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决战前奏(4/5)
老少少通通接走。
”
孙秋月怔怔道:“接到哪儿去?”
马五道:“哪儿安全,到哪儿去。
”
孙秋月道:“那么我们呢?”
马五道:“我们当然要到新安渡。
”
孙秋月一惊,道:“莫非我们还要跟申公泰那些人斗下去?”
马五道:“当然要斗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孙二小姐?”
孙秋月又是一怔,道:“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五笑呵呵道:“当然有关系,你刚才不是说过这件事蛮好玩儿吗?”
新安渡唯一的一条渡船又从对岸摇了回来,去的时候几乎把船挤沉,回来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
这是上面的命令:今天夜里新安渡不准留客。
岸边上的“周家老店"当然也不必悬挂招客灯笼,甚至连大门都关了起来。
其实就算敞着门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进出,因为神卫营的申大人今晚在这儿下榻。
大官过境,地方遭殃,尤其是县里的衙役,更是忙得团团转,明岗暗哨,布防得滴水不漏,生怕有人惊驾。
新安渡是汉川境内的一个小渡口,除非有特殊事故,平日县里的捕快极少在这里露面。
可是今天,申公泰等人刚刚歇下脚,汉川捕头何玉昆便已亲自赶到,简直快得出人意料之外。
申公泰不免疑惑地盯着他,道:“你这两条腿倒也快得很!”
何玉昆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腿倒不快,消息却比一般人灵通得多。
”
申公泰道:“哦?”
何玉昆即刻接道:“小的是在巡查途中接获德安县飞报,得知大人驾临敝境,是以才来得如此之快。
”
申公泰恍然道,"原来是王头儿通知你的。
”
何玉昆道:“正是。
”
申公泰对他的答覆好像还算满意,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在路上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何玉昆道:“大人垂问的可是有关汪大小姐师徒的行踪?”
申公泰目光一亮,道:“不错。
”
何玉昆道:“据说两个时辰之前,道人桥附近曾有二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不知跟汪大小姐师徒有没有关连?”
申公泰沉吟着道:“二十一辆马车?那丫头明知我离她不远,她还敢如此招摇?”
何玉昆道:“就是因为太过招摇,小的才怀疑这是她们师徒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小的猜想她们必定跟在大人后面,不过距离恐怕不会太近。
”
申公泰道:“依你看,大概有多远?”
何玉昆道:“那就得看汪大小姐了,她的胆子有多大,距离就有多远。
”
申公泰听得连连点头,对何玉昆的应对表现,显然十分欣赏。
这时天色己暗,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盏灯进来。
何玉昆急忙接在手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申公泰摆手道:“这种事不必你来担心,有‘子年断魂’唐老幺在此,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来班门弄斧。
”
坐在一旁的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矮小的小老头儿淡淡地笑了笑,眉目间却充满了高傲之气。
毫无疑问,这人便是以"断魂砂"威慑武林的唐门老幺唐籍。
何玉昆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把灯摆在桌上。
申公泰道:“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要告诉我?”
何主昆立刻道:“有。
”
申公泰有点出乎意外地望著他,道:“什么事?你说!”
何玉昆道:“听说侯大少负了伤,好像是伤在神卫营两位大人手上。
”
申公泰微微一怔,道:“哪个侯大小?”
一直站在申公泰身后的钱涛立刻接道:“他说的想必是侯义的大儿子侯传宗。
”
何玉昆道:“正是他。
”
申公泰淡淡道:“哦。
”
何玉昆忽然叹了口气,道:“听说他伤得好像还不轻,如果侯老爷子想靠他来传宗接代,恐伯是没有指望了。
”
他慢慢道来,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就像跟侯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申公泰忍不住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何玉昆道:“小的叫何玉昆。
”
申公泰回首道:“钱涛,把他的名字记下来。
我看他倒有点当年你的调调儿,将来有机会想办法拉他一把。
”
钱涛立刻向何玉昆使了个眼色,道:“何玉昆,大人要栽培你。
你赶快叩恩吧!”
没等何玉昆跪倒,门外已有人道:“且慢!”
门帘一掀,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切身而入,双手捧着一堆东西,目光逼视着何玉昆,道:“你的腰牌呢?”
何玉昆一瞧那人手上的东西,急忙在自已的怀里摸了一把,骇然道:“你是葛半仙……
葛大人!”
那人道:“不错,我是葛半仙,那么你又是谁?”
何玉昆道:“小的当然是何玉昆。
”
葛半仙道:“如果你真是汉川捕头何玉昆,你为什么连腰牌都没有?”
何玉昆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没有腰牌?我的脸就是牌。
我十七岁进衙门当差,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县里的百姓哪一个不认得我?"假使大人有疑问,不妨问问钱大人,他当年做捕头的时候,可曾带过腰牌?”
葛半仙笑笑道:“好,算你有理。
那么我再问你,你既非强盗,也非珠宝商人,你身上哪儿来的这许多首饰?"说完,"哗啦"一声,将十几件首饰和其他东西全都堆在台案上,灯光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何玉昆脸孔一红,道:“这是今天出来查案,崔员外硬塞给我的,想推都推不掉。
”
葛半仙道:“哦?有这等好事?是什么案子?说给我们听听。
”
何玉昆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案子。
只因为他家里一个丫头得了急病死了,崔员外怕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所以……”
葛半仙道:“所以给你们点东西封嘴。
”
何玉昆道:“是是是。
”
葛半仙冷冷道:“何头儿,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胡来啊!”
何玉昆忙道;"小的不敢。
”
葛半仙从那堆东西中找出张字条,道:“你跟王长贵是什么关系?你姓何,他姓王,在这张字条里,他为何称你昆儿?”
何玉昆道:“他是小的岳父。
”
钱涛一旁笑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当了捕头,原来你是王长贵的女婿!”
何玉昆垂着头没敢吭声,一双眼晴却偷瞟着台子上的那堆东西。
葛关仙又从那堆东西中找出一根长近一尺的铜管,道:“这是什么?。
”
何玉昆道:“这是小的使用的兵刃。
”
葛半仙拿在手上摆弄着,道:“这是什么兵刃?”
何玉昆突然将腰带解下来,往铜管上一扣,手腕猛地一抖,只听"叭"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赫然变成了一条长鞭。
葛半仙仍然面带迷惑之色道:“如果只是根鞭杆,何需做得如此考究?随便用棍木棒,效果还不是一样?”
何玉昆神秘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根鞭杆还另有妙用。
”
葛关仙道:“还有什么用处?你不妨试给我们看看。
”
何玉昆走到台案前面,从那堆首中拣出一只最不值钱的琥珀戒指,将那块褐色的琥珀挖下来,装进那根鞭杆里,往后退了几步,陡将鞭梢一拉,“叮"的一声,那块琥珀已牢牢镶在墙壁上。
葛半仙忙将鞭拿过来,又仔细地瞧一瞧,道;"哦,这东西威力虽然不大,倒也叫人防不胜防。
”
申公泰道:“幸亏何头儿是自己人,否则方才他对准你的脑袋来一下,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变成葛全仙了。
”说罢,哈哈一阵大笑。
葛半仙苦笑着将鞭子朝何玉昆一抛,道:“你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到厨房去张罗一下,叫他们快点上酒上菜。
申大人难得如此开心,等一会儿你好好敬他几杯,说不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
何玉昆如释重负,将东西往怀里一揣,毕恭毕敬地倒退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依然不见何玉昆前来敬酒。
葛半仙笑着道:“那小子大概喝醉了,把我方才交代他的话都忘光了。
”
钱涛端着酒杯看了又看,道:“这酒烈得很,莫说是他,连我也有些醉了。
”
申公泰也皱着眉道:“这是什么酒?后劲儿好像足得很。
”
唐籍突然挥掌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