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军之王五(3/4)
孩子逃亡,女人只要在胸口一扎,就可以不必受辱。
这是仅剩的一条路,谁都清楚几十名骑兵守不住镇子,而夜泽的匪首李长根,是个喜欢把玩弄过的女人割下乳胸做菜的狂徒。
默默无闻的古月衣单骑出城,白衣映月,仅仅带着一张角弓。
浩浩荡荡的夜泽大军不知所措地停在这个狂妄的骑射手面前,李长根被惊动了,亲自从阵后上前观看。
这时古月衣尚在他四百步外,古月衣忽然带动战马,有如没有看见五千盗贼,直取李长根。
夜泽盗贼阵中箭雨大作,古月衣三百步上开一箭,走空,两百步上再开一箭,还是走空。
当他距离李长根只剩下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战马已经中箭而死,古月衣肩上、臂上、腿上各中一箭。
李长根大怒,纵马出来要亲自取下古月衣的人头。
这时候古月衣已经不能站立,他坐在地上,缓缓拉开长弓,指向了李处,月下白翎一闪,箭啸仿佛龙吟。
最后一枚羽箭击碎李长根战盔上的额铁,洞穿他的眉心。
此情此景下,剩余的几十名出云骑兵如有被烈火烧灼,不顾一切地从贞莲镇里面抢出来杀向盗贼。
五千人的盗贼为之崩溃。
“你居然只带三根箭?”古月衣觐见晋侯雷千叶的时候,雷千叶冷若冰霜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属下不以为自己有射出第四枝箭的机会。
”
“那你倒是有赴死之心?”
“属下镇守贞莲镇,纵然赴死,不能看着盗贼横行无忌。
”
雷千叶冷冷地笑了一声,指着那名赴博亘城求援的骑将道:“狂妄!镇守贞莲镇的是你么?是你的将军!既然有军令说你们要坚守待援,你就该死于职守,自以为弓术过人,就可以不遵军令?”
那名骑将大松了一口气,磕头不言。
雷千叶当场下令赐给古月衣一百金铢,却削去他的膝盖,永远逐出出云骑军,也不得再出仕晋北。
满朝大臣都有不忍之心,可是违反军令,惩处就是如此的,也无人敢为这个小小的骑射手违逆君侯。
古月衣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转身随着行刑的军士离去。
“你若要恨我,也不妨,”雷千叶忽然在他背后道,“你错在过于飞扬,忘记你自己纵然才华绝世,不过是个小卒。
谁敢用一个心比天高的小卒?”
“谁又甘心永远只是一个小卒?”殿上回荡着古月衣的大吼。
古月衣的大吼中,雷千叶大笑起来。
他拔剑上步,一剑斩下那名骑将的头颅,将他的尸身踢在一边。
雷千叶大步走回座上抛下早已写好的军令,对古月衣冷冷地一笑。
那道军令上写着古月衣即日升为偏将,领八百出云骑军,赐甲赐剑。
不过三年,古月衣已经掌握整个出云骑军,堪称晋北第一名将。
古月衣年轻,资历浅薄,于是坐在最下首。
息衍也归座。
“无水可用?”息衍向着最下首笑道,“古将军是要断离军的水道?”
“是,既然殇阳关的地势高于周围,必然不会是流水汇集的地方。
我们只要截断它的水源,不怕离军不出城死战。
”
“这一计行不通,”费安面色冷峻,“我已经探过周围,没有任何河流进入殇阳关。
关内水源的供应,只怕是有两山泉水压入地下,关内凿井取水,可是要想找到山泉出口,难于登天。
”
“东不行,西也不行,难道费将军有什么妙计么?”程奎忍不住站了起来。
费安气度森严,少言少笑,程奎本来就不喜欢。
此时他一再否决,令求战的程奎大为不满。
“尸毒之术,诸位可曾听过?”
“尸毒?”
“我们几次接战,尸体充足。
将那些死了十日以上的死尸从土里起出来,以投石炮抛进殇阳关里,不但震慑敌军,而且这些死尸上的瘟病和尸毒蔓延开来,尤其是走进水井里,不要一个月,殇阳关就变成一座死城。
”
费安不动声色地说完,忽然一抬头,环顾四周,看见程奎、冈无畏和古月衣都有惊诧的神色,而白毅背对诸人,倒是息衍吟吟浅笑,帐中一时安静下去。
“这不成这不成,”程奎想了半天,挥着大手摇头,“这样满地都是腐尸,我们拿下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