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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5)

话声方出,李无心已猝起发难,仍然是穿心一掌,相隔逾丈,直向着海道人当胸劈来。

     同样是劈空发掌,两者力道却是大异其趣,前者是摧心掌,后者却是&ldquo无心&rdquo掌,同为&ldquo摇光殿&rdquo秘功,前者师承有人,后者却得力于李无心灵思独创,正因为前所未见,也就更具功力,这一掌自然非同小可。

    妙在前次的摧心掌,掌风疾劲,声若裂帛,这次的&ldquo无心掌&rdquo,却是静默无声,甚至于连一些儿风力的感受也是没有。

     话虽如此,海道人却万不敢等闲视之。

    鼻子里哼了一声,海道人陡地向后身子一仰,看起来全身倏地直倒下来,却在几乎触及地面的一霎间,借助于两只手掌的一撑之力,头下脚上,蓦地直窜而起,足足窜起来一丈四五,在空中一折一仰,形同一只大鸟般,翩翩落了下来。

     看起来身法利落之极,却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个中惊险,设非如此一番折腾,不足以化解对方掌上的奇异力道。

    饶是如此,老道人那一张脸,也变了色,李无心果真再发出第二掌,他是否仍能接住,可就大有疑问。

     李无心冷冷一笑,缓缓点头道:&ldquo当今天下,能接我无心掌的人,只怕不出三个人,道长你算是其中之一,看在昔年你我有过数面之缘的分上,今夜就此作罢,只是道人&hellip&hellip&rdquo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语气更见阴森地道:&ldquo你亦难望再有第二次&hellip&hellip转告君无忌那个小辈,叫他快点逃命去吧!&rdquo接着她哈哈一笑道:&ldquo只是他却又能逃到哪里?这个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他藏身之处了。

    &rdquo话声出口,身形微晃,鬼影子般地已自飘落湖心,却是一沾即起,浮光掠影般连续几个快速闪身,已自纵身岸边,消失于沉沉夜色之间。

     这般身法,瞧在海道人眼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自信轻功已是登峰造极地步,若拿来与眼前的李无心作一比较,显然却落后甚远,前此在凉州,他己见识过沈瑶仙的一身杰出轻功,今日观诸李无心,毕竟较沈又自不同,诚可谓强师出高徒,证之不虚。

     足足在船板上伫立了好一阵子,才自平息下心里的那股子劲头儿。

    无论如何,李无心却已赏给了他十足面子,若是今夜硬逼着他要人,又将如何?自己一生要强好胜,从不曾栽过跟斗,临到老年,尤其爱惜名声,不愿多管闲事,汉王朱高煦事已令他名节受损,无非图报当年高煦一念之仁,所加与自己的恩惠。

    君无忌的情形自是不同,只是却为此难免与李无心正面冲突。

    看来一个处置不当,便是身败名裂,或许连性命也将陪上,想来真个不寒而栗。

     终是生性豁达之人,想了想便自将得失抛诸脑后,自个儿呵呵大笑了几声,自舱板上拿起了他的朱漆大酒葫芦,打开来灌了两口,在船板上踏了两踏道:&ldquo死不了啦,出来吧!&rdquo 即见一扇舱板缓缓移开,君无忌由舱下蛇也似地探身而出。

    那地方极为窄小,舱板与船底高不足一尺,宽亦不过二尺,如此狭小地方,似乎连一只狗也容不下,却容下了君无忌堂堂六尺之躯,设非他精擅收肌卸骨之术,简直难以理解。

     方才居高临下入水一跃,却是有惊无险,这时看来,他通体水湿,却还神采奕奕。

     &ldquo谢了,老道!&rdquo说罢即水淋淋地盘坐在船上。

     海道人运动长篙,将小舟一路快速撑向岸边,身后翠楼,距离已远,才自将舟拢岸。

    一面打量着君无忌道:&ldquo你倒是好涵养,沉得住气,我却差一点死在了她的手里!&rdquo顿了一顿,兀自不免叹赞道:&ldquo好厉害的无心掌!&rdquo 君无忌这时已将长衣脱下,一面拧着其上的水,一面看向海道人叹道:&ldquo我久仰这位前辈武功了得,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非是跃向湖水,又遇见了你,这条命八成儿许是保不住了。

    &rdquo 海道人哼了一声:&ldquo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么多年以来,论及武功,真正能叫我心服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女人,看来她必欲置你死地而后己,再见面时却要十分当心。

    &rdquo 说这话时,道人表情十分凝重,确似真正为君无忌安危担心,即道:&ldquo我看你还是离开这里,西出阳关,到沙漠里去先住些时候,再不到云南四川去。

    &rdquo 君无忌一面把拧得较干的衣服穿上,一面脱下鞋子,把里面的水倒出来,&ldquo谢谢你的关心!&rdquo君无忌冷冷说道:&ldquo刚才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我就是跑到天边,她也会找着我的,一动不如一静,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她。

    &rdquo 海道人怔了一怔,看着他直翻着白眼。

     二人昔年曾有一番共处结交,彼此个性都十分了解。

    海道人突梯滑稽,游戏人间;君无忌亦做笑江湖,放浪形骸,看来均似玩世不恭,其实骨子里都有一番执著,一经决定之事,绝不中途更改。

     见他如此,海道人便知道说了也无益,忽然一笑道:&ldquo你报个&lsquo字&rsquo吧!&rdquo 君无忌知他素精易理,卜卦测字,俱称神验,一时不由动了童心。

     &ldquo道人你是要为我测字吧?&rdquo说时眼光一转,看见岸上一行杨柳,不假思索地随即报了一个&ldquo柳&rdquo字。

     海道人长眉频扬,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ldquo卯者免也&rdquo、&ldquo拆木留卯&rdquo、&ldquo冬火渐吉&rdquo、&ldquo木盛有情&rdquo,哈哈一笑道:&ldquo好字,好字,死不了啦,非但死不了,却还大有遇合。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rdquo 君无忌正要询问,海道人却脱声诵道:&ldquo柳暗花明,无心插柳&hellip&hellip无心插柳,这便是了&hellip&hellip&rdquo一边说,嘴里又自念念有词的说了许多,五根手指频频掐动,越加喜形于色,&ldquo妙!妙!妙!&rdquo嘴里一气儿的连说了三个妙字,呵呵笑道:&ldquo早知如此,这一趟我也就不来了,真正妙不可言。

    &rdquo 君无忌见他说得神龙活现,亦不免引发好奇,待将询问,海道人却先自笑道:&ldquo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下船吧,咱们后会有期。

    &rdquo 边说边自在君无忌背上推了一把,君无忌顺势微纵,落向岸边,顺头望时,小舟已远飏湖心。

    但只见一湖雾气,朦朦胧胧,瞬息间已将小舟吞噬。

     这道人生性怪异,来去无踪,扑朔迷离,看似玩世不恭,其实为人极重义气。

    义之所在,不请自来。

    否则置万金以请,也难望他的青睐,若有事真个找他求助,往往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真是怪人一个。

     二十八 伫立湖畔,独思默想。

    湖风冷冽,宛若万把钢针,一古脑投向他身上,周身上下简直像着了一层寒冰般的透体发寒。

     原来他先时跃身湖水,周身上下早已湿透,眼前吃冷风一袭,自是备觉寒冷。

    当上立即默默运功,自丹田引发起一股暖流,名为内气真力,以之扩散周身上下,霎息间通体上下荡漾出一阵暖暖热流,像是一团散发火焰的炭体,很快即把湿衣烘干,即使连脚上鞋袜也不再潮湿。

     湖面上蒸腾着沉沉雾气,却掩不住高耸波心的翠楼,说不出什么原因,对于居住在里面的那个李无心,他竟是衷心十分牵挂,这种牵挂却并非基于仇雠,事实上尽管方才几乎已丧命在对方手上,却偏偏生不出怀恨之意,直觉上总似有一种不舍的依依之情,真个匪夷所思。

     &ldquo李无心,李无心,你真是当今天下最奇特的一个女人。

    &rdquo 若非是新创之余,他真想再一次攀上翠楼,对李无心一探究竟,一想到对方那身神出鬼没的能耐,他只得暂时打消了这番意图。

    前望湖水,心血沸腾,太多的感触一次次激动着他,确令他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ldquo摇光殿主&rdquo李无心虽神秘诡异,但言出必践,今夜她既对海道人亲口许下承诺,自不会出尔反尔,暗中追踪自己,只是今夜之后,她势将全力对付自己,绝不甘自己逃出她的掌心,此女自名&ldquo无心&rdquo,可知心狠手辣,自创&ldquo无心之术&rdquo,堪称独步古今,方才已尝过厉害,再见面时,是否还能逃得活命,可就难以忖度了。

    这么想着,可就由不住起了一阵阴森森的寒意。

     一只小小水鸟啁啾一声,落向当前柳枝,立时羽毛蓬松的静栖不移,一任夜风呼啸,柳枝颤颤,当前湖水澎湃,更似随时有坠水之危。

    然而这一切却不曾使它幼小的生命,产生丝毫不安与惊悸。

    今夜,在失巢之后,它幼小的生命,便自安息这里,全然无视于一天风暴,身外风险,那是因为它知道,在捱过了漫漫长夜之后,天将大亮,太阳亦将复出,那时候情况便自不同,一切均将改观,失去的巢窝,可以重建,失散的同伴亦将重聚&hellip&hellip有小虫可捕,有小鱼可噬,生命便能延续。

     &ldquo人&rdquo的价值当不同于鸟,特别是有着高超品格、坚强意志的君子,应该更思无惧,有所作为才是。

     想通了这些,君无忌便不再忧惧,极欲有所振作,而与李无心大肆周旋一番。

     冬梅初现,仅得新红数点。

     今天起来晚了,早膳以后,天已近午,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些儿人声,倒只是两只乌鸦,高踞树梢,发着老迈聒噪的&ldquo呱呱&rdquo叫声。

     天是阴濛濛的,不见一些儿阳光。

     自那一天从君无忌下榻的道观回来,春若水的心情就很不开朗,整天里寒着一张脸,鲜见笑容,情绪的低落,已到了无以复加地步,静坐独思,更无一些儿趣味,花既不香,鸟更不语,这个天底下,仿佛再也没有一丝喜讯儿,能够引得她开心。

    整个人硬是被一层阴森森的乌云罩定,再也开朗不了,唉&hellip&hellip 紫藤阁原已是够冷清的了,主人的情绪再一不好,更是了无生态。

     特别是这两天为了季贵人的殉情,她与王爷高煦闹得极不开心,自己发了个狠,再也不搭理这个薄幸人,连跟他说句话也是不愿。

    虽然季贵人的死,与自己直接扯不上什么关系,可是府里上下,谁都知道正是因为这位&ldquo春小太岁&rdquo进入王府,王爷高煦才冷落季贵人的,以至于后来的打入冷宫,转送郑亨,都是这个逻辑下一定的发展。

    春若水抚今追昔,良心更自不安,总认为这个可怜女人的死,是自己所造成。

     当然,真正迫使她自寻短见的人,却是朱高煦,一想到这里,春若水由不住打心眼儿里发颤,真恨不能立刻提着宝剑,去找朱高煦寻个理儿。

    不止一次的,她想到为季贵人报仇雪恨,可是这&ldquo杀人&rdquo的事儿,到底非比寻常,特别是要杀的人是朱高煦,更是非同小可,引剑一快之后的后果,却远非她所能承受,想起来发一阵子恨,总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便也只好算了。

     早已听见了闲话儿,什么&ldquo如今的春小太岁,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了&hellip&hellip&rdquo,&ldquo今天人家是金枝玉叶的贵妃娘娘身分了&hellip&hellip再也拿不动宝剑了&hellip&hellip&rdquo特别是后面的那句话,狠狠的刺伤了她,背着人真不知道哭过几回,静下来想想,自己也感觉到怪纳闷儿的,&ldquo难道我真的变了?&rdquo心里尽管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气,却又能为之奈何? 几只麻雀喳喳不停的在眼前争叫打转,风乍起,引得满地落叶飘飘起舞。

     女侍&ldquo荷倌&rdquo抱着个大花瓶出来,远远向着春若水请安道了声好,一搁下瓶子,尽自去攀剪才打苞了的梅花。

     这份工作原是&ldquo赵宫人&rdquo做的,忽然换了人,瞧着有些眼生。

    春若水这才想起,仿佛好几天没见着这丫头的人影儿了。

     &ldquo赵宫人呢!&rdquo &ldquo回娘娘的话!&rdquo荷倌忙自跪下说:&ldquo刚才王爷有话,传她过去了。

    &rdquo &ldquo王爷有话&hellip&hellip&rdquo春若水皱了一下眉:&ldquo什么事儿?什么时候?&rdquo &ldquo这&hellip&hellip婢子&hellip&hellip不知道。

    &rdquo荷倌说:&ldquo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大概快回来了。

    &rdquo 春若水没有吭气儿,心里自个寻思,这阵子为君无忌事心烦,一直没有留意她,印象里冰儿这个丫头像是有些变了。

    那天,自己与她提起君无忌身边的那个小琉璃,她的表情好像很怪,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不像过去追长问短的样子。

    这又为了什么? 自从来到王府,春若水的心情一直不好,但是冰儿却不一样,整天价笑口常开,颇能甘于现况,尤其最近常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去频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忙些什么?而且,最大的差别是她对自己颇似日渐疏远,不再像过去有事没事常爱偎在身边说长话短,如今是不唤不来,这个转变,确是很大,只是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去细想深究罢了。

     这么想来,冰儿确是变了,变多了。

     可也巧了,刚想着她,她就来了。

     穿着一身大红,满身都是装饰,抄着花间小径,正自向着边院走过来,不经意一抬头,才自发觉春若水坐在亭子里,登时愣住了。

    接着,她才似转过念来,很快的把一双晶光闪烁的耳坠子摘下来藏在身上,手上的一只镯子也取下藏好了,这才缓缓移步继续前行,俟到了亭子前,方才停下来,冲着春若水施了个万福,唤了一声:&ldquo娘娘&rdquo。

     春若水打量着她这一身,颇是有些意外,点点头道:&ldquo好漂亮,你这是上哪儿去了?&rdquo 冰儿摇着头,怪不自然的样子:&ldquo没有&hellip&hellip只是随便到前院走走。

    &rdquo &ldquo你过来!&rdquo春若水的脸色可是不大好看。

    冰儿呆了一呆,不敢不遵,慢吞吞地走进了亭子,向着春若水瞧了一眼,便自低下了头。

    却也逃不过春若水凌厉的眼光,一霎间已把她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她的脸色越加寒冷。

     &ldquo你竟然画了眉毛?真会作怪。

    &rdquo &ldquo没有呀&hellip&hellip人家只是画着玩的&hellip&hellip&rdquo 偷眼瞧瞧,剪花的&ldquo荷倌&rdquo已抱瓶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闲人,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瞧着她心里害怕,这些日子冰儿心虚得厉害,谁要多看她一眼,也令她心惊肉跳,更别说被眼前春若水那般审贼也似的眼光盯着看了,一时真有冷汗淋漓之感。

     &ldquo小姐&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lsquo猪鼻子里插葱&rsquo,你又装的是哪门子&lsquo象&rsquo呀!&rdquo春若水的一张清水脸,冷得怕人。

     冰儿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又低下了头,&ldquo小姐!您说什么&hellip&hellip我可是不懂&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哼,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呀!我都瞧见了。

    拿来吧,给我瞧瞧。

    &rdquo一面说,向着冰儿伸出了手:&ldquo耳坠子,还有玉镯子!干吗藏呀!戴出来不是叫人瞧的吗?&rdquo &ldquo这&hellip&hellip&rdquo冰儿脸色一阵子白,想要狡赖,禁不住春若水那一双凌厉的眼睛,只得慢吞吞硬着头皮,把一只碧绿碧绿的翠镯子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春若水哼了一声:&ldquo还有呢!&rdquo 一双耳环也拿出来了,珍珠的。

     两样东西一经接触眼里,春若水由不住心里大大动了一下,她是识货的,镯子是上好的翡翠,耳环是大颗的珍珠,都不是普通的东西,既非是自己的东西,冰儿她又从哪里弄来的? &ldquo小姐&hellip&hellip小姐&hellip&hellip&rdquo冰儿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ldquo这是王爷他送给我的&hellip&hellip 不&hellip&hellip&rdquo心里一急,竟然说出了实话,再想改口可来不及了。

     春若水心里一惊,用着异样的眼神,向她瞧着,一霎间,只觉得透体发凉,这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事情,朱高煦难道竟会与冰儿有了&hellip&hellip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一霎间,春若水眼睛里透着彻骨的冷,极其凌厉的向着当前冰儿逼视过去,在她的观念里,冰儿若是自毁立场,与朱高煦果真有染,那真是极可怕的一件恨事,这种背叛的行为,是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忍、不堪忍&hellip&hellip &ldquo你&hellip&hellip你跟他&hellip&hellip&rdquo 春若水声音都颤抖了,过度的惊诧,使得她情绪大为冲动,一时由位子上站了起来。

    她无名的怒火,自是为最擅知己的冰儿所立刻洞悉,只吓得全身打颤,嘤然欲泣地跪了下来: &ldquo娘娘&hellip&hellip王爷只是瞧得起婢子,赏给我玩儿的&hellip&hellip我们没有&hellip&hellip什么都没有&hellip&hellip&rdquo 最后的这句谎话,算是救了她的一时之难。

    春若水聆听之下,脸色总算一时为之平和下来,&ldquo起来说话吧。

    &rdquo &ldquo谢谢&hellip&hellip娘娘&hellip&hellip小姐&hellip&hellip&rdquo站是站起来了,心里却仍然一个劲儿地打鼓,到底是情怯心虚,一双眼睛总是不敢与对方接触,生怕为春若水看出了内里的真情。

     这番形象落在春若水眼睛里,一时大为心软,反倒不忍苛责她了,&ldquo冰儿你过来。

    &rdquo &ldquo小姐&hellip&hellip&rdquo怯生生地偎了过去,冰儿头垂下来得更低了。

     &ldquo干吗这副德行?谁也没怎么你?&rdquo轻叹一声,春若水手拉住了她的手,略示安慰地说:&ldquo我是怕你吃亏上当,朱高煦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万一&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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