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奶奶嗯了一声，招手让白雪过来。

    “你现在的灵气，恢复的太慢了些，长时间处于低灵气状态，会对你的上限造成影响，往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

    “啊？”白雪有点懵。

    顾奶奶合上面前的书，“你的力量、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还有听力、视力，都会逐渐退化。”

    “你没有感觉吗？”

    白雪愣在原地，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精力，去试着和周围小动物沟通了。

    “那怎么办？还有救吗？”白雪不敢想象，这样退化下去，她就变成一个虚弱的普通人。

    “解法早就告诉你了。”顾奶奶关了诊所的灯，伸手锁门。

    白雪想起来，顾奶奶说，既然她恢复灵力的关键，在秦漠身上，那么只要增加和秦漠的联系，她就能恢复。

    可秦漠很讨厌自己碰他。

    针灸还好些，按摩都要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

    要不是每天睡觉，自己悄悄吸一些，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师父，你有药能治洁癖吗？”白雪扁嘴。

    “那是啥，屁多我能治，洁癖不行。”

    “你再这样虚弱，很多活儿你干不了。”顾奶奶无奈，白雪每天饭量这么大，还是瘦成麻杆。

    人类的饭，对白雪来说作用微乎其微。

    -

    白雪满脑子都是，自己马上要不行了的事，一路幽魂一样回了家属院。

    “白雪？！你这是刚下班？”一个路过的军嫂，拉住了白雪，白雪没留意，被扯得踉跄。

    “嗯，婶子，咋啦？”白雪有气无力的回应。

    这人是家属院有名的贪小便宜，用顾奶奶的话说，这人就是门口路过粪车，她都要来一勺尝尝咸淡。

    白雪心里警铃大作。

    “你真的在中医馆工作？能不能给婶子瞧瞧，最近腰疼。”

    白雪一噎，果然，明知道自己在哪里上班，专挑下班来是怎么回事？

    “我下班了，想治病去中医馆挂号。”

    “你这孩子，外道了不是？”银花婶子一脸不满，“都是家属院，邻里邻居，找你看病还需要挂号吗？走，去婶子家，请你喝糖水。”

    白雪连忙摇头，之前她不知道，被银花婶子叫去家里，也说是喝糖水。

    结果水碗上长了一层青苔。

    白糖里面还有霉菌。

    她还是自己把碗刷了，才喝上一口凉水。

    银花婶子还说她见外，让她帮忙把碗柜里的碗都刷出来，吓得白雪翻墙溜了。

    现在还要去家里喝糖水，那不是得给她做三菜一汤，东西还得她自备。

    吃完最好还要给她家打扫卫生，之后来个全套按摩？

    想想就觉得可怕。

    “婶子，我师父说了，她教我是有版权的，不让我在外面给别人随便看，因为我还没有单独开方子的能力。”

    “所有治疗都得她把关之后，我才能做，要不就是非法行医，要被开除师门的。”

    白雪信口胡诌，把自己师父拉出来挡枪。

    “啧，你不说，我不说，她能知道吗？再说了，治不好也治不坏，婶子不让你赔。”

    说到这，银花婶子的眼睛亮了。

    对啊，自己直接讹这小姑娘，说不准明年生活费都有了。

    “银花婶子，白雪要回家吃饭了，有事的话明天去医馆找她，人我先带走。”

    秦漠看过了时间，白雪还不回来，从家里迎了出来。

    他手里还抓着围裙，明显是刚刚在做饭。

    银花婶子只能放手，秦漠她得罪不起，那个神出鬼没的顾老太太，她也不敢惹。

    白雪怎么命这么好？

    银花撇撇嘴，瞪了白雪一眼，“是，那你怎么去给李梅治病？还不是看见人家是妇女主任，我就是个排长的妈？”

    ??第二十三章兽医圣体

    白雪皱眉，“银花婶子，您说什么呢？当时我刚来的时候，梅姨那么照顾我，我过去看看她怎么了？”

    “再说，她是挂了号，只是治疗地点改在家里而已，又不是连挂号钱都舍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