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丞的额发全汗湿沾在脸上，裤子也被羊水打湿了，皱皱巴巴。他连一口气都不敢喘，把人抱上车后踩着油门加大码速往医院奔去。

    最近的医院少说也要开车二十分钟到，况且下午五点半是下班放学的高峰阶段，路上闯了两个红灯，起初还能听见赵宣润在挣扎，慢慢地赵宣润连喘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林清丞手心冒汗，“老婆？”

    赵宣润小声说：“他......他要出来了。”

    “没，没那么快，别瞎说。”

    赵宣润捂住下体，堵住了圆圆的小洞，腿间用力挤，不想把孩子生在满是细菌的车上。

    “啊！”

    “老婆！”

    赵宣润身体拱起来，双手交叠在下体处，他满头大汗地缩着屁股和腿心，“他的头，呜呜，他的头！在顶我下面！”

    林清丞嗓子干的冒烟，他似乎也要跟着赵宣润哭出来了，医院的路那么长，那么远，“他要出来了吗？你坚持住，老婆你别睡，老婆?”

    赵宣润也不说话了，他捂住下体的手渐渐松开，红艳的女穴重新被孩子的脑袋顶开，黑黑的一层发茬在里面蠕动，屁股不能使力，不然疼的要裂开，磨蹭到肿起来的阴蒂他又爽的蹭腿，孩子的头收到挤压，吞进去一截又挤出来一截。

    林清丞趁着堵车的功夫，回过头来看老婆，赵宣润合着眼，瞧着是精疲力竭了，下腹和屁股那块还有微微颤动的迹象。

    通车以后，林清丞红着眼睛把人送到了医院，用担架抬进了产房。

    “家属在外面等候。”

    林清丞表示配合，等护士走了以后，赶紧去扒门，门缝严严实实的，连叫喊声都听不见，他张望半天，烦躁地掏出烟来抽，想起医院不能抽烟，赶紧踩灭。

    家里来了两通电话，先是丈母娘家的，问什么时候生，林清丞说现在就要生了，赵家和他一样干着急，吩咐儿子生完了报个平安。

    后是林家电话，林爹说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林妈也跟着附和，是孙子孙女别忘了说。

    林清丞挂了电话，接着是漫长的等待，他表面平静地玩弄着手机，发朋友圈说，我老婆要生了，大家都在恭喜他，要他接客请吃酒。

    他也难得的和每一位好友都回复了消息。

    煎熬了两个小时后，林清丞终于发觉出一丝微弱的哭声，他把耳朵贴过去，是他老婆在哭，哭声时而拔高，惊得林清丞心脏剧颤，好半天过去，林清丞的眼泪也爬满了全脸，他把脸蛋埋在掌心里，缩在椅子上抽噎。

    从黄昏到月升，再到月亮西坠，赵宣润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了，很快什么也听不见了。

    是不是生完了？是不是生完了？

    孩子都没有哭。

    这时候隔壁科室一个抱小孩来看病的父亲路过，林清丞突然想起来孩子的褥子没带，他想回家去取，可想着老婆要生完了，没看见自己人怎么办，于是林清丞紧急情况下叫了个外卖，让外卖小哥送来孩子需要用的母婴用品。

    外卖小哥十分钟内就给他送来了，还问他，孩子出生了吗？孩子出生了吗？哎呀，卧槽，赶上了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