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四章 同病相怜(2/5)
,朝我望过来,接着我的脑袋像被闪电击中似的,就此失去神智。
到醒来的时候,虽然仍在河旁,却再不是那个地方。
”
辜月明感到自己仿如置身阁外的风雨中,没法保持心境的平和,偏又掌握不到心湖波荡的原由。
乌子虚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是作了一个梦呢?”
辜月明吁出一口气,以舒缓紧压心头某种莫以名之的情绪,老实答道:“我不知道,你自己该清楚。
”
鸟子虚道:“我真的没法分辨。
由那刻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似有神灵或厉鬼在引导我,我会作噩梦,在大白天看到幻象,运气好得异乎寻常,又不断作愚蠢的事。
而最令我惶恐不安的是我竟凭一两银在赌场连赢七把,赢得四百九十九两银,加上自己的一两,合共五百两银。
唉!我的老天爷,五百两正是我多年来预留给自己盗宝行动的经费,不多也不少,辜兄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辜月明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寒意,一颗心没有着落似的。
阮修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我说我们真正的敌手,并不是五遁盗,而是无形无影,能操控生人命运的厉鬼神灵,可以令辜兄有一听的耐性吗?”
乌子虚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唉!我也自知目前是泥足深陷之局,被人逮着的机会远比溜掉大得多。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最糟是还感到现在自己正处於生命最精采的境界,又怕又喜,刺激紧张,多姿多采。
我不是要博取辜兄的同情,只是希望辜兄能给我一个明白。
辜兄为何会为一幅画来见我?”
辜月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奇异,又没法明白的深刻情绪,道:“说出来对你有甚么用处呢?”
乌子虚恳求道:“我了解辜兄,不像我般爱说话,更不会向人透露内心的想法。
可是我只是个小命朝不保夕的人,随时会完蛋大吉,辜兄当是可怜我,让我死也做个明白的鬼,而不是糊涂鬼。
”
辜月明道:“问过百纯吗?”
乌子虚道:“尚未有机会。
”
辜月明目光投往窗外的风雨,双目射出茫然之色,徐徐道:“乌兄有被鬼迷的感觉,我现在也开始有点同样的古怪感觉。
乌兄笔下的古战车美女,画得非常传神,当我望向她的一刻,她像活过来般,正用她那双眼睛凝望我,起始时眼中似燃烧着仇恨,转瞬仇恨消敛了,代之而起是最深切的关怀、谅解和怜悯,令我不能自已。
她似是非常熟悉我,而我对她的感觉亦超乎了观赏者应有的情怀,我再没法当她只是一幅画像。
”
乌子虚呆望着他,一时间两人均感无话可说。
辜月明拿起搁在桌面的长剑,挂到背上去。
乌子虚目光落在放在另一边的革囊上,道:“里面藏的是否另一把剑?”
辜月明讶道:“乌兄怎会晓得呢?”
鸟子虚道:“可以让小弟看看吗?”
辜月明心中一动,对方是盗宝的专家,对古物的认识该超乎一般人之上,说不定可对这来历不明的古剑说出个所以然来,遂二话不说,一手拿起革囊,另一手拔出古剑,递给乌子虚。
乌子虚接过古剑,双手捧剑俯头细审,双目异光闪现,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此剑该是早期的铁剑,成器於战国时代,其形制规整,锋刃锐利,隐现奇光,虽古犹新,绝非凡品,大有可能出自楚国宛人铸剑师之手。
”
辜月明脑中轰然一震,以前虽有想过此剑非如凤公公所说般,仍没有想过古远至战国时代,且属楚国的产品。
又是楚国,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问道:“乌兄凭甚么推断是楚剑呢?”
乌子虚把古剑双手奉还,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