,用搬劈柴的力气挣脱来跑了。
跑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回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她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流氓。
”
从此她不再理我。
她认为我是个危险的人。
其实我的确很危险。
从此,当我寂寞,当我走路,当我一个人看电视,当我剥橘子,当我手淫,我都会听到她说“流氓”。
那一夜,我第一次自慰。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拉灭灯,我并不困。
今生今世我要谢谢我的左右手。
性幻想往往带有犯罪意识。
我的嘴上长出胡子,心里也生出邪念。
青春期不知不觉到来了。
青春期一过青春也就完了,正如天一黑什么都黑了。
我幻想着做爱。
那几天我日记中的风景篇篇阴郁奸险。
转眼初中毕业了。
柏燕考了市里的卫校,只有暑假寒假才回来。
我上了高中,强子当兵去了青海,小武待业在家。
不知为什么我整天精神恍惚。
世界上每一颗不快乐的心如每一株不快乐的草。
寂寞。
失落。
仿佛被人遗弃。
我经常逃学和小武坐在路边看街景,或者去台球室打球,球打偏了后我们都响亮的说声“×”。
我和小武讨论过人生。
小武说自己就是自己,和人家的人生有什么关系。
小武说他要挣很多很多钱。
“有了钱什么不能干啊”,然而他却在一家汽修厂的车间里干了体力活。
车间里机器轰鸣,尘土乱飞,墙壁上写满了工人的淫诗秽语。
其中有句――手淫吧――令我今生难忘。
我爸这个浑蛋是建筑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
我妈这个骚货是县医院的护士。
我想起医院里那条林荫路,我妈牵着我的手像牵着一只小狗。
空气里有浓郁的梧桐花的香味。
我妈的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