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信 物(3/5)
失礼之处,还请沈姑娘多多包涵。
”
沈贝忽然诡异的一笑,道:“叶公子不必客气.我和海州言四小姐是至交,说起来我们也算自己人,你说是不是?”
叶晓岚-听,脆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举止也大失常态,局促不安地望着秦官宝,道:
“你那该死的十三叔呢?”
秦官宝顺口答道:“我那该死的十三叔……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十三叔好像还在城里。
”
沈贞一旁“噗嗤”一笑。
叶晓岚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回手一指道:“你胡叔叔就在前面村干的最后一家,你带沈姑娘去见他,我要到城里去一趟。
”
秦官宝道:“你要到城里干什么?”
叶晓岚道:“我要你十三叔左好好算一笔账!”
说完,闪过秦官宝,匆匆而去,连招呼也没跟沈贞打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自己人。
秦官宝望着他的背影,百思不解道:“奇怪,我十二叔又不欠他的,他去找我十三叔算什么账?”
沈贞笑道:“他找你十三叔算账是假的,找个藉门开溜倒是真的。
”
秦官宝愕然道:“他为什么开溜?”
沈贞道:“因为他怕我。
”
秦官宝道:“他为什么怕你?”
沈贞道:“因为我是言四小姐的朋友。
”
秦官宝更加不解道:“那么他又为什么怕言四小姐呢?”
沈贞笑笑道:“因为言四小姐就是他那位未过门的老婆,现在你明白了吧?”
秦官宝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落荒而逃,原来是怕你抓他回去。
”
沈贞道:“我才没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我现在唯-要做的,就是尽快见到胡师伯。
”
秦官宝头-摆,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
(三)
沈贞勒马村前,眺望着那条可以一眼看到底的街道,脸上充满了迷惑的神色。
街上没有行人。
也没有玩耍的孩童。
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户户院门紧闭,家家的烟筒仿佛都已封闭,已近申未时分,依然不见一缕炊烟,整个村子如同死水般的寂静,静得令人颤惧。
街上唯一活动的是一块正在风中飘摆的酒帛,但那间酒店的店门,却也关得没有一丝缝隙,显然是打烊得过于匆忙,忘记将酒帛收进去。
沈贞愈看愈心惊,忽然用臂肘触了秦官宝一下,道:“只怕胡师伯有麻烦了。
”
秦官宝道:“没有血腥气,只有伤药的味道,麻烦好像还没开始。
”
沈贞道:“伤药?莫非胡师伯负了伤?”
秦官宝斜着眼睛想了想,道:“八成是玉流星。
”
沈贞冷哼一声,恨恨道:“如果是那女贼,伤得愈重愈好,最好干脆死掉算了。
”
秦官宝吃吃笑道:“你又不是你师父,乱吃哪门子的醋?”
沈贞回首瞪了她一眼,道:“你眼力好,看看村尾那户人家有没有异样?”
秦官宝立刻眯起眼睛看了-阵,道:“咦!烟筒里好像开始冒烟了。
”
沈贞道:“那就证明胡师伯还没落在对方手里,你坐稳了,我们冲过去瞧瞧。
”
秦官宝什道:“何不打村外绕一绕?”
沈贞道:“如果有人拦劫,绕得再远,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秦官宝道:“恩,有道理。
”
沈贞道:“何况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示弱,非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可。
”
说罢,双腿一挟,纵疆直向村内驰去。
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四个人。
四个身着灰衣,手持利剑的彪形大汉,并排阻任沈贞的去路。
沈贞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大风堂的人马。
”
秦官宝急忙道:“当心:这群家伙厉害得很。
”
沈贞又是一声冷笑,挺枪催马,飞快地冲向那四个人。
那四人犹如四座小山,动也不动,直待沈骑已冲到面前,才同时腾身挥剑,疾扑而上。
沈贞一声娇喝,顿马挑枪,其中两名大汉尚未接近,便被挑得斜飞出去。
另外两人略一迟疑,彼此交换过眼色,一前一后,又分两路同时攻到。
沈贞陡然转首回枪,腰身灵蛇般绕过身后的秦官宝,枪尖向后一抖,惨叫声中,第二名大汉也已滚向街边。
这时最后那人的剑锋已然刺到,眼看沈贞已避无可避,但那匹黑马好象有灵性一般,突然后蹄撅起,刚好闪过那大汉一剑,却意外的将秦官宝弹了起来。
沈贞趁势出枪,枪身猛地一拨,最后那人吭也没吭一声,便也当场裁倒。
秦官宝身在半空,大呼倒霉,咬紧牙关,准备再摔一次,谁知就在他身体即将着地那一刹间。
沈贞的枪杆适时赶到,只觉得腰间被她轻轻-挑.身子重又弹起,凌空打了个转,正好落回马背上。
无论时间、力道,都用得恰到好处,连马匹的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秦官宝整个楞住了,他还真没想到沈贞的枪法竟然如此玄妙。
就在这时,前面已传来了喝采之声。
两人抢眼一瞧,才发现去路又已被人阻住。
这次不是四个,看上去至少也有四十几个。
每个人的打扮均与躺在地上的四人一模一样,灰色的劲装,漆黑的剑,雄纠纠气昂昂的排成-列,宛如一道钢铁铸成的墙。
其中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他年纪虽不过二十上下.气源却大得出奇,竟然人马金刀的坐在人墙正中,以剑做杖,拄在胸前,神态十分狂傲,显然足这批人的首脑人物。
方才喝采的也正是此人。
沈贞远远打量着他,冷冷道:“瞧阁下这刚神气活现的模样,莫件是大风堂少总舵主驾到?”
那人也不以为怜,哈哈-笑道:“不敢,在下正是庄云龙。
”
沈贞眼睛一瞪,道:“我问你,你-再拦住我的去路。
究竟是何居心?”
庄云龙缓缀道:“在下也正想请教始娘,你连杀我四名手下,又是什么居心?”
沈贞冷笑,笑容里充满了讥消的昧道,道:“少总舵主,你看走眼了,你那四名手下只是被我挑中穴道而已,保证-个都死不了。
”
庄云龙半信半疑的朝那四人望去。
这时早有人过去解开四人穴道,那四人相继而起,果然毫发无伤。
庄云龙不禁动容道:“难怪这两年你两姐妹在江湖上名躁一时,原来果真有点名堂!”
沈贞傲然不语。
庄云龙道:“以姑娘的枪法而论,是今师门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知姑娘是姓李,还是姓沈?”
沈贞道:“来的若是李师姐,早就杀得你们片甲不留,还容得你们在这儿横行霸道?”
庄云龙又是哈哈一笑,道:“你既是沈姑娘,那就再好不过,听说你在贵同门中骑术最精,坐骑又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你不妨赶快去禀报令师-声,就说浪子胡欢已由我大风堂负责保护,教她不必担心。
”
沈贞沉默一阵.道:“你们的胆子倒也不小,在神刀侯脚下,也敢公然劫人?”
庄云龙笑笑道:“神刀侯早被神卫营的人马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事?”
沈贞道:“你们大风堂呢?难道-点都不伯?”
庄云龙悠然道:“神卫营针对的是侯府、我们大风堂怕什么?”
沈贞突然冷冷-笑,道:“少总舵主,这次你们恐怕失算了,如果神卫营的目的只是侯府,他们早就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庄云龙淡淡道:“以前没有这批黄金,神卫营还可以忍、现在一举可收双重效果,他们断然出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又何足为奇?”
沈贞也淡然道:“他们所收到的效果,只怕不止双重,而是三重。
”
庄云龙想了想,道:“不错,南宫胡家的后人,在申公泰眼中,可能比黄金更重要。
”
沈贞立刻道:“所以我奉劝阁下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们一旦劫走我胡师伯,马上就会变成神卫营追逐的对象,你们这样做,划算吗?”
庄云龙道:“谁说我们要把他劫走?我们只是在这里保护他,直到侯府与神卫营双方分出胜负为止。
”
沈贞笑笑道:“阁下的算盘打得是不坏,可惜你太低估了金玉堂,像他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