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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磨红的铁甲(2/5)

武器攻杀目标。

    &rdquo卜福只能大概介绍,因为他对这类奇门器物的了解也不是太多。

     &ldquo缘绳索缓缓入水,也可上船,嗯,或是躲在了桥底下。

    &rdquo顾子敬一连想出三个可能,这显示出他对刑辨也颇有经验。

     &ldquo都不可能,首先时间上不允许他缓缓入水。

    而且就算入了水,气息再悠长也最多是潜游二三百步,仍然是在兵卒控制的范围内。

    上船和躲在桥底更不可能,我估计铁甲卫第一时间就是查找这些地方。

    &rdquo卜福说完后看了两个铁甲卫一眼。

    两个铁甲卫都朝他点点头,其实之前他们已经反复向不同的长官汇报过当时的情形,在不见目标之后,他们会同右虎营兵卒将河道、船只、桥底都细细搜索过。

     &ldquo石栏上留下较深的坑点,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坑点呈横坑,这是此点的悬挂物有摆动才会出现的现象。

    所以刺客的确是跃出了桥栏,但他却利用挂钩和绳索将自己摆荡起来,然后直接落足在河岸上,而且是案发现场这边的河岸。

    &rdquo卜福的语气非常肯定。

     &ldquo岸上的落足位置也不是岸堤,而是那棵斜出水面的大柳树。

    时机掌握得很准,那边马车中刺杀不管成不成,此时街上定然是一片混乱。

    铁甲卫会往马车围聚,街上百姓会四散奔逃,店家会避入店中。

    没谁会注意到有人会借助河边大树的枝叶遮掩上岸。

    刺客上岸之后应该不会走太远,因为右虎营军卒已经进街,他最多只能跑到水槽边上。

    而此处能够躲藏住一个人的也只有那水槽,刺客可以用钩状器物和细绳索将自己平吊在水槽下面,贴近水槽底面。

    这样的话除非有人趴在地上探头往上看,否则是无法发现到他的。

    &rdquo 三桥大街的案发现场已经被官兵严密封锁了三天三夜,如果卜福所说的话成立,那就意味着刺客还在这里。

     所以卜福才说完,身边几个铁甲卫还有顾子敬的贴身护卫立刻领会意思,一起拔刀抽剑纵身往前,将水槽团团围住。

     远处的右虎营兵卒见此情形也各持刀枪围拢过来。

     顾子敬则吓得一下躲在他自己私聘的两个高手身后,因为他想起刚才卜福说过,刺客对失败的刺杀会进行二杀、三杀,而自己现在这位置完全有可能在刺客一招夺命的第二杀范围之内。

     &ldquo玉石磨轮的水槽是被利用来刺杀的一件器具,但谁都很难想到,使用完这个刺杀器具的刺客仍旧回到原来的位置,而且就藏在自己用来杀人的器具下面。

    更何况还有铁甲卫为他证明他已经上桥,不知从何途径逃离。

    难以想到的才是最安全的,难以想到的才可能成为第二轮刺杀的最佳位置。

    如今这样的刺客高手不多了,只可惜今天有我卜福在,总不能放过了你。

    &rdquo 说完这话,卜福从腰间抽出铁尺,穿过将水槽团团围住的人墙,往水槽边慢慢逼近。

     水槽很安静,连接河水的进口已经用木板闸住,只有很少很少的水从缝隙中流入,最后再从尾端圆管滴落。

     围住的人很多,但这周围反比刚才更显得静谧。

    水滴滴落的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响,震颤着下面的水面,震颤着这些人的耳膜,紊乱了呼吸和心跳。

     张松年混在行防营的骑卫中间,顺利到达军营。

    巡察完有关事务后已然是天接昏色、日俯岭头,西望河、临荆城在山掩树映之下已经开始转为墨碧之色。

    张松年婉拒了几个大队正(一种军职,相当于百夫长)的晚餐,依旧是兵卒装束混在骑卫中间往回赶。

    军营至城中衙府驱马虽然只几袋烟的工夫,但张松年为人谨慎,是不会为一顿晚饭而致使自己在夜色全黑时仍在外奔行的。

     骑卫的马群刚进西城不远,突然从巷子里涌出一片春色,挡住了马群的去路。

     &ldquo军爷,进去玩会儿呗。

    &rdquo&ldquo军爷,进去歇息歇息吧,喝口奶再走。

    &rdquo&ldquo最近生意不好,军爷照顾照顾。

    &rdquo&hellip&hellip 原来拦街的是近营巷里各家妓房的姑娘。

    近营巷里的姑娘都是没姿色没才艺的,有些甚至是连揽客话都不会说的末流货色。

    她们在繁华州县实在混不下去,无奈之下只好来到人稀产薄的临荆县混饭吃。

    平常这些妓房的姑娘都是坐房不出只等生意上门的,可是今天奇怪了,怎么一下子都涌到了街上来拉扯客人。

    而更奇怪的是这些姑娘今天一下都娇美艳丽了许多,声音也变得麻酥酥地诱人,难道这里的妓房同时到了大量新姑娘? 那些骑卫一下就看呆了,一双双眼睛在已有几分的暮色中放出发情公狼那样的绿光。

    就连张松年也被这群春色搞得有些心荡神摇,到此上任后,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放荡的美女。

     反倒是他们骑着的马匹,非常警觉这些突然出现的花花绿绿,盘旋后退,不肯让那些有着奇怪香味、发出奇怪声音的怪物靠近。

     &ldquo来呀,玩一会儿。

    &rdquo&ldquo下马呀,骑那马有什么意思,到屋里我让你骑。

    &rdquo&hellip&hellip姑娘们挥舞着带流苏的绸巾继续逼近。

     &ldquo走开走开,把路让开!今天发的什么骚,怎么都出来拦街了?&rdquo这时候有晚巡的衙役发现这里的情况,但这种艳媚场面也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站定在远处好一会儿才醒悟,赶紧过来驱赶拦街的姑娘回巷子里。

     路让开了,骑卫的马队也过去了。

    那些巡街衙役驱赶着姑娘进了巷子,而且一个个猴急地跟入房中许久都不出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晚巡的任务。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姑娘还是原来的姑娘,但是今天给他们的感觉和原来相比却是天上地下。

     其实在那些巡街衙役到来之前张松年就已经恢复了理智,也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情况不正常。

    卜福临走时说过,遇异常之相立逃,眼下这情形应该算得上异常之相。

    问题是他现在的装扮和其他骑卫一样,既然隐身其中,就不该发号施令让大家驱赶这些姑娘,甚至开口说句话都是不够聪明的。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一个刺客的目标了,那么自己的声音、语气、口音都会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所以面对眼下这种情形,首先一点就是不能暴露自己。

     但面对这些姑娘他也真的不知如何解脱,莺声燕语、粉香绸舞,好像有无形的缕缕丝线将他紧紧缠绕、裹挟其中。

    这让他想起多年前遇到过的一种感觉,想起立在春水边烫茧挽丝的丝娘,想到了&hellip&hellip于是,他愈发强烈地感觉到危险。

     当衙役驱赶开妓房姑娘之后,那些精通骑术的骑卒仍浑浊不舍地驱不开马匹的脚步。

    反倒是张松年这个假冒的骑卫已经催动坐骑,座下的马匹也很听话,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妓女,是女人最原始的职业。

    刺客,是男人最原始的职业。

    但在特定的情况下,职业特点和男女性别是不会妨碍目的达成的,甚至还会促成目的的达成。

    这目的可以是钱财,可以是杀人。

     就在妓房姑娘、骑卫、衙役纠缠的一团混乱中,一个姑娘已经抽身离开,而且身形缥渺得没人能够注意到。

     这个姑娘相貌穿着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她刚才在众多姑娘中也不是最主动和最动人的。

    拦住这群骑卒之后,前后她只挥舞了一下绸巾。

    她的绸巾粉香扑鼻,这香味男人乐意闻,马也乐意闻,所以不管是男人是马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她面前凑近。

     不过那姑娘的目的不是要让男人或马对她产生什么欲望,她挥舞绸巾只想抛出根丝线。

    抛出的丝线不是情丝,也不是张松年感觉中的无形丝线。

    那只是绸巾流苏中飘出的一根断丝,很细很短,捆不了谁也勒不死谁。

     断丝飘下,正好落在张松年的骑靴上面。

     狂拖磨 抛出断丝之后,姑娘从人群中出来,进了近营巷。

    但人在巷子里没走几步就不见了,而且从此再没出现过。

    多少年后,当那些妓房的姑娘已经变成了姑奶奶了,她们还会常常堆在一起,再次谈论到这个再没见过的女子。

    这女子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教授她们学会了化妆、招客、床功等多种妓行谋生的必备技艺。

    所以这一天临荆县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只有妓房的姑娘们知道,那就是洪涯仙姑(洪涯妓,三皇五帝时的妓女,记载中出现最早的妓女,有说法称她为妓行的祖师。

    宋代高承考证过,清代《蕉轩随录》也有记载)显圣,亲自来教化救度她们。

     张松年驱坐骑奔出了百步左右,在经过一个巷口处时闻听到简单几个音的哨笛声。

    于是奔跑的马匹突然就地打了个滚,张松年一下由骑马变成了被马骑。

    在被压得憋气晕厥之前,他明显听到自己身体发出的咯嘣声响。

    至于是身体哪个部位的骨头断裂了,此时的他无法知道也不必知道。

     马重新站立了起来,张松年却依旧掉落在地上。

    唯一与马匹还有关联的只有一只脚,而刚才的断丝正是掉落在这只脚穿着的马靴上。

    脚依旧塞在马镫里,而且接下来马匹在县城之中狂跑两圈直至力竭倒地,这只脚都未从马镫里脱出。

     马匹的奔跑有些像狂欢的舞蹈,因为它的脚步始终和巷口处出现的哨笛声相合。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音,却可以让马匹的舞步反复不停,一直持续到力竭为止。

     张松年身上最先掉落的东西是头盔,所以最早狂乱奔跑的马匹在石头路面上拖带磨烂的是头颅。

    躯体应该还算好,因为有铁甲保护。

    不少人在那马狂奔的过程中看到火花四溅,看到张松年身上通红一片。

    这其实是他所穿铁甲长时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快速摩擦发热造成的现象。

    这一点不是夸大,是有证据可以证明的,最后好多人都看到张松年喷溅掉落在铁甲上的脑浆和碎肉都被烫熟了。

     巷子里的那个姑娘在马匹开始奔跑之后就改换了装束,风尘的衣物包了块石头扔进巷底的井里。

    这样做和她在妓房姑娘拦街时不出手刺杀张松年出于同样的目的,是不想给那些本来就已经很命苦的女人们再带来灾祸。

     当奔马开始跑第二圈的时候,一个已经全然看不出性别的身影出现在北城门外的眺远亭。

    青衣长袍,身背青色琴囊,头戴遮阳斗张(古代的一种凉帽),就像是一个即将远行的过客。

    这就是刺杀了张松年的那个姑娘,只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改换成一个面目模糊难记的青衣女子。

    女子在亭前回头又看了一眼被暮色笼罩住的临荆县城,然后面无表情地直往朝西的山道中走去。

     山道上才走出百多步,青衣女子的身形就已然被山上茂枝密叶落下的阴影完全遮掩。

    再往前走出一段后,山道两边的树木冠叶相接相叠,再看不见一点天色星光,便如同进入了一座高大的弧顶大殿。

     就在此时,就在这个位置,那青衣女子惊骇地停住了脚步,并迅速蹲跪下来。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鬼魂地界,出现在面前的俨然是地狱的阎王殿! 卜福用铁尺敲了一下水槽的下沿,只需要这一记,他便可以从声音上判断出下面到底有没有藏着些什么。

    结果告诉他,他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但到了这种地步刺客仍能缩在下面一动不动,要么就是他有着超人的定力想寻机再杀再逃,要么下面就是个蠢货,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

     卜福又敲了一下水槽,这次他是敲的上面的沿边,而且加大了力度。

    要证实的结果刚才已经证实,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那刺客正确面对自己眼下的境况。

    缴械而出或勇猛杀出都行,没必要等自己动手掀了水槽被迫显形儿。

    除非是这个刺客太无赖也太无聊,除非这个刺客此时已经变成一个死人。

     又过了一会儿,水槽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卜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难道自己遇到的真是个不上档的刺客?可从刺杀的技巧手法看不该是这样的啊,这刺客就算不是顶尖的人物,那也是少见的好手。

     &ldquo卜捕头,让我们来掀了水槽。

    &rdquo带着十几个铁甲卫刚刚赶到这里的内防间队正比卜福更加不耐烦。

     &ldquo还是我来吧,你们动手怕是枉自送命。

    都退后一点,刺客可杀可逃却很少会被活捕,下面人出来后肯定是会拼命的。

    &rdquo卜福说完后将铁尺一竖,暗括一按,尺头顿时跳出一页锋利狭长的刀刃。

     其实这把铁尺原名叫&ldquo量骨裁命&rdquo,是从&ldquo长柄折刀&rdquo改良而来,据说是唐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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