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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紫玉钗>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1/5)

但是李益的确没有怪卢方的意思,卢方要保护自己这点得来不易的成就,在无可奈何下,必须这么做,换了李益,他也是一样,因为他必须要保护自己。

     他现在就要保护自己而努力,从卢闰英那儿拿了两个金果子,就是保护他自己的第一步。

    因为他目前急需要这两个金果子,急到回家去拿都来不及了,所以他才一句美丽的谎言,一副专情的态度,拿了这两枚果子,他托在虚幻的情意上,却为了实际的用途。

     翼国公府就在过两条街,距离朝门不远,因为翼公秦氏一向是朝廷最忠贞的护卫。

    这时候不是访客的时候,但那两个金果子真的是具有很大的力量。

     当然,光凭金果子的力量是不够的,必须要访客自己本身也有力量,而李益现在在长安的确是个够份量的人,所以门上的家将在接到十两金子的门封后,立刻为他通报进去:&ldquo姑臧李君虞公子有急事求见国公。

    &rdquo 好在国公并没有安寝,公侯府第的生活习惯跟普通民间不同,尤其是身居要职的国公们,为了配合皇帝早朝,都是朝罢就寝,午后起身,薄暮传中饭,少事休息后,才开始他们的休闲生活,或是接待一些宾客,入夜笙歌,是款客宴宾的时间,这就是所谓侯门的生活。

     歌舞达旦,在金粉长安是司空见惯的事,翼国公秦府在长安算是最显赫的一家,因为他们与皇帝家的关系太密切了,从第一任国公叔宝公开始,他们就是皇帝最亲密的勋臣,当太祖李渊还在前晋任唐公的时候,就曾救援唐公于盗贼之手。

    后来太宗贞觐皇帝打天下,叔宝公建功厥伟,一直传下来。

     秦氏的子孙始终是皇帝最宠信的世爵,也一直有着显赫的地位。

     依照朝例,国公已经不必列朝了,但奏家不同,他们一直是帝家的机密参赞,只要稍微有点事,皇帝总是要听取一下他们的意见,世子秦朗与郭家约两兄弟同为讨平了鱼朝恩而接替了禁军统领,国公的事才稍微轻松一点,没事可以偷偷懒,但朝班上的位置却一直为他空着。

     李益要见的是秦朗,他知道距离早朝侍驾已近,这时候已经准备了。

    到了门上才知道国公还没安寝,故而改为请诣国公了。

    李益在诛讨鱼朝恩一案中的贡献,秦府与汾阳王郭府的家将是最清楚的,所以他登门请诣,门上本来就不敢怠慢,何况还有十两金子的门封呢。

     那位门上的将爷已经把李益请了进去,在花厅上坐下后才进去通报的。

    因此等里面传请时,没走几步路就把李益带到了暖阁上。

     国公的兴致很好,正在跟他儿子秦朗对弈,那是他们父子俩聊私话的时候。

    暖阁中悄无旁人。

     李益进去,还没行大礼,国公已伸手拦住了:&ldquo十郎,别客气,我正想找人去请你呢,你好端端的弄了个外任,归省回来,却又在长安闹了几件大新闻,这两天听说你跟于老头儿顶上了,弄得满城风雨,圣上先听到风声,问起我,我还说不太可能,但今天于老儿的辞表已呈了上来,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向圣上回话呢?&rdquo 秦朗也道:&ldquo君虞,你什么人都可以惹,可别去惹那老头儿,这家伙很讨厌,连我也常受他的排喧,咱们虽然不怕他,可是跟他吵起来就太无聊了。

    &rdquo 李益一听这话心里更踏实了,因为秦朗对于善谦也没好感,至少是支持自己的,因此微微一笑,道:&ldquo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祗是想杀杀他的气焰而已。

    &rdquo 国公轻叹道:&ldquo十郎,于老儿为了鱼朝恩的事,对我们很不谅解,认为我们争了他的功。

    我是懒得跟他辩,因为他究竟是兵部大臣,手上掌握着军权&hellip&hellip&rdquo 李益冷笑道:&ldquo他要是真能掌握军权,鱼朝恩又何致于如此拔扈?&rdquo 国公摇头道:&ldquo不!十郎,你不知道,这老儿的确是有一套,他居兵部之重,掌权而不居权,使得各路兵镇都无以结党,也不敢结党,正因为他自己没有一个私人,所以他发现有那两个兵镇或节度使交往稍密立予撤换,调文人出主,使得全国的将不知兵,再也乱不起来。

    &rdquo 李益道:&ldquo这种方法并不新奇,天宝年时就用李林甫的办法施行过,结果安禄山以范阳一镇之兵几乎席卷了半壁江山,将不知兵,自然就疏于操练,结果更演变成兵不能战,虽有雄师百万,也只是徒耗钱粮而已,虽有将才也难以为用,哥舒翰之败,又何尝不是这个缘故?&rdquo 国公道:&ldquo这道理跟皇帝讲不通,圣上认为这办法好,将不知兵,兵不能战,即无内顾之患。

    &rdquo 李益笑道:&ldquo国公这样说,就把圣上看得简单了,他那里是不知其中利弊之所在,而是因为安史乱后,各地的兵镇都拥兵自重,不肯轻易启战而自保实力,所以才用那个办法,把他们一一替换掉,使军权归于朝廷,中枢一统,只要一枝坚锐的禁军,就可以控制天下了。

    &rdquo 国公微怔道:&ldquo君虞,你是文人,怎么会懂得这个?&rdquo 李益道:&ldquo圣上从鱼朝恩手中取得禁军节制大权后,立刻就委世子郭王子统领,勤加操演,扩充编制,用心可以想见。

    &rdquo 国公肃容道:&ldquo十郎,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居然能看到这么深远。

    不错,圣上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只跟我一个人谈过,连于老儿都不知内情,他之所以要重用于老儿,就是要让他造成那种印象,使那些镇帅将守们也抱有那个想法,徐待禁军之成。

    &rdquo &ldquo世子练军已近半载,应该有所成了?&rdquo &ldquo不错!是差不多了,因此圣上认为边廷武备过于松弛,四境边夷已有不稳之家,必须要加强训练,而且更从禁军中选任一部份忠贞有为的青年将校人选,出易边廷的主将,重整武备以镇四夷,到那个时候,于老儿就得下台了。

    所以十郎,你就是跟于老儿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也不必急着去对付他,不出三五个月,圣上也会换掉他的。

    &rdquo 李益听了这个消息,心中更为安定,笑笑道:&ldquo圣上恐怕换不掉他了,于老儿这个兵部尚书是干到底了。

    &rdquo &ldquo这是怎么说呢?他并没有私人的实力,而且也很不得人缘,真要换了他,连为他请留的人都没有,圣上看到他的辞表后就跟我谈过,准备先给他半年假再说。

    &rdquo &ldquo不必半年,他也等不及了。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再晚刚得到消息,他已经暴疾身故了!&rdquo 翼公父子两人都是一怔,李益心中大定,于是把始末情形说了一遍,只隐起自己代缮奏章的事,同时把逼使于善谦辞职的责任,却都推到了最初定谋的那几个人头上,说是他们一力唆使,但是他很聪明,开脱了卢方跟王阁老两人,因为这两个人跟自己的关系最深,了解内情也最清楚,扯上他们,自己反而脱不了干系了。

     秦朗道:&ldquo难怪王阁老夫人寿辰后的那天,那几个家伙最起劲,辞表未呈,他们就已经先把话传开了。

    &rdquo 国公道:&ldquo十郎!你一向很聪明,怎么会跟他们弄在一堆的,这几个家伙没有一个是东西。

    根本是在利用你。

    &rdquo 李益装作委曲地道:&ldquo我还以为他们是古道热肠,真心想帮助我。

    可是计划了半天,他们在实施的那一天,居然一个个打了退堂鼓,我才知道他们靠不住,只是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即使我想收篷,也难以了结了,因为于老儿写给我的那封信还在他们手里,他们很可能会反过来去讨好于老儿,把信还给于老儿。

    &rdquo 秦朗道:&ldquo这倒是可能的,那些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

    &rdquo 李益叹了口气道:&ldquo我也知道,因此我只有硬着头皮干到底,准备一个人也得揭发开来,趁着那天人多,闹得大家都知道,即使他们把信还给于老儿也没用了。

    &rdquo 国公一笑道:&ldquo我知道你是不甘受人摆布,果然你还有一手,于老儿就是那封信的事气死的?&rdquo &ldquo不!事情有了变化,我那封信根本就没有用,半路杀出了高侍郎,把事情顶了过去&hellip&hellip&hellip&rdquo 他又把高晖与他的谈话说了一遍,然后把于善谦写给鱼朝恩的告密函拿了出来,交给国公看了,道:&ldquo于老儿当时虽然勉强接受了我的调解,写下了辞表,但是总以为高晖只是听得鱼朝恩口头上说说而已,鱼朝恩已经死了,没有对证,不会对他有多大影响,直到今天王阁老再去拜会他,说出高晖手头握有实据,他才着了慌!再到衙门去一问,更听见了外面纷纷传说他是被我逼得辞了官,一气之下,才吐血倒地不起的。

    &rdquo 国公把那封私函看得很仔细,最后才变色道:&ldquo有关高于两家交恶的事,我也听圣上谈过,于善谦虽说曾向圣上报备过此事,但他却另有说词,说是事机已泄,鱼朝恩曾经向他询及高大人被黜退的事,他才说出来,以免鱼朝恩疑及圣上有不利于鱼监之心,那知于老儿居然早有定谋,屈死忠良,这个老儿也太可恶了!&rdquo 李益也是一怔道:&ldquo难道圣上并没有同意他告密?&rdquo 国公道:&ldquo圣上怎么会同意呢?圣上虽然是禀性仁慈,稍过柔和,但绝不会牺牲柱石以求媚奸而自保的,你想想看,圣上再胡涂,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尤其是权臣当道之际,亟须外援,高大人既与诸镇交好,对圣上是最有力的保障,怎会自毁长城以助长奸雄气焰呢!高大人遇害之时,圣上还在我这儿,闻讯还跺足长叹说天助奸雄,大唐还得再受一段时间的灾痛。

    更说那几个兵镇虽不曾为鱼监所收买,但跟于善谦没有过命的交情,恐怕很难再说得他们一致行动发兵勤王以清君侧了。

    所以高大人虽有遗书托给于善谦,叫大家支持于老儿,但圣上为持重故,并没有叫于善谦再从事该项计划。

    &rdquo 秦朗也道:&ldquo不错!那时我也在,也不过是三年前的事,圣上听说高大人受害被暗杀身死,非常伤心,说高大人这一死,那些兵镇一定会埋怨朝廷无能,更难望他们为朝廷效忠了,怎么会同意告密呢!假如真要告密,这好人也用不着于老儿来做,由圣上自己向鱼朝恩说了,岂不是能够叫鱼朝恩安心?&rdquo 这个结果不但大出李益意外,而且也是高晖没想到的,但是仔细一想,的确不无道理,皇帝如果有意要牺牲一位重臣而安鱼朝恩的心,何不自己告诉鱼朝恩呢? 国公道:&ldquo就因为高大人的被害,鱼朝恩提高了警觉,密遣杀手,伺守各兵镇身畔,只要稍有异动,立即采取行动以内廷符节诛杀,这都是那次行动后惹出来的麻烦,圣上如果真有此心,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更因为鱼朝恩提高了警觉,圣上知道不能再借外面的兵力来平逆,才冒险一逞,请求黄侠士伉俪协助锄奸,高大人蒙难,圣上还真以为是机密外,对于善谦口气高大人行止之举予以曲谅,再没想到全是于老儿捣的鬼。

    &rdquo 秦朗道:&ldquo高侍郎也是的,手上既然有这种证据,为什么不早呈出来呢?&rdquo 李益叹道:&ldquo高侍郎在鱼朝恩伏诛后,曾经觐见圣上说过这件事,圣上向他解释说这是不得已之举,更说于老儿当时向圣上报备过了,他以为圣上是预知此举的,心中虽感不平,但是见到圣上对于老儿信任有加,不便举发其奸,只有忍了下来。

    &rdquo 国公道:&ldquo胡涂!胡涂!他是太聪明了。

    &rdquo 李益道:&ldquo不是他太聪明而是于老儿太厉害了,高大人身故后,于老儿到高府去吊唁,跟他也作过一度密谈,婉转说词,把他给说动了,那时他还以为圣上不知情,后来听圣上也那样说了,他才死心塌地认了命,只是此议倡自于老儿,他认为于老儿是故意牺牲了他父亲而博取鱼朝恩的信任,虽然心愤其奸,但是念及于老儿也是为了保全大局,才隐而不发。

    &rdquo 国公一叹道:&ldquo于善谦好用心计而惜命如鼠,他的确是怕事发之后,鱼朝恩会收拾他,因为他是兵部大臣,起兵清君侧,势必要有兵部符节,兵符是他发出的,他难逃干系,此其一。

    再者,如果那一次计划成功,论功行赏,别人都是直接出的力,而高大人一定会继掌兵部,他即使能高阶为枢密相使,究竟不掌实权了,这老儿的心计太可怕,玩忽国事,弄权至此,死有余辜。

    十郎,这封密函交给我,明日早朝,我就入宫面圣去。

    &rdquo 李益这下子完全放心了,笑道:&ldquo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于老儿再也没想到鱼朝恩会把这封密函转给高晖的。

    &rdquo 国公叹道:&ldquo鱼朝恩才是真正的奸雄,他暗杀了高大人,却又力举高晖继任先人之职,而且把密函转交,无非是安高晖的心,要他以为此举乃出自于老儿及朝廷之意,使得高晖寒了心,否则高大人虽死,那些兵镇与高氏交情莫逆,只要高晖继续出来游说活动,事犹可为的。

    &rdquo 李益凛然点头,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因此也使他了解到宦海的险恶与冷酷,更想到世上不是他一个聪明,别人的才智犹在他之上,设想更比他深远。

     于善谦阴狠毒辣,只手翻云,两面讨好,欺君陷友,多年竟无人能识其奸,其手段之高实在无人能及&hellip&hellip 一念及此,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若不是岔出高晖这一脚,光凭自己那个办法以及于善谦的一封信,想扳倒于善谦,那实在太幼稚可笑了。

     扳不倒于善谦,以他的为人及城府之深,反击起来,必可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擦了擦汗,他终于叹了口气道:&ldquo于老儿虽玩忽弄权,但是他究竟是谋国之老臣,对国事不无微劳,何况人已经死了,不记其过,高侍郎的本意也不想要他身败名裂,把这封密函交给我,是让我还给于家的人,让他们明白是于老儿内疚于心,不是我逼死他的。

    现在既然事实与原先所知有出入,进呈御览固属必要。

    但也请国公转陈高侍郎与再晚的寸衷,对于老儿就不必追究了!&rdquo 国公点头道:&ldquo我想这倒是可以代奏的,为人稍存忠厚之心,行事与人三分退路,这都是自求多福之道。

    于善谦自私了一点,但是他并不是卖国,他破坏了高大人的计划,究竟自己还是有一套计划去补充代替的,而且在本衷上,他还是忠于朝廷的,因此我想圣上会顾念他多年谋国之功而不予追究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把人情做在前,你还有什么见教?&rdquo 李益忙道:&ldquo这个不敢当,小侄原是来向国公请求辩诬的,在合谋阻退于老儿时,那些人都很热衷,把事情引起了头,他们却打了退堂鼓,可是小侄把事情办成了,于老儿果真写下了辞表,他们又沾然争居其功&hellip&hellip&rdquo 国公一笑道:&ldquo小人嘴脸本是如此,不去理他们就是了。

    &rdquo 李益叹道:&ldquo小侄是不去理他们,可是小侄得知于老儿暴疾身故后,立刻去访问高侍郎,他以密件见赠,给小侄交还于氏家人,用以解释逼死于老儿之嫌&hellip&hellip&rdquo 国公道:&ldquo兹事体大,我把密卷呈圣上御览后,还是取回来由你去转交于家,作成你们这一番人情就是。

    &rdquo 李益道:&ldquo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家岳派人通知小侄,要小侄星夜离京以避嫌疑。

    &rdquo &ldquo这又为什么?你既然手握证据,足以证明于老儿是自咎内衷,为恐事发而忧急致卒,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你又何必要躲开呢?&rdquo &ldquo小侄并不要躲,也不必躲,所以得到了通知,立即又去见家岳说明,但是没见到家岳,只见到舍表妹,得知家岳被那些人拖走了,要小侄离开,也是他们的意思,他们大概是怕背上嫌疑,所以才急急自保&hellip&hellip&rdquo 国公笑着插嘴道:&ldquo活该,本来没他们的事,是他们自己招惹来的,让他们去急两天好了。

    &rdquo &ldquo不!国公有所不知,他们为了求避嫌。

    就想把责任都推在小侄头上,因为他们不知道高侍郎握有密卷证据,还以为于老儿是被他们所放的流言气死的,既然想归咎于小侄,所采的手段一定更为厉害。

    &rdquo &ldquo你只是新科进士,初放外任,除了握有充份证据,否则根本动不了当朝一部大贝,他们既然不知道高晖手握证据之事,又有什么办法能把责任全推在你头上呢,除非他们也抓住了于老儿一些小毛病,交付给你去对付于老儿,现在于老儿一死,事态严重了,他们怕你抖出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于老儿为人谨慎,鱼朝恩把这封密件给了高晖是他想不到的事,此外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中的&hellip&hellip&rdquo 国公道:&ldquo那也不然,工户度文等部,有些事务是要跟兵部协调的,于老儿是小关节不卖帐,大关节狠开口,搅得他们很不开心,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听任取求,因此他们手中也可能会有一些制得住于老儿的把柄。

    &rdquo 李益道:&ldquo那些把柄如果抖出来,他们自己的干系更大,于老儿如果把握不住这一点,也不会跟他们开口了,因此他们绝不敢把那些秘密抖出来的。

    &rdquo &ldquo这倒是,那他们如何打算的?&rdquo &ldquo工部杜员外元之与户部度支侍郎尤浑曾经出了个傻主意,小侄认为那简直是开玩笑而且自砸痛脚,没有理会,但是据舍表妹听到他们的私议,可能会以此为口实&hellip&hellip&rdquo 于是他又说出了他们叫他以黄衫客及贾仙儿为威胁的话,国公笑道:&ldquo岂有此理,于老儿岂会为这个而受威胁,他对黄贾等义士一直耿耿于怀,正愁找不到藉口去对付他们,你真要采用这个办法,倒是正中下怀,恐怕在第二天就会入朝告密了。

    &rdquo 李益道:&ldquo据小侄所知于老儿畏死无胆,国公与圣上深知黄贾大姊之为人,不会做这种胡涂事,但于老儿可能会相信的。

    尤杜二公就是根据这一点,授意小侄不妨一试。

    &rdquo 国公想想道:&ldquo你用了没有?&rdquo 李益道:&ldquo这么做即使能吓住了于老儿,对小侄却全无好处,尤其是小侄已经居仕放任,自知避嫌,跟江湖豪侠必须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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