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5/5)
来采访消息的各报记者惊喜若狂,他们本来觉得这是很无聊的采访,摄影都集中在四位美丽的伴娘身上。
也 有这个奇妙的组合还有点新闻价值。
但是他们不敢不来,一则是唐热的情面难却,二则是唐烈保证过给他们一个头条。
唐烈的话不能够不当回事的,他随时可能有意料不到的妙事做出来,何况他的身份与地位又更形重要了。
但做梦也没想到唐烈安排的是这一手。
因此,唐烈的婚礼是一项空前的大盛举。
第二天,每家的报纸都以头条大字,刊出了曹大总理莅沪为部属证婚的消息。
这是他就任总理以来,第一次到上海,而且是为了这么一个富有人情味的理由,连一向都是在批评他的几家报纸,这次也捧他的场,说了他几句好话,登着他的照片。
曹老总十分开心,这次他过足了瘾,不但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而且是在和谐而受尊敬的气氛下上镜头。
以前,只有他在一批请愿学生的举手谩骂下,或是被国会议员攻击得十分狼狈时,才会成为新闻的焦点,绝没有如此愉快。
在唐烈的安排下,他接受了许多领事或大使的进谒,谈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公事,也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
回答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唐烈向他作了些建议,使他十分高兴,对唐烈这个人,他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在回程上,他跟曹铭谈起唐烈时,忍不住道:“二弟,雪芬真是一头猪,一个这么有才华的小伙子,她怎么会瞎了眼睛放弃的,搞了老袁那个宝贝侄子,x他妈的,他连唐烈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不然的话,你是主婚人,我是证婚人,这场婚礼该有多风光,猪!
猪。
”
曹老总喜欢骂人猪,所以,他在国会行贿,买通了一批国会议员选出他为国家元首时,领导内阁时,被人讥为“猪仔议员”。
但他的母猪侄女儿曹雪芬多少还有点骨气的,她听见了曹锟为唐烈证婚的轰动消息后,在家中上吊了。
她的死不知是抗议什么?是愤怒自己的愚昧、有眼无珠,还是失意于自己的势力失落,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为她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留下一字遗言。
倒是唐烈夫妇在知道她的死讯后,感到颇为惆怅,他们的洞房设在她以前的卧室中,不管如何,他们对她都有一份歉意的。
唐烈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曹雪芬的确是出过相当的力!
唐烈的密月却并不逍遥,他要做的事情的确太多。
曹锟回去后,一个个私下召见了他的部属将领,对每人发了顿脾气,大骂了一场之后,又温言慰藉。
原谅了他们失节的不得已,使那些人在证据之前闭口无语,而又感激涕零,发誓对他效忠。
所以有一段时间,曹锟的内阁是相当成功的,因为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有他的忠贞部属以实力作后盾。
但这些还是要归功于唐烈的暗中控制。
那些将领们都有一个私人的代表在上海,这些代表的身份自然是绝对的秘密,他们接触的人也是秘密的,商谈的内容更是秘密。
但这些秘密都没有逃过唐烈的注意,这儿有一件小插曲可以说明的。
下午三点钟,在六国饭店的咖啡厅中,一个洋人和一个中国绅士晤谈了十分钟后,两人握手告别。
洋人留下了一只公事包,装得鼓鼓的。
中国绅士也颇为得意地提起公事包,准备招呼侍者来结帐。
两个短打的朋友在门口迎住他道:“萧先生,帐已经由我们主任结过了,主任请你过去坐一坐。
”
“我。
不姓萧,你们认错人了。
”
“萧先生,萧秘书,我们以前是在刘军长那儿当过卫士,对你这位舅老爷还会认错吗,请吧!”
“你。
你们主任是那一位?”
“唐烈,唐主任,他在六二四号房间候驾。
”
“我不认识他,我不去见他。
”
两个人上来夹住他,每人一枝枪已抵在他的胁下。
一个人沉声道:“萧秘书,唐主任请你过去是给你面子,你敢说个不字,我们就不客气了,活的不成抬死的去。
”
硬梆梆、冷冰冰的枪口对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威胁,那位中国绅士吓白了脸,双腿软软的,简直是被拖着走的。
到了六二四号房外,门自动开了,另外两个人把姓萧的接了过去,架进屋里,门就关了起来。
这间房子很大,大得很阴森、怕人。
唐烈跷着二郎腿,很轻松地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手中却执着一枝雪亮的七首,脸上含着微笑。
但看在萧秘书的眼中就不同了,他的两条腿开始像筛米似的抖个不停。
唐烈笑笑,挥手先叫两个架他的人出去,然后用手中的匕首指指身前的一把椅子道:
“请坐,你站得太辛苦,手里的皮包也太重,一直抱着太累了,放到桌上,在我这个地方,你可以绝对放心。
”
萧秘书不但没把皮包放下,反而抱得更紧了,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没什么作用的,在唐烈的面前,他就是拚了命,也保护不了他的皮包的,可是他已经吓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烈的笑容是很残酷的,但他的动作更恐怖,因为他手中的匕首突然一掷,匕首像电光般的飞出,直刺向萧秘书的咽喉,快得根本无法闪躲。
27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