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洗干净手坐到餐椅里，拿起筷子开动，又忍不住跑了神。

    哥哥让他吃蛋羹，虾饺，嘱咐周伯伯告诉他不要只喝菜粥……

    那邢寂哥哥自己呢？今天的早餐有好好吃吗？

    现在，邢寂哥哥在干什么？

    还有昨晚进扬哥哥打来的电话，工厂的事，血腥……

    初棠控制不住地担心起来。

    .

    蕤康-生物集团总部，行政楼高层会议室。

    五月最后一天的阳光撞进落地窗，投射到冰冷的红木长会议桌上。

    面向alpha背后大屏幕的五张脸眉头紧锁。

    空气一寸一寸凝固，一道明显清丽但又不失威严的女音率先打破压抑的气氛。

    “邢爷，我看这手法，有点儿眼熟啊……”

    “怎么说？”

    邢寂移动鼠标将死者颈部图片放大，两处极小的针眼看得稍微清晰了些。

    英姿飒爽的女alpha利落起身，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支针管，走到会议室中间，照着图片的位置朝自己颈部皮肤挨近，头一歪，眨了眨眼睛，“不眼熟吗？”

    旁边四人默，眉头皱得更紧。

    “四十四年前的生化袭击？”邢寂眸色骤深。

    “对头。”

    黎粒坐回座位：“我硕士论文就研究的那个，所以刚才一看到那两个眼，就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很大可能就是这个。”

    邢寂没发表意见，目光刚投回屏幕上没两秒，手机响了起来。

    目光扫过去一定，神色微凛，“我接个电话。”

    嘭。

    邢寂推门出去，一出门，会议室里炸了。

    黎粒碰碰旁边儿药剂部总部长盛秋星的胳膊肘，“喂，兄弟，你刚看见没？”

    “看见什么？”

    “邢爷脖子上啊！吻痕！”

    “不不不，那叫机械性紫斑。”补充剂部总部长尼诺是个金发碧眼的西欧小哥，这一出声，腔调怪怪的，愣是把黎粒的思绪打乱了。

    黎粒瞅了眼尼诺，快速分析了分析对方的口音，再次确定对方很可能是个吃辣高手。

    门外。

    邢寂听着那头钟进扬的汇报眸色越发沉郁。

    “确实是因为罕见的毒素导致的死亡，”钟进扬在那头继续说道，“而且，尸检报告还显示三人的内脏都已经……”似乎接下来要说的是极为可怖的东西，alpha有些欲言又止。

    “溃烂？”邢寂眉梢微挑，猜测道。

    “不，不是溃烂。”

    钟进扬回忆起刚才自己再三确认尸检报告上写着的字，表情一时也难看极了。

    “邢哥，那上边儿写的是‘完全腐蚀至液状’……”

    .

    “完了，PAT的那个T我又忘怎么拼了，tarn还是tran来着？”

    上午突然收到学院通知，今天下午第一大节要考军事理论的结课考试，闭卷。

    午间觅食的路上，林露露看一眼手中的笔记，眼睛会了，本子一合上，又悲催地望天。

    “苍天！这门课学都没学就要考试还闭卷！呜呜呜……这不就是要我命吗！”

    初棠被逗笑，提醒道：“tranquility，tran。”

    “对对对，tran！”林露露一秒出戏，“tran，quli……不对，quili，ty！”

    摊开本子一看，“对了对了这回终于对了！”

    旁边儿许起言表情惨不忍睹。

    “老许你什么表情？”林露露叉腰，“我小语种高考，没学英语！”

    许起言敛了敛表情，“加油。”

    付晓武搂着邱志扬的肩膀从后头跑过来，“兄弟们兄弟们！等等啊！中午吃啥？”

    好问题。

    三个人只顾着往吃饭的地方走，却真没仔细想中午吃啥。

    “这个不重要！”林露露还在担心自己下午会不会挂科，小姑娘吸吸鼻子，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