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时凌云洲,怕是比那些黑衣人更想要她的命。
“别废话!”
这哑奴嘴真聒噪,凌云洲觉得精疲力竭,否则,他定将她丢到山匪窝里,洗衣做饭一辈子。
“小相爷,我们该怎么办?”
凌云洲本就阴狠不好相与,她当了他三年的哑奴,现在呱呱地说话,偏偏此时他身边无人,又遭这般追杀,她怎么狡辩,她还有一线生机吗?
他手里把滴血的剑,让人觉得脖子冷飕飕地疼。
千芮腰间,相府哑奴特制的腰牌,刻着徐千芮三个字,凌云洲目光冷冽。
“你、究竟是何人?”
那只滴血的剑朝她抬了起来,千芮心悬到了嗓子眼:
“小、小相爷,不、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哪来的,跟、跟我无关!”
千芮吓得连连磕头,但也想咬掉自己舌头,怎么说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你、若敢”
凌云洲手中剑掉在地上,突然浑身瘫软,他狠狠地瞪着千芮,瘫倒在地。
*
凌夫人后院,一只信鸽从角落飞入。
老婢女从飞鸽脚下取出纸筒,神色匆匆,回到屋内,轻掩门窗后,从袖中取出纸筒,递给凌夫人,小声说:
“夫人,成了。”
凌夫人打开纸筒看了一眼,嘴角下压,抑制着浮出的笑意,把纸条放在烛台上点燃,看着火苗幽幽地熄灭。
“吩咐下去,请相府的各位大人们,到议事厅等候,相府戒严,小相爷遇险,生死不明。”
“诺!”
老婢女走出厅外,厉声吩咐:
“吩咐窦管家,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府,云轩阁之人,严加看管,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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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2.究竟是何人?
穷乡僻壤的徐家寨。
刚入春,寨子里蒙着大雾,天刚见亮,徐丁丁眯着睡眼吱呀拉开那大门准备往茅房去,恍惚间,好像看到院子里静悄悄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人。
徐丁丁揉了揉眼屎,睁眼一瞧
那群人竟齐齐对着他扣拜,齐声道:
“臣等恭迎世子回朝!”
“娘,闹鬼啊”
徐丁丁差点吓得失禁,魂飞魄散大叫一声,迅速拴上门,往徐大娘房里跑。
徐大娘养在侧房的几只胖乎乎的大白鹅,听到主人惊呼,拍着翅膀扑了出来,雄赳赳朝一地官兵啄去,徐大娘腾地从床上跳起往儿子奔去,屋内屋外顿时乱成一团。
*
徐家寨另外一头,千芮的藏书洞,千芮揉着睡眼在书案前提笔记录,徐大哥媳妇圆圆瞪着一双眼睛坐在千芮对面,自顾神秘地说:
“他又出去偷人了。”
徐大哥媳妇眼神中闪出狡黠的光,接着说:
“大白天无缘无故关着门,以为我不知道。”
徐千芮平静地听着没说话,徐大哥家媳妇眼珠一转,噗嗤笑起来:
“我不怕,大火会把他俩烧死,都烧死!哈哈......”
看来是癔症又犯了,千芮拿手里的笔敲了敲书案,正思考着几年前看过的那本医术放在了哪里。
好几年前,有人看到徐大哥媳妇脱光衣服在后山跑,嘴里嚷着一些没脸没皮的胡话,说:“不要、不要、来这么多人,我怎么受得了”自那次之后寨子里没人她当人看,笑她中了淫邪,让徐大哥将媳妇头发剃光,请道士烧邪避灾。
徐大哥不忍,千芮说自己在书里看到古方,可以医治,就将她留在藏书洞照料,没多久,徐大哥家媳妇果然好了,说话行事都跟常人无异。
此后,寨子里三姑六婆,遇到疑难杂症找来,千芮翻翻藏书,能治个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他俩会被火烧死?”千芮问道。
“火油,很多火油,他们藏在山洞里”。徐大哥媳妇阴沉笑着,笃定地重复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