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3/5)
进行了十几个来往。
丁宏始终无法触及那些东西,不禁恼羞成怒,猛地一掌斜切下来,砍在他的手背上!燕胄也不招架.听任那一掌切中,手背上印起一条红痕,他神色如值,起立一拱手道:“前辈如何厚爱,再晚恭敬不如从命了。
”
他亲自把三种用具拿起来道:“前辈的座位在哪里?容晚辈送过去,以表对长者的敬意.”
他拿着东西的是左手,被切的也是左手,已经有点颤抖,震得碟子撞着银杯,叮叮直响!
这证明他一掌挨得不轻,丁宏倒是怔住了。
尤俊忙道:“在这里,今天有两方面主人,客人却只有一位。
燕兄既然被敝局邀去了,丁老爷子就代表敞局,作为莫氏双侠的嘉宾吧。
”
那是另一席上的首位,燕青恭恭敬敬地将餐具送了过去放好,恭声朝丁宏道:“前辈请!”
他伸出左手,硬拉着丁宏推他坐下。
丁宏睑色又是一变,但只有他心里有数。
他外号火龙神,精擅烈火神掌,刚才那一掌也运足了功力,掌缘就像一条烧红了的烙铁。
虽然仅只切出一道红印,但是已证明他的火候高出一筹!可是燕青拉他时,掌心寒冷如冰。
这证明了那年青人练就了寒冰玄阴功,而且是他烈火掌的克星,根本不在乎他的烈火功。
那条红印也是故意放出给他留留面子。
既感且愧,这老儿倒是性情中人,好胜心切,却也有输得起的雅量,立刻一拱手,道:
“丁某无礼,万望老弟海涵!”
燕青笑道:“前辈说哪里话来,再晚多承前辈掌下留情,否则以前辈的绝世功力,再晚那只手还能保得住吗?”
丁宏道:“老弟!你别给我装脸了,老朽已经用了十……”
燕青忙道:“前辈只用了十之七八的劲力,再晚尚免可一接,却已留了痕迹,若前辈全力出手,再晚万万承受不住的。
”
丁宏见他一再为自己遮掩,倒也不便过份拼却对方的好意,才讪然道:“老弟弟年纪轻轻,又是在猝然不防之下,接下老朽八成功力一掌,这份造诣,的确是难得难得,回头我们好好地喝几杯,让老朽一申歉意。
”
燕青笑道:“长者赐,不敢辞,再晚的武功不足取,酒量倒是不敢妄自菲薄,颇能喝上几杯,少时必来拜赐!”
说着泰然回到座上。
马景隆关切地握住他的左手道:“老弟!你没怎么吧,丁贤弟八成劲力一掌,挨下来也不轻。
”
燕青的寒冰玄阴心功还来不及发散,掌心仍是冰凉的,马景隆一握之下,心中了然道:
“难得!难得!你居然没受伤!”
彼此相视一笑,别的人虽然不了解内情,但也知道丁宏的脾气,不是硬把子,不会使他改变态度的,就算看起来是燕青吃了亏,但他在不及防备之下挨一掌而不变动也的确足以自豪
因此摆上菜后,觥筹交错,极道倾慕之忱,尤其是另外那几家镖局的负责人,对莫氏兄弟羡慕万分,暗自作悔当初脑筋不够灵活,眼力也不够足,否则这个年较好手,应该早就抢了过来的。
燕青不但气度豪,酒量更豪,会武的人多能够喝几杯,他的酒量却不仅是几杯而已。
人家敬他的酒,他从不推辞,而且立刻回敬,全楼三十多人,他一个人喝了将近全部酒量的四分之一。
喝的是陈年竹绍,也就是绍兴酒中之极品竹叶青,色泛淡绿,进口微甜而后劲大。
普通是论斤计,量大的人可以喝十来斤,可是燕青灌下去已有几十斤了。
身上不冒汗,只有张口之间,呵呵白气,那是以内力将酒中水分蒸出,酒精则全部留在肚子里。
青萍剑史剑如道:“燕老弟,令师三白先生与在下有数面之缘,也知道他豪于饮,都不知道老弟的酒量尤胜于令师!”
燕青笑道:“再晚是先师退出江湖后才追随杖履的,先师说退出江湖后,放下武事,将精神全部放在酒上了,他老人家将自己三白之名改成了三石,每日非三石不快,前辈是在后几年见到先师,就知道先师的酒量,比当年不知深进多少倍,再晚是万不敢望其项背.”
一石百斤,三石为三百斤,一个人在一日间能喝下这么多,简直难以相信,但看了燕青的酒量,几十斤下肚而若无真事,又不能不信。
史剑如又道:“老弟的活,史某不敢不信,但老弟说令师退出江湖后,也同时放下武事,则史某又不敢相信了,看老弟的表现,似乎也较之令师高出一点。
”
燕育道:“这个再晚倒不知道。
”
史剑如道:“史某绝不说假话.”
燕青一笑道:“先师放下武字,只是不理而已,却没有停止思索过,三石落肚,他老人家体力虽差,思路却特别灵敏,许多武学秘奥,都予醉中得之已授,他还常叹说,早知酒有这么大的好处,当年就该叫三石而不应限于三白了,前辈可知先师取名三白之意。
”
史剑如道:“这个可不知道。
”
燕青道。
“先师好酒,无事常常一杯在手,有事却连浮三白,因以为名,据说他老人家与人交手时,往往中途停手,喝下三大白后再继续下去!”
史剑如道:“这倒是有的,因为令师一生从不与人结怨,交手也只是为了切磋,所以尽有馀暇停下来喝两口酒。
”
燕青道:“先师说这是一个秘密,他遇到一手无法破解的精结时,只要停下来喝三大白,就能想出解法,所以先师一生武功都得之于三大白,他说当年若不是好动,浪费了许多时日,每日三大白,根本不必出去向别人讨教了,就是在家里也能使武学精进,只可惜三石虽能启智,却无法力行,所以再说就成了他老人家的练功之具,他想出来的功法招式,就由再晚演练,再晚的表现如能优于先师,或是此故。
”
史剑如哦了一声道:“难怪老弟的表现,远超出令师三白功为之上。
”
燕青道:“那本功为前辈见过吗?”
史剑如道:“今师胸怀浩荡.总不秘技自珍,史某昔年曾拜读过,所以还有点印象。
”
燕青笑道:“后来先师说那只是入门的功夫而已,先师晚年所得,俱为口授而未作纪录,再晚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也无法补述,带着那本书,只是为了纪念先师手泽!”
一句话,把他的武功都解释清楚了,也解释他身携三白功为,何以不加重视之故.自然也更说明了他之所以随便让人启视之故。
这个解释很重要,尤其是对一些有心人,他让人明白身携这一册功为而不加秘藏,并不是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去除了他们的疑心。
史剑如却笑道:“老弟的话因为有理,便史某却不敢苟同,令师的逆波三式,实已发剑术之至高境界,史某当年看了即叹为观止,难道令师晚年还能将它更进一层吗?”
燕青笑笑道:“是的!那三式过于深奥,必须花多年苦练,才能达到境界,先师将它化繁而简,删除了一切的细节变化而留其精髓,习之易而威力不减,只是施展时,没有以前轻灵好看而已,但先师说剑法重实用不在好看……”
他知道史剑如对刘宏身上的三道剑痕表示怀疑,不相信是死在自己剑下,因为那三道剑痕的手法太拙劣了。
所以才提出这个疑问,也幸好自己有了准备,早已想好了说词,不露痕迹的解释了过去。
但史剑如却不死心,追着道:“史某本人也是学剑的,见到令师的逆波三式后,已经钦慕万分.现在听老弟说竟有更高的境界,史某实在心痒难忍,能否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