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弥勒异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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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君主的推崇,出家僧侣享有许多特权,在某种程度上等若高门大族外另一特权阶级,不但不用服兵役,又可逃避课税。
寺院可拥有僧只户,为其耕田种菜;更有佛图户担负各种杂役。
至于什么白徒、养女,都是为高层的僧侣拥有奴婢而巧立的名目。
还有更甚于高门大族者是沙门不须遵循俗家的规例,所谓一不拜父母,二不拜帝皇,此之谓也。
佛门愈趋兴盛,对国家的负担愈重,实为南晋的一大隐忧。
可是比起上来,都远不及新兴的弥勒教为祸的激烈深远。
弥勒教是佛教的一种异端,谢安本身对佛教的教义并无恶感,否则也不会和支遁交往密切,不过弥勒教却是另一回事。
原来在佛经对释迦佛陀的解说,释迦并不是唯一的佛,谓“释迦前有六佛,释迦继六佛而成道,处今宾劫,将来则有弥勒佛,方继释迦而降世。
”又说“释迦正法住世五百年,象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
”而现在是“正法既没,象教陵夷”故释迦的时代已到了日薄西山之时,第八代弥勒即将应期出世。
北方僧人竺法庆,正是高举“新佛出世,除去旧魔”的旗帜,创立弥勒教,自号“大活弥勒”,势力迅速扩张。
竺不归则是弥勒教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两人的武功均已达超凡入圣的境界,佛门各系高手曾三次联手讨伐二人,均损兵折将而回,令弥勒教声威更盛,聚众日多。
想不到现在竟与司马曜和司马道子搭上关系,令其势力伸延到南方,确是后患无穷,不知如何解决。
谢安的震骇不是没有理有的。
谢道韫的声音在耳旁续道:“据凝之所说,司马道之的心腹手下越乎和菇千秋,正负责张罗兴建弥勒寺的费用与材料,此事是势在必行,令人担心。
”
谢安深吸一口气,苦笑摇头,道:“此事待我与支遁商量过再说,现在让我先看看娉婷。
唉!我这个苦命的女儿!”安玉晴神色平静接过燕飞和刘裕默绘出来的玉图,一言不发的躲到最远的另一角落,细阅和比对地图去了。
坐在石阶的刘裕对安玉晴离开他的视线颇感不安,因她邪功秘技层出不穷,低声提醒两人道:“小心她会耍手段弄鬼。
”
燕飞知他心中不满自己阻止他们杀死安玉晴,免她碍手碍脚,暗地一叹,道:“时间无多,今晚我们必须完成任务,然后再设法离开。
”
拓跋珪往安玉晴隐没处的一排酒罐瞧去,咕哝道:“至少该把她弄昏过去,对吗?”
燕飞道:“我们若要脱身,还要借助她的小把戏呢。
”
两人这才没再为此说话。
刘裕目光投往拓跋珪,肃容道:“拓跋兄目下和慕容垂是怎样的一番情况?”
拓跋珪在刘裕旁坐下,压低声音道:“你可以当我是他的代表。
今趟苻坚大军南来,动用骑兵二十七万,步兵六十余万,号称则为百万。
其战斗主力只在骑兵,步兵则用于运输,以支援骑兵在前线作战。
对苻坚来说,步兵充其量也只是辅助的兵种,此事不可不察,因关系到战争的成败。
”
刘裕听得精神大振,明白拓跋珪在分析符坚大军的兵力分布和结构。
胡人一向擅长马战,远优于汉人,所以拓跋珪的话令人相信。
忍不住问道:“拓跋兄这番话,是否来自慕容垂?”
拓跋珪微笑地瞥一眼刚蹲坐于两人身前的燕飞,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当然也加上我个人的见解。
荷坚骑兵多为胡族的人,步兵为汉人。
符坚的布置是以符融和慕容垂等步骑二十五万为前锋,以姚苌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